錦瑟煥年 中秋節之晚

作者 ︰ 紅狐月影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上看著籃子里的紅豆和綠豆種子,摩拳擦掌深吸一口氣低頭挑著,因為紅豆比較顯眼,所以我決定先挑紅豆。

我為自己不是紅綠色盲而感到高興,不然就算給我100年的時間我也不會將紅豆和綠豆分開來。

听到電瓶車的聲音我就知道是我爸媽和錦塤回來了,這里實在走不開,我也沒有出去看他們。不一會兒,我老媽就來到客廳里,看到我的時候她有些驚訝,驚訝過後老媽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去了。

「錦瑟,快和你老爸搭把手。」老爸抱著液晶電視,走過來樣子十分吃力妲。

「來了,這就來。」放下了手中的小豆種子跑到我爸那里幫他搭把手。

把電視送到東房間去,然後我才回到客廳繼續干我的活。老媽一臉嚴肅,欲口難開的樣子看的我都有點著急了。

「老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媽咽了一口口水,仔細的打量著我,老媽這樣我越看越是著急更是一頭霧水窀。

「今天我們家液晶電視壞了,我和你爸拿了保證卡去修。」說完老媽還仔細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然後呢?」

「我們現那一台液晶電視根本就不是我們中獎所得的。」

「那是?」難道是趙煥年自己買給我家的?

「是煥年買的。」

原來真的是他買的,想著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有辦法,原來他所說的辦法就是重買一台液晶電視。

「錦瑟,我看的出煥年對你是認真的,這孩子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這麼不顯不露。」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難道是因為我嗎?還是他只是要討好我爸媽而已。趙煥年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實在模不著頭緒。他從未對我說過愛我,是他的行為告訴我他是愛我的。不管怎樣我對他是不是愛我這件事情仍然存有很多的不確定。

「程錦瑟,你這是在干嗎?」錦塤從外邊回來衣服上還有許多泥土,看樣子應該是去田里玩的並沒有和老媽一起上街。

「挑豆種」我現在無暇顧及手中的豆種,我滿腦子都是趙煥年。

「到底是誰?怎麼弄成這樣?」我老媽火冒三丈的從沙上跳了起來,老媽的怒火才讓我真正注意到我肩上的艱巨任務。

老爸嚇得立刻從東房里,跑到客廳來。

「是小右干的,他弄的時候我在二樓上,等我下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這樣。」我用著弱弱的聲音在解釋緣由時,錦塤一臉壞笑還朝我豎了一個大拇指,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無疑是對我極大的諷刺。

「你」我氣狠狠的看著錦塤一時沖動地說了一句︰「別幸災禍!看你姐怎麼把這些給分開來吧!」

「老爸老媽听見沒有?程錦瑟要自己將這些給分開了,你們誰都不要插手哦!」陰謀得逞般的笑容,立刻浮現在錦塤的臉上。看見這樣的錦塤我恨的牙癢癢真的讓人氣得不得了,他這是下套讓我往里面跳,現在我真的是嚴重性的懷疑他和我是不是親姐弟。

錦塤說了這話以後我老媽的怒意才稍稍降了一些,老爸也和錦塤一個嘴臉一副幸災禍的樣子。看著他們我又再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家人,一個個的都這麼對我,虧我還特地跑回家和他們一起過節。

中國傳統節日中秋節,為紀念嫦娥奔月,中午吃過中飯後,我又繼續干我那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我爸媽則是忙碌著過節需要準備的東西。月餅已經買回來了,菱角、栗子、花生、毛豆都洗干淨了,老爸又到院子里摘了一些梨子,錦塤則一個人跑二樓玩我的電腦了總之每一人都在忙碌,只不過每個人忙碌的對象不一樣而已。

嘀嘀——嘀嘀——

電瓶車喇叭的聲音在我家門口里響起,爸媽都跑出看看,我也跟著一起出去,送客的電瓶車三輪車的門打開了。我的女乃女乃從車子里出來了,許久不見現她又添了許多白頭,顯得更為蒼老了。女乃女乃那車口袋里的手帕準備打開付錢,被我搶先付了。女乃女乃很經濟方面很辛苦有一點錢都會用手帕里三層外三層的緊緊包裹好了,看到這樣的女乃女乃我感覺很心酸。

