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心與心
副標題︰因為你一點一點的走進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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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輕輕的撫了撫少女的頭,感受著她的顫抖和恐懼,林沈墨只得在心中暗嘆了口氣。
「真的沒事了哦」
雖然不清楚墨妮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但是結合她之前的內斂沉默和現在的感情爆發,估計,也是和自己有關吧。
「墨妮。」
良久,懷中的電子少女才停止里哭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墨妮抬起了頭,露出了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對不起,沈墨大人,我」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唇被另外一只縴細的手指溫柔的按住了。林沈墨朝著她搖了搖頭,隨後輕輕的幫她拭去了殘余在臉上的淚珠。
「道歉什麼的不需要了哦,」雙手捧起了少女的小臉,林沈墨微微的彎下了腰,「墨妮,你是我造出來的,所以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我都會為你負責的。」
藍紫色的雙眼和紅藍異色的雙瞳相對,彼此之間只有最純粹的感情交匯。
「因為,我是你的主人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沈墨的心意,電子的少女又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隨後狠狠的點了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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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妮,再來一次吧,把蜂巢的大門封鎖。」
櫻色的光芒重新閃過,林沈墨解除了肯普法變身,重新把站台邊緣的存儲箱背在了背上。
「嗯。」
另一邊,電子少女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只手覆在了旁邊的操控面板上,另一只手卻是緊緊地抓住了少年的衣服;不多時,紅藍異色的雙瞳中數據流再次流曳,操控面板上的小熒幕里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進度條。
——怎麼看起來像是電腦下載一樣啊
不由得想起了原先的世界中,自己教姐姐使用電腦的經歷,不得不說自己的姐姐確實不怎麼擅長電子產品,除去家里的基本電器,後來在自己長大以後新購置的微波爐啊,計算機啊之類的東西,都是自己率先學會,隨後再手把手的教給姐姐的。
現在想來,那段日子還真是溫馨啊。
「 擦——」
這個時候,蜂巢的電子金屬門重新閉合,鎖死,冰冷的機械音也在這一刻把他的思緒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沈墨大人,您怎麼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表情在這一刻變得很恍惚,墨妮不由得有些擔心。
「啊,沒什麼,只是又稍稍想起了以前的生活你知道的,其實我是一個懷舊的人。」
「是這樣嗎」
「嗯嗯,就是這樣我其實是很討厭一個人的,雖然已經習慣了。」
輕輕地敲了敲蜂巢正門,感受著它冰冷的金屬觸感,林沈墨牽起了墨妮的手,轉過身準備靠近站台;然而一股柔和卻又不失堅定的力道從手上傳來,回過頭,他只看到了她拉住了自己的手,低著頭不說話。
「墨妮?」
「沈墨大人」
電子少女雙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微微低著頭,額前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楮。
「我對沈墨大人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一時間,林沈墨也沒有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由自己制造出來的電子少女。
黑色的連衣裙映襯出了她嬌小柔弱的身軀,柔順的黑色雙馬尾微微蕩漾;此刻她已經抬起了頭,紅藍異色的雙瞳中帶著三分堅定,三分緊張,三分期待,以及最後的一絲恐懼。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彼此之間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聲。
「還真是堅定的眼神呢。」
嘆了口氣,林沈墨朝著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很小的時候,姐姐就教導過我,她告訴我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和一個人真正交心的時候,一定要和他對視看著他的眼楮。」
稍稍頓了頓,他搖了搖頭。
「我當時自然是不怎麼相信啦。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虹膜和瞳孔,沒有任何的表情功能,怎麼可能僅僅是對視就可以判斷對方內心的情感呢?」
捏了捏少女的小臉,林沈墨又笑了笑。
「現在看來,其實是我錯了,透過雙眼真的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內心,墨妮,你的眼神,在現在彰顯著你的希望和期待呢」
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
「墨妮,我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沈墨大人,您是我的主人,是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您給予了我一個全新的生命,給予了我一個全新的人生,」空出了一只手,墨妮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所以,我的力量,我的知識,我的用途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您的。」
——用途這用詞不當吧?
略微一思考,林沈墨已經猜到了少女心中所想的東西了——她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在未來會拋棄她;她是在期待,期待自己可以把她一直帶在身邊。
不過因為記憶共享的原因,少女知道自己的過去所經歷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希望回到家人身邊,她知道自己想要月兌離著詭異的穿越;但是等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可以回家的時候,少女又該何去何從呢?
