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好，還有再見
副標題︰我次奧怎麼又要說「你好」了！？
=================================================================
一陣陰風從工廠外面吹了進來，帶走了最後一絲懸浮著的煙霧，燈光的陰影之下，最後的這個流氓頭子看著眼前這個宛如死神一樣的面具人，哆哆嗦嗦的從衣袋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刀，開始色內厲茬的向著那個人不斷地咆哮著。
「你你這混蛋！究竟是什麼人！」
這一刻，廢棄的工廠內部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不算大的場地內部四散分布著一些已經漸漸冰涼的尸體，鮮血無聲的滿了出來，一點一點的浸染了灰色的大地。
「我啊」
另一邊，林沈墨只是歪了歪頭，空余出來的左手輕輕地撫了撫臉上的面具，畢竟，戴著面具做劇烈運動的話，呼吸一旦亂起來總是會覺得有點癢。
「只是來殺你的人罷了。」
殺掉這幾個地痞流浪，對現在的林沈墨來說，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負擔，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心理上。
前者的話，三年來在無法地帶流浪的生涯讓他早就已經鍛煉出了一身漫游槍手的戰斗素質，不僅僅是擅長用槍，體術以及戰術方面他也有著不俗的造詣和見解。
後者的話，雖然在內心深處仍舊保留著那一絲無垢的純白，但是經過了無法地帶血和槍彈的洗禮，再加上有著一位資深槍神——索亞娜•謝爾倫的引導，他的雙手早就已經站過了血腥，他的意志也被鍛煉的異常堅韌。
在某些方面依舊還是不成熟，但是僅僅是殺掉這幾個地痞流氓的話，他是不會產生任何負面情緒的。
「這還真是一場鬧劇啊」
左輪槍暫時沒子彈了，不過對方也只剩下一個人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填裝；面具之下，他的眼楮微微眯起，右手卻是收起了短劍，隨後不著痕跡地捂在了左側肋間。
——嘖，還是有點痛，扯到了傷口嗎？
和這件風衣配套的圓頭靴似乎是加厚底的，無形中有著一種增加身高的作用；現在不需要在隱藏了，現身于光明之下，他刻意的放重了腳步聲，不緊不慢的向著最後的那個流氓頭子走了過去。
以第三者的視角來看，此刻的他從黑暗中悄然現身，身形略顯消瘦，漆黑的頭發細細碎碎的，臉上帶著的慘白面具在詭譎地微笑著，但是那面具上的淡漠笑容仿佛是要收割靈魂，黑色的風衣下擺微微晃動，配合著周圍環境光和暗的交替現在的他仿佛是一個正在催命的無常。
「別別過來！」
理所當然般的，意志已經接近崩潰的流氓頭子顫抖著不斷後退。
「混蛋啊！你這該死的家伙別過來！我手里有刀！」
「」
——這家伙被嚇傻了嗎？
在心底里暗自搖了搖頭，林沈墨依舊保持著這種壓迫式的聲勢，一點一點的摧殘著流氓頭子最後的那一點意志。
然後——
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落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女子眼中。
——好厲害
秀麗的臉龐上正掛著淚痕，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她原本無神的雙眼在這一刻流露出了熾熱的光彩。掙扎著坐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撿起了地上的那些破碎衣物，努力地蜷成一團保護著自己/赤/luo/的嬌/軀。
——他是誰啊？
從最初的陷入了愛情的喜悅，然後是被男友拋棄後無助的絕望，現在又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得到了曙光一樣的救贖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沖擊著她堅強而又柔弱的內心，這一刻，她不由得把手按在了胸口上，目光陷入了迷茫。
耳畔中似乎還在回響著這些混混們將要對她施暴時的yin/笑和污/穢，她的身體不自然地有了一些顫抖；下一刻，混混們聲音忽然又變成了臨死前的慘叫和驚懼，她的內心又不由的感到了一絲安全。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靜寂下來，她的目光沿著地面移動，一點一點的，最後終于鎖定到了那個人的身上，那個救了自己，把自己從絕望的深淵之中救出來的人。
「啊」
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低吟，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一刻，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劇烈的波動著，這到底是因為害怕呢？還是因為緊張呢？
——我不知道。
正在胡思亂想，耳畔之間忽然傳來了一陣風聲，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刻，頭發上面忽然一陣劇痛，自己的左手也被抓住了。
原來就是她的那陣下意識的呼喊提醒了那個流氓頭子，精神早就已經趨于崩潰的流氓頭子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在求生的意志驅使下大跨步的沖了過來，把她拉扯著站了起來。
「嗚！嗚嗚」