送客的人接過錢就走了,女乃女乃卻拉住人家,硬要把自己的錢塞給人家讓人家把我的錢退還給我。我、我老爸、老媽將我女乃女乃強拉進屋送客的人這才有機會離開。

「女乃女乃,我有錢的,你不要這樣子。」我知道女乃女乃心疼我才那樣做是剛剛她那樣的行為無疑是非常難看。

「錦瑟啊!你也大了,以後是要嫁人的,女乃女乃沒什麼東西給你,只有幫你省省錢。」女乃女乃將近七十九歲了,快要八十歲,但是她的精神一直很好,說話也十分利索。

「媽,你就甭操那個閑心了,以後錦瑟出嫁我和她媽會陪許多東西的,你就放心吧!」老爸臉上雖然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但是他的言語中透露出對女乃女乃的關懷。

「是啊!媽,我們手里還有些余錢,將來給錦瑟陪嫁的東西是少不了的,你放心今個我們叫你過來就是希望我們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吃月餅賞賞月的。」我老媽自從我外婆去世以後待我女乃女乃更好了,能是想要讓老人開心一點以至于將來去了不會有什麼遺憾。

女乃女乃一個人一張嘴也抵不上我們三個人三張嘴,她想不出該說什麼便只好隨著我們一起到客廳里了,沒過一會我哥和嫂子也來了,大伯也來了還有幾個姑姑和姑父,大大小小將近二十人,好生熱鬧。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爸主動起這次的團圓飯,大家個個都很忙沒法團聚如今乘著中秋節讓他們都回來聚聚,敘敘舊。都是一些長輩說的話也都很無聊于是我就抱著小豆坐在灶門口幫我老媽煮花生什麼的,然後還一邊挑小豆種。中秋佳節別人坐在那里說說笑笑而我卻要坐那里挑小豆,真是造孽啊!無語啊!欲哭無淚啊!

大約六點多鐘的時候程雯和顧卿言也趕過來了,他們的到來讓我很是一驚,按道理女子出嫁從夫,中秋節程雯應該和公婆一起過怎麼會來我家?問了之後我才知道顧卿言的的爸媽前幾天都出國做生意了,要等幾天才回來。

「小姑,要不要我幫你啊?」顧卿言的這一句真是欠扁他肯定是听我爸媽說我一個人在一旁默默承受我所犯的錯的果實。

「老公,不帶你這麼打擊小姑的啊!人家現在是孕婦啊!」

此話一出我的那些親戚們都紛紛轉過頭看著我的肚子,七嘴八舌的問我,孩子是誰的?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結婚?我爸媽臉上都是驚嚇,他們的表情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程雯在和我開玩笑呢?」我笑著解釋著,我想我要再不解釋恐怕真的就解釋不清楚了。

「玩笑?我」顧卿言剛剛要說話解釋,我一腳踩在他的皮鞋上,疼的他咬牙叫痛。

程雯也剛要說話我也迅速的捂住她的嘴,我將他們夫妻倆拉倒西房好好談談,說了好久,解釋了好久他們才肯相信我沒有懷孕,成功的搞定他們我才打開西房的門讓他們一起出去。

「程雯!錦瑟到底是不是懷孕了?」我二姑見到程雯出來就將她拉過去盤問道。

「二姑女乃女乃,你誤會了我和小姑開玩笑的。」程雯看著我然後又看著又都圍著她身邊的親戚們苦笑了一下。

「我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錦瑟懷孕,原來只是開玩笑。」我老爸也是松了一口氣,我知道老爸的想法,如果我懷孕而他不知道那他這個老爸做的就有點失職了,肯定會受到眾親戚們的非議。

「好好了,月亮出來了,院子里有桌子我們一起出去賞月去吧!」老媽就是氣氛的調和劑,一旦出現尷尬氣氛的時候她就負責炒熱氣氛。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到院子里看到桌上的月餅、水果、花生什麼的,就開始吃邊吃邊談,家常小事到國家大事,沒有說不得的。我捧著個籃子到院子里一邊賞月一邊挑,程雯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派顧卿言一起幫我挑,程雯則是拿著大鴨梨坐在我的面前咬,看的我是口水直流。

「錦瑟,我感覺到你肚子里的饞蟲在活動了。」程雯不停在我的面前顯擺她那個大鴨梨。

「親愛的小姑,如果你願意好好叫我一聲卿言哥,我會考慮一下幫你拿一個比我們家老婆手中還要大的梨哦!」顧卿言用著梨子誘惑讓我叫他哥哥,雖說他確實比我大一點但是他既然娶了我們家程雯輩分注定就是要比我小,讓我叫他哥哥這是一件有損自尊的事情,我是不能去做的。

「怎麼樣?」顧卿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他這過分的自信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笑著看著顧卿言,卻鏗鏘有力的說了兩個字「做夢」,看見顧卿言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我的心情大好

門外的轎車聲音讓眾人停下了閑談,老媽讓我出去看看,我一出門就看到熟悉的車子,熟悉的人,那人眉頭深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滿臉都透露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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