「墨妮,你知道嗎?其實我曾經後悔過把你制造出來。」
這句話說完了,他扭過了頭,視線投向了虛空,沒有理會旁邊神色變得震驚和恐懼的少女。
「準確的來說,是我有點後悔把原先身為紅後的你,植入了身為人類的感情。」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少女變得疑惑訝異的樣子,他忽然有些惆悵。
「所謂的感情,是人內心的各種感覺、思想和行為的一種綜合的心理和生理狀態,是對外界刺激所產生的心理反應,以及附帶的生理反應。」
「感是思維概念,是感覺,情是依托依賴;思想的相互依賴就是情感。」
「點點滴滴的記憶經過了時間的洗禮和沉積,最後慢慢演變成了自己與其他人的羈絆,然後這種羈絆在和現實的世界同步起來,一起互相的交織著就是升華之後的感情。」
——主人大人
「本來你只是一個毫無憂慮的人工智能,作為紅後簡單地為著保護傘公司工作。但是出于我的私心,我把你制造了出來,雖然我們的記憶是共享的,但是就算是這樣,我給予你的記憶啊體驗啊說到底還是通過主神虛擬的。」
——不是的
「我很自私,隨意的篡改了你的唯一效忠對象,雖然相對性的給了你自由的個人意識,但是卻在最初的設定里讓你在潛意識之中完全的效忠于我我的這種行為,毫不夸張的說,就是在玩弄你的記憶,篡改你的思維,扭曲你的羈絆,這樣的行為,其實是很惡心的。」
——不是的
「這樣的想法,我在當初只在你的時候曾經被納米核心提及過,也正是因為納米核心,我猶豫了很久才選擇沒有設定‘你愛我’,但是不是因為高尚或者是良知,那種東西我在制造你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
——不是的
「最後就弄成了這個樣子,說了這麼多感覺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與其說是我想要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伙伴,不如說是我在害怕一個人;所以想要有一個可以傾訴,可以托付內心的人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出于這樣的私欲的我才制造了你。」
——不是的
「現在仔細想一想,我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惡心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不是的哦,沈墨大人,其實我一直都很感激主人您的,是您讓我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僅僅是一個電腦主板而被束縛在控制室里,被束縛在各種各樣的人工規則之下。」听著自己的主人的心聲,墨妮不由得開口反駁。
「我覺得,你這樣還不算是自由,只不過是由電腦主板的形態變成了電子少女的形態,本質上你還是在被別人束縛著。」
「不現在的我已經很自由了,我有了全新的目標,有了身為人類的價值觀念和各種體驗,我正在以‘自我的意志’,向您,向我的主人您期待著自己的未來,我正在以自己的行動,做著我想做的事情。」
「所以才說啊這種性格都是我之前篡改設定的結果啊算不上是真正的‘自我’吧?」
「但是對我來說不是這樣,正因為您為我所做的,才讓我月兌離了‘道具’的身份,才讓我成為了一個完整的生命,您讓我擁有了思想,讓我擁有了感情,讓我擁有了希望我不再是一個人工智能,不再是一塊電腦主板,作為回報,我當然要把自己全部都奉獻給你,為您付出我所有的一切。」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林沈墨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墨妮,你這麼說的話,搞得我好像是拯救你的人呢」
「對我而言,您就是拯救了我的人啊」
「嘛」
看著眼前的少女堅強中又帶著一絲柔弱的小臉,林沈墨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
造人也好,虛擬的記憶也好,篡改的感情也好,扭曲的羈絆也好既然這些都已經存在了,那麼誰又能隨便的否定她的靈魂,隨便質疑她的未來呢?
緩緩的吸了口氣,林沈墨朝著電子的少女伸出了手。
「墨妮,你願意陪著我一起,見證我們未知的未來嗎?」
回應他的,是少女純潔無垢的微笑。
「當然,您和我之間的羈絆,沒有任何存在可以阻斷。」
兩只手,互相握在了一起,就如同兩顆心,互相交織在了一起。
——從今天起,我會一直跟著您的,直到時空的盡頭。
「沈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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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我不太擅長感情戲份啊寫了這麼多感覺真是哈子卡西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