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老遠就听到了洪亮而又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凌叔,他儼然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樣子,左邊是凌琳,右邊是竟是我曾經最為熟悉的蘇暖,對于她的出現我還是頗為驚訝,凌叔後面還跟著凌浩。總之此刻的凌叔毫無警察局長的樣子,不知情的人說他整天醉生夢死在夜店里的人也不為過。
「凌叔」如今的我見到凌叔就會不自覺的拘謹起來。
凌叔他們走到我和若萱的面前︰「听你叫凌叔還真不習慣,還是听李叔順耳。」
凌叔還想改姓不成,凌叔,李叔,一字之差有什麼順不順耳的。
此刻我唯有尷尬的笑笑。
「我兒子和女兒想必你都應該認識了。」凌叔將蘇暖拉到我的面前,「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養女蘇暖,和你同年。」
「養女?」原來我對蘇暖一點都不理解,原來我以為她和我一樣出生平凡是現在她成了凌叔的養女,名副其實的富家小姐。怪不得曾經她以毫無顧忌的和李俊英在餐廳里打招呼,趙煥年在醫院里也曾和她打招呼,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是李叔的養女。
我不知道曾經我們之間的友誼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好。」我裝出一副不認識蘇暖的樣子若無其事的伸出自己的手要和她握手。
蘇暖抬起頭看著我的眼楮,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或許她在疑惑為何我會裝作不認識她。
「你好」她的口氣冷冷的並沒有伸出手,我尷尬的回收手。
凌浩走到我和蘇暖的面前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果然煥年的眼光很不錯,錦瑟今晚你很美。窀」
凌浩這話雖然是在贊揚我但是他卻當著蘇暖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听著實在是別扭。
我沒有看凌浩而是看他旁邊的蘇暖,意外的現凌浩的目光也聚集在蘇暖的身上。
「大家都在這里干嘛?」李俊英不緩不慢的走過來一臉的笑容。
凌琳見李俊英來了立刻跑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臂膀。
這里凌叔嘆了一口道︰「女孩子家家的,一點矜持都沒有。」
李俊英走過來倒是客氣的很先和凌叔打了招呼,凌叔也沒有說什麼,我想凌叔應該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主動的是他的女兒。
「好了,這里就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到別處轉轉。」說完之後凌叔就走了,這里就真的留下我們這些年輕人了。
「你和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蘇暖拉著凌浩的手語氣僵硬態度冰冷。
凌浩任由著蘇暖將他拉走。
「俊英,你帶我去見見你的大姐吧!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凌琳的語氣像是撒嬌,李俊英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帶著她走了。
一陣熱鬧之後這里又只剩下了我和若萱兩個人。
「怎麼我們剛這里大家就都走了呢?」李夢緦挽著徐熙向我們這里走來。
看到李夢緦我就有點膽怯,想起那天在洗手間她對我說過的話,我更是膽怯到低下了頭。
徐熙覺著無聊,再加上李夢緦說要去找濤濤所以他們剛來一會還沒有停下來便又走了。
「程錦瑟,你這是在干什麼?」若萱的語氣中略帶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是趙煥年的正牌女朋友,你至于害怕成這樣嗎?」
「我——」啞口無言,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怕李夢緦什麼?
「怎麼在這里?」譚宇澈的語氣不急不緩,還貼心的替若萱披上衣服,「現在你是倆個人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若萱笑著拍拍譚宇澈的手,然後跟著譚宇澈一起走了,若萱走前還看了我一眼。
我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喝著柳橙汁,吃著甜點。
「肚子餓?」趙煥年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我繼續吃著,喝著我的食物,畢竟這都是我用五百塊錢換來的。
「你手機怎麼打不通?」
「壞了。」拿回家才現之前被那個強盜給我弄壞了老是關機,之前是一直沒空修,如今我是沒錢修了。
趙煥年的手機了響了起來,他接起︰「有事?」
不知電話里的誰說了什麼,他對我看了一眼又說︰「在我身邊呢!」
頃刻他掛了電話拉著我的手就準備走。
「煥年,你這是干什麼?」
「程雯要生了。」
生了?十月懷胎七個月就生了?怎麼這麼快?坐火箭也不帶這麼快的啊!
