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消退下去後,敖弘手中又握住了那柄駭人的紫色光劍。不過現在光劍的長度和寬度都比之前要多了一倍,看起來又漂亮又有著巨大的震撼力。
「你你已經步入了戰皇期?」
看著敖弘手中的光劍,肖大順剛才的傲氣一下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與不解。
敖弘晃了晃手中的巨無霸︰「你覺得呢?」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兩年不到時間里提升那麼多?這絕對不可能!假象,一定是假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敖弘冷冷一笑︰「那你要不要來測試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肖大順沒有上前去試探的勇氣,他知道,雖然自己是不願意相信,可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不由他相不相信。所以,不能去觸踫那可怕的光劍,更不敢去挑戰此刻的敖弘。當然,現在他也明白了敖弘為什麼能輕易的避過自己那套掌法。
「我想怎麼樣?你覺得我想怎麼樣呢?肖大順,我記得當年那一戰你也參加的吧,還記得在我們逃走以後你的所作所為麼?我岳母尸骨未寒,你這畜生就將她老人家綁在大樹上示眾,並聲稱那就是和你們肖氏家族作對的下場。還連夜追趕我們,將我們逼下了懸崖。這些,難道你都忘記了嗎?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你難道就不知道我們今天來到這里的目的嗎?」
「不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那麼做」
「你再說一遍你沒有那麼做!你敢說嗎?」
看到敖弘眼中的寒光,肖大順一下被嚇得坐在地上,急忙回答︰「做了,我承認是我做的。但是我是被逼的,我本來不想那麼做的,我是被肖桂山父子逼的」
「你給我住口!」
敖弘現在忍不住高吼了起來,一步步逼近連連後退的肖大順,眼中滿是怒火︰「肖大順,你說假話怎麼一點都不臉紅?是肖桂山父子逼你的?你以為我忘記當時的情況了嗎?你以為我當時在懸崖下面就不知道你在上面做了些什麼了嗎?是誰將肖三平逼得跳了懸崖了?是我嗎?嗯?回答我!」
「我!是我!都是我做的!我承認了,全部都是我做的。敖弘,我知道你今天來是來報仇的,是來殺我的。也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都不會放過我的,你聲稱要滅掉我肖氏家族,要讓我們永遠消失。這些我都知道,我都有密報人員通知。很好!你達到目的了,你做到你想要做到的了。」
說著,肖大順從地上站了起來,仰頭大笑了幾聲後看著敖弘︰「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死在你手里的,我不會讓你殺了我的,你這種人沒有資格取我性命呃噗!」
肖大順只感到背心一涼,再也說不下去,低頭看著從後背貫穿前胸的淡藍色寶劍,張口噴出了大量鮮血。
「母親,你看到了嗎?我為你報仇了!女兒為你報仇了!母親,你在天上看到了嗎?」
上官夢茹抽出龍吟劍,跪在地上仰頭大喊,淚水橫流,順著臉頰而下,不一會讓她成為了讓人疼惜的淚人。
肖大順捂著流血的傷口,顫抖著緩緩轉身,看著上官夢茹開口想說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鮮血不停的噴出。為了能多撐一些時間,他緊閉嘴唇,使勁的捂著傷口,愣愣的看著此時已經全部出現的四個仇人。
「人渣,你很留戀這個世界麼?你這種畜生趕緊去死吧!我送你滾得遠遠的,不要髒了他們的眼楮!」
敖弘說罷,雙腳點地就帶著肖大順沖了出去。可剛剛沖出房門還未落地,就听到他大叫了一聲。雙手松開肖大順捂著腦袋痛苦的喊著,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將地上的灰塵砸得滿天飛舞。
一听到敖弘的叫聲,上官夢茹馬上停止了哭泣,急忙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一把將敖弘抱起來︰「相公!你怎麼了相公!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星羽和梓桐也沖了出來,並馬上飛起一腳將已經斷氣的肖大順踢飛出去幾十米,而後跑到敖弘身邊,焦急的問著這到底是怎麼了。
「痛!我頭好痛!還還有,我覺得我全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好像戰魂力在在消失。」