因為身高比流氓矮的緣故，她的脖子被流氓頭子強有力的臂膀勒住提了起來，一瞬間的呼吸不暢讓她不由得發出了悲鳴。
「⺪尼瑪的！你給老子停下！不然我就干掉這個小娘們兒！」
冰冷的觸感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一把彈簧刀，尖銳的刀尖前段已經刺在了她柔軟的肌膚之上。
「啊」
冰冷的痛楚讓她不敢掙扎，甚至連一點點的亂動都不敢，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只能這樣向著他投出了一個求助的眼神。另一邊，林沈墨頗為無奈的停下了腳步，只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退下，只是冷冷的看了過去，微微地偏了偏頭。
「媽蛋！老子就知道你在意這個女人！把武器丟掉！然後把手舉起來！」
「」
听到這里，林沈墨稍稍的頓了頓，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面具之下他已經隱隱的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在無法地帶讓槍手丟掉他的槍，這無異于讓那個槍手放棄自己的生命。
「尼瑪比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就能搞死她！快把武器丟掉！然後把手舉起來！」
眼看著那個流氓頭子已經急了起來，雙眼都變得一片通紅。暗暗的嘆了口氣，他最後還是解下了內側束縛帶上的左輪槍和短劍，當著流氓頭子的面丟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對！對！很好！」
自以為已經把握住了局勢，流氓頭子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意。
「現在把你的面具摘下來！老子知道你特麼就是在裝神弄鬼！快！照我的話去做！」
「」
心底里的殺意已經漸漸波動，看著對面那個流氓頭子丑惡猙獰的嘴臉，看著那個女子因為缺氧和痛楚而漲紅的臉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具之下的雙眼再一次的變得空靈而又虛無。
「那麼，如你所願」
故意用著一種陰沉的腔調說出了這句話，他伸出手，慢慢的舉到了頭部的位置，同時他不著痕跡的向前微微踱步，示意著那個流氓頭子看著自己。
「不要被我的真實面目嚇到了哦。」
微微低頭，低沉的腔調加上這種刻意做作出來的動作，這一刻，對面的流氓頭子和女子都不由得被他的動作所吸引，視線全部都隨著他的雙手移動著，沒有注意到他微不可查的腳步移動。
——三。
雙手踫觸到了面具上，開始慢慢的上下移動松弛固定，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對面的流氓頭子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二。
徹底的低頭，面具也在這一刻微微滑月兌下來，隨著雙手的交叉被他捧在了懷里，這一刻，他隱隱的听到了對面的流氓頭子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一。
驀地抬頭，飽含殺氣與凶險的目光射入了流氓頭子的雙眼中，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殺氣震懾之下，他追加著擲出了手中的面具，與此同時俯下了身子，飛快的向著對面猛沖過去！
「唰——！」
這陡然間爆發出來的殺氣震懾，這是他在無法地帶漸漸學會的一種威懾方式，對付那些意志堅定的人來說估計沒多大效果，但是這種地痞流氓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一瞬間，被那種眼神盯著的流氓頭子只覺得心頭一陣冰寒，驚懼之下他渾身一陣發軟，差點沒有把持住手里的人質和武器。然而在下一刻，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白色的面具已經盤旋著狠狠地撞擊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嗷——！」
一陣酸痛從鼻梁那里傳來，身體無意識的因為痛楚而微微放松，這一瞬間，他沒有辦法集中意志使用彈簧刀或者是再一次的勒緊懷里的女子，然後——
林沈墨抓住了這個破綻，一瞬間就撲到了他的面前，左手握拳繞過女子朝著他的腰眼狠狠地叩擊，趁著他因為吃痛而彎腰的那一瞬間，右手呈爪狀，狠狠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 噠！」
一陣令人膽寒的碎裂聲響了起來，感受著手中生命的消逝，林沈墨只是微微地歪了歪頭，眼楮里的空靈和虛無也在漸漸的恢復著清明。
——結束了真惡心啊，無論是哪一邊都真的很惡心。
帶著莫名的情緒，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已經斷氣的流氓頭子，沒有由來的產生了一陣厭惡。
隨手把已經死絕了的流氓頭子扔到了一邊，他轉過了頭，這才想起來旁邊似乎就是那個被劫持的女子。
——當著普通人的面殺人沒關系吧？
這個時候，因為失去了流氓頭子作為支撐，旁邊的女子身體一軟，眼看這就要摔倒
「嘖」
側過了身子，他伸出了手把她扶住了，下一刻，四目相對，雙方都是不由得有些發愣。
他看著她，意外地發現自己救下的女子其實非常漂亮，更準確的來說的話應該是屬于絕色尤物的那種——無法地帶里除了敵人，剩下的就是天天面對自己的美女老師，審美觀和價值觀早就已經疲勞。
「沒事吧？」