「程雯摔了一跤,現在急診室里面。」
用火燒眉毛這四個字一點都不為過,一心擔心著程雯竟沒有注意點腳下的台階,幸好有趙煥年拉著我,我才得以安然無恙。
「你不能小心一點嗎?」
「我們快點走吧!我真的很擔心程雯。」
站穩之後就換我拉著趙煥年的手離開。路上我借了趙煥年的手機打了電∼話給我爸媽,讓他們通知我哥和嫂子他們。
到了急診室門口看見平時沒有正經的顧卿言在門口徘徊臉上掛滿了擔心。
急診室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護士跑過︰「產婦大出血,血庫告急,你們誰是a型血。」
「我是。」在這關鍵時刻我的血能派上用場,真是萬幸。
「那隨我們一起檢查一下。」護士剛要轉身離開,趙煥年卻喊停。
他拉住我的手說︰「你最近胃口不好就不要去吧!」
「是」程雯現在等不了。
「我是o型血,就由我去。」話畢趙煥年隨著護士一起離開根本就容不得我反駁。
我和顧卿言並未向平時一樣為敵,我們此刻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有一個共同願望祈求程雯以平安無事。
沒多久趙煥年走過來,他的左手用棉簽摁著他的右手臂,臉色有點蒼白,想必獻血是一件很苦很苦的差事,看他這樣我很是心疼。
我快步走到他的旁邊扶著他慢慢走到急診室門口,剛到里面的一個女醫生出來拿下口罩,笑眯眯的對顧卿言說︰「恭喜啊!是兒子,母子平安,不過孩子是早產兒現在必須送的保溫箱里。」
顧卿言激動地不停地朝醫生說謝謝,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愛程雯和孩子,擔心程雯和孩子。
醫生笑了幾聲便走了,顧卿言笑的合不擾嘴一把抱住了趙煥年,趙煥年微微地皺了皺眉。
「兄弟恭喜我吧!我現在當爸爸了。」
「你壓到我的手臂了。」
顧卿言聞聲立刻松開趙煥年,臉上稍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感激︰「煥年,謝謝你,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我救我佷女這是理所當然的。」
趙煥年的語氣也是理所當然,這一刻我感覺他是真的愛我,只是埋藏的太深而已。
顧卿言滿頭黑線看著一臉隨和的趙煥年︰「你這是在提醒我和你之間的輩分差距?」
趙煥年嘴角上揚哼了一聲拉著我的手從顧卿言的面前走過。我和顧卿言的戰爭是明,趙煥年和他的戰爭是暗,此刻才現趙煥年他不止冷漠他還很月復黑,他竟能讓一向聒噪的顧卿言無言以對。
隔著玻璃看著保溫箱里程雯的兒子,我愣是沒有說話,眼楮直勾勾的盯著。
「長得太帥了,將來一定會吸引許多女孩子。」顧卿言看著自己的兒子連連夸贊,好像這世界的孩子都沒有他兒子好看似的。
「長得好丑哦!」根本就是一個黑乎乎的肉團。
顧卿言的白眼讓我感覺渾身冷。
「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直白了一點吧!」一向不管人事的趙煥年竟然說我直白。抬眼對上了他那明亮的眼眸,看到了他眼里的自己,或許我真的說的太過了。
我趕忙圓謊︰「我開玩笑的,讓你們放松一下。」
顧卿言不屑的轉過頭背對著我︰「一點都不好笑。」
我嘟著嘴向一旁的趙煥年求救,我真的很痛恨自己嘴快而造就的這個場面。
「我們快去看看程雯吧!」趙煥年巧妙的扭轉了局面。
到了病房里顧卿言像是報復我一樣總是使喚我做這做那的,把我累的不輕。到了深夜程雯也沒有醒,我又感覺十分疲憊便和趙煥年商量著先回家,明天再來。沒有多長時間我便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趙煥年將我抱下了車,還對我說了幾句話,但是因為累的緣故也沒听清楚。
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听見張伯的聲音,下了樓看到了雖然面帶憔悴但是精神抖擻的張伯。
「張伯,怎麼出院都不告訴我?」
張伯到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二少爺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故意沒告訴你。」
看著趙煥年閑不下來的身影,幫著張伯做事,笑容也隨之而來。
「我幫你吧!」看著趙煥年在客廳和張伯房間忙進忙出的樣子實在心有不忍,于是就想著幫他一把。
「不用。」他對我口氣總是冷淡但是行為與之大相徑庭,他總是讓我猜不透模不著。
張伯從自己的上身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荷包︰「錦瑟,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喜歡茉莉花吧!」
我點點頭,我總覺茉莉的花香沁人心脾,所以格外喜歡。
「這是我住院的時候老家人來探望而送我的荷包,我記得你喜歡我就想著送你一個。」
接過去仔細瞧了瞧確實好看,粉紅色紗質的小荷包散出淡淡的香氣,小荷包上面還繡著一朵潔白如雪的茉莉,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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