敖弘咬著牙頂著巨大的痛苦,並擠出微笑讓上官夢茹不要擔心,說自己有破天神功護體,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梓桐一看敖弘的樣子,馬上蹲下來為他號脈,再看看他的眼楮、舌頭、耳根和指甲。在看了這些地方後,梓桐微微搖了搖頭︰「老大,你中了肖大順那個畜生的化功毒藥了」
「什麼?」
上官夢茹和星羽同時高呼起來,看著梓桐,希望他說錯話。可梓桐還是很肯定的告訴大家,敖弘確實中了化功毒藥,現在功力正在慢慢的減弱。如果再不能得到解藥的話,可能功力會最終消失,成為一個再不能修煉戰魂的廢人。
「他身上一定有!一定有解藥!」
上官夢茹輕吼著,急忙跑到肖大順尸體上搜索,但就連鞋子也搜遍了也沒有發現有其他任何藥丸。
梓桐搖了搖頭說︰「既然他身上就只有這一顆毒藥而沒有其他藥丸,那我敢斷定這也不是他煉制的,而是從其他地方得到的。也就是說,他也沒有解藥」
「二哥,你不要嚇唬我,你是很牛逼的煉藥師,你一定能煉制出解藥來救老大的,你一定能的!二哥,你說,你一定可以的!」
星羽一個勁的搖晃著梓桐,希望听到他肯定的回答。
梓桐輕輕推開星羽的手︰「小羽,我知道你很心急,很想馬上就為老大解毒。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麼多容易的事情?如果是師傅他們在,或許有辦法,但現在他們四個都不在,我不能馬上就配出解藥來的。」
「好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扶我起來。小羽,你去租一輛馬車,我們馬上回燕子屯那里的山林去,我咳咳我知道那里有很多草藥的。」
「相公,我」
「夫人,不要難過。什麼大風大浪我們沒有見過?走吧,我們回家,五年沒有看到家鄉的咳咳沒看到那些山林了。」
上官夢茹與梓桐扶著敖弘慢慢往回走,強忍著淚水沒讓它流出來,並學著給敖弘打氣,讓他相信自己能夠很快好起來的。
其實,敖弘並沒想過要如何如何的厲害,也沒有想過今後能不能擔起那個神秘公主留下來的任務,那些都太遙遠,都太飄渺,所以也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可他依舊不甘心,因為只有三個月就到了約戰的日子。可自己現在這樣,能去赴約嗎?如果不能去,那陳狂會如何說?村里人會如何看待自己?難道,好不容易才洗月兌的廢物稱號,又將永遠的佩帶了麼?
上官夢茹現在非常後悔,後悔讓敖弘來報仇,後悔剛才沒有一劍將肖大順的腦袋砍下來,後悔自己沒一腳將肖大順踢飛出去。現在敖弘中毒了,戰魂在逐漸減弱,若果弄不到解藥,那今後他就再也不能修煉戰魂,也就不能再如期赴戰。倘若真的是那樣,那陳狂不是更囂張了?不是又要將廢物二字壓在敖弘頭上了?這些,都是她害的,都是因為他,敖弘才會這樣,才會受到這一份苦累。自己對不起他,真的對不起他!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敖弘可能會無法支持著活下去,那自己也唯有以死謝罪,再到下面去伺候他、照顧他。
想著這些,上官夢茹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破筐而出,順著臉頰而下。為了不讓敖弘知道,她急忙轉頭過去,讓淚珠滴落在地上,並悄悄的用衣服將眼淚擦掉,強裝出笑容,繼續扶著敖弘往外走。
還好星羽速度夠快,在敖弘他們跨出衙門時已駕著一輛豪華馬車而來,並急忙跳下來一起將敖弘附上馬車,讓他平平的躺著好好休息。梓桐和上官夢茹則坐在敖弘的兩側,時刻關注著他的動態,以免情況發生什麼變化。
星羽跳上馬車,鞭子甩得爆響,並大吼著讓馬兒快些跑動起來,看起來很像一位駕了很久的老車夫。
三匹彪壯大馬抬腿往前奔跑,帶著敖弘他們快速來到城門口。星羽又丟給了那兩個衛兵一百兩後駕車快速離開這個鬼地方,並發誓今後一定一定不會再來,因為他心里將這里認定成了倒霉的城市,來了準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敖弘靜靜的躺在那里,盡可能不去想今後的事情,反正想了也沒用,一切順其自然。就算三個月後不能去赴戰,那也只能說明自己這就是命里定數,只能說自己是個不孝子,不能為父母報仇,不能為二老伸冤。倘若真到了那一步,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下去向父母請罪,請求他們的原諒。
看著平靜的敖弘,上官夢茹不由再次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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