「我」
她看著他，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救命恩人其實非常年輕，更準確的來說的話應該是屬于風華正茂的少年——青澀的臉龐未月兌稚氣，甚至連他的身高都要比自己矮半個頭，但是神情和氣質卻非常的成熟。
——居然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一瞬間，被救助之後的感激，發現真相的訝異，劫後余生的喜悅許多的感情交織在了一起，讓她的內心充實無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成了火辣辣的疼痛。
「咳咳、咳咳咳」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默默地把她扶在了地上坐好，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幾乎是全身赤/luo的，身上的衣物基本上只剩下的破布碎片，然而這些破布一樣的衣物在剛才的劫持之下完全起不到遮羞效果了，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異樣的妖/媚和誘/惑。
「」
這一瞬間，在無法地帶鍛煉出來的、用來預測子彈軌跡的敏銳動態視力瞬間立功了——他下意識的把該看的和不該看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潔白細膩的肌膚，高聳傲人的飽滿胸部，以及那潔白中帶著一片嫣紅的處/女/花/園
——媽蛋我有多少時間沒看糟糕物了？！三年？！不，好像是更久以前被姐姐抓到看本子之後就不敢看了原因那是妹控的本子，所以姐姐才生氣了？
「」
——臥槽，我好像通過自我爆料明白了什麼不得了的可怕事情
搖了搖頭，他壓下了心中的旖旎和復雜。
「額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一下？
女子听到了林沈墨不太自然的話語，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全身/赤/luo，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伏下了身子。
「唔」
可能是怕蹲下來露出下面難為情吧，她選擇半跪下來的方式來護住了身體，但是她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了魅力的絕色美女，在這種衣不蔽體的情況下，無論是什麼樣的動作和姿勢，都充滿著一股別樣的誘惑和媚態。
「真難搞」
默默地解下來的身上的風衣，即使是經過了爆炸的沖擊，這件風衣依舊是完好無損。
——不愧是夜笠嗎性能真好。
輕輕地把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在她的胸前收攏起來。
「我沒有帶電話，（其實是沒有電話），衣服的內側有一個隱藏口袋，里面有一點錢，等下你就快回去吧，這段時間里應該是安全的了。」
偽造的身份證件什麼的他習慣放在褲子口袋里，所以不需要重新拿出來，林沈墨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從地上撿起了之前被當做飛行道具的詭譎假面。
「咳咳咳咳咳咳咳」
拉緊了被他套在身上的風衣，暖暖的感覺從衣服上傳來，一直蔓延到了心里，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那不算寬闊的雙肩和略顯消瘦的身子，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熱。
——想什麼呢！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謝謝你救了我，」感覺喉嚨不再是那麼的痛了，她看著他正在撿起之前丟棄的槍械和短劍，想起了這個少年因為自己春光乍泄而不太自然的樣子，她忽然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謝謝。」
「嘛嘛」
林沈墨沒有轉身，他把收拾好的武器貼身的藏在了短袖衫里面，然後微微地側過了頭。
「不用客氣，我只是路過而已，倒是你，這麼晚了你還出門嗎？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被這群流氓抓過來啊？」
「那是我的男朋友。」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絕望的事情，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復雜。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相信著他的」
那種表情像是哀怨，像是失望，像是失落，像是氣憤。
「而且我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的，對很多事情的預感非常強烈，甚至還經常可以預感到對一些未來的危險，但是」
迷茫里帶著絕望，空洞中含有痛苦。
「但是這一次，我萬萬沒想到他會丟下我獨自一人逃跑我真的沒想到啊」
慢慢地，她的目光變得一片茫然，原本的傾訴話語也變成了低聲的呢喃。
——額，需要安慰下嗎？
[現在安慰可以提升好感度。]
——臥槽你怎麼說話了！？
不過他並沒有特別在意腦海中的納米核心，只是重新把面具貼在了臉上，臉上的表情再一次的變成了那種詭譎的微笑。
「听你的話，似乎是你和你的男朋友被這群人堵上了，然後你男朋友拋棄你自己跑了，讓你單獨留下來面對這群混混？」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嘛，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不對，應該說是連自己的女人不敢嘗試著去保護，那種男人，一定很懦弱吧？」
「」
雖然不知道實情，但是透過她的神態和語言林沈墨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切。
「還真有這種讓人火大的極品男啊！？」
在無法地帶生存的人們最講究的就是血性和追求自由，哪怕是互相敵對，只要對方是一個漫游槍手，他們都會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尊重和敬意——因為槍神是風，放蕩不羈的風。
所以在這里遇到了這種懦弱的男子，林沈墨只是覺得一陣無聊，無意識的，他隨口就爆了一句粗話。
「這種男人干脆直接甩掉算了一點血性都沒有，拿來干吊啊！（風︰還不如黃瓜呢！）」
听到這里，她沉默不語，良久，才幽幽地說出了一句話。
「果然，男人這種東西，都是靠不住的嗎」
「喂喂，你這個地圖炮放得有點大啊，難道我不是好東西嗎？」
稍稍頓了頓，他發現了自己的語病。
「等等！不對啊！硬要說實話的話我還真是不是好東西不對，我不是東西也不對，我是東西臥槽，越說越亂了！」
「撲哧——」
看著少年耍寶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心頭的陰翳似乎陪消抹了不少。
「你？」故意翻了一個白眼，她笑了起來，「看你的樣子，還沒有成年吧？小•弟•弟？」
「否認不能。」
「那你激動什麼啊，姐姐我罵的是天下所有的男人，你還沒長大呢！」
「長大了我不也就是男人了？」
「是是是，小男人弟弟~~」
「嘖」
「小弟弟男人~~」
「」
看到她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不再和她斗嘴，只是游目四顧，最後把視線集中在了那輛面包車上。
「那個，汽車你會開吧？」
「誒？嗯，我會開車。」
「那就簡單了，這輛面包車沒有什麼問題，你直接開車回去吧，那樣安全點」
擺了擺手，他開始向著之前自己進來的北門走去。
「那就這樣了，拜拜。」
——誒就這麼走了嗎？
下意識的，他朝著這個認識了不到一小時的陌生少年伸出了手。
「等等等！」
「嗯？怎麼了？」
光與暗的交界處，林沈墨轉過了身，微微的歪了歪頭。
「那個這個」
——你在干什麼啊！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心里有著一個聲音在責問，她忽然覺得雙臉有點發燙。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啊啊啊啊啊！說出來了啊！
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她還是組織起了新的語言。
「我一個人的話，不太敢」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現在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不行哦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面對著這個女子的要求，林沈墨只是覺得莫名其妙，危險解除了啊，該做了都做了啊，車子也有了啊，衣服和財務都放好了啊沒什麼需要做了啊？
所以生性害怕麻煩的他直接拒絕了她，然後隨隨便便的找了一個理由。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人。」
「啊」
這句話在她的耳中就變成了一個微妙的誤會，畢竟她只是一個在社會上掙扎的普通公關職員，對于黑/道之類的事情僅僅是略有耳聞罷了。
那麼這樣一連串思考︰夜幕中，突如其來的爆炸，殺人不眨眼的少年，有著管制刀具和正常渠道不可能搞到的槍，動作干淨利落，就像是電影里的特種兵一樣
——那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是特工！？是殺手？！還是別的什麼的
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泛出了無數的假設和念想，然而等到她回過神來，黑暗中只能看到那個少年的點點輪廓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好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忘記，也不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定要留下什麼，樣貌也好，記憶也好，名字也好，一定要為今天的一切留下一個新生的印記！
遠遠地，那片靜謐的黑暗中終于飄來了一句輕語。
「沈墨。」
「沈墨沈墨」
口中默默地念了幾次，她把這個名字深深地銘刻到了內心深處，下一刻，她像是反映了過來，朝著少年消逝的漆黑之中大聲的喊了起來。
「沈墨！記住了！姐姐我的名字！我叫——」
——銘煙薇。
=================================================================
ps︰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ps2︰好吧，來吧，鄙視我吧我不反抗！（月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