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484|h:359|a:c|u:file2./chapters/20147/13/番外•沒有你的世界線
副標題︰更加神秘的存在們。79免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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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八年前。
在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中心,一邊循尋著模糊的記憶一邊默默地行走著,青年稍稍緊了緊黑色大衣的領口,然後在心中稍稍抱怨了一下寒冷的天氣。
「人還真少呢。」
元旦前一天的夜晚,是孤寂而又寒冷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冷的天誰又會出來呢?」
拂了拂肩頭在雪停之前積累的層層雪花,青年緩緩地哈了一口氣,看著白色的吐息慢慢消散在寒風之中,下意識的,他再次把大衣的領口緊了緊,然後縮了縮脖子。
這個時間點的話,他其實也不想在外面走動的,但是稍稍忘記了這座城市的一些小道以及一些近路;在外地到處長時間的奔波模糊了他對故鄉的記憶,再加上他已經有些有些疲乏了,其結果就是現在他不小心迷路了。
本來還是想抄近道的,然後直接轉入地下街,接下來就是落腳點了,只不過啊一不小心就忘記了呢。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回來了啊,很久了。
他明白的,只是之前在外地經歷了一些事情,導致了潛意識之中對故鄉的思戀加深了,所以那種思念驅使他決定在元旦之前回到故鄉。
故鄉啊
放眼望去,破敗的紅磚牆的牆頭上積滿了白雪,厚厚的一層白色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已經漸漸結冰;地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不過仔細看的話也能發現積雪的痕跡,只是太不明顯了。雪已經停了,但是積雪還在輕輕的腳步聲回蕩在巷道之內,感覺巷道本來就很窄了,在旁邊居然還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雜物,不僅是礙事,更多的是礙眼。
我記得的,下一個巷道口要往左拐的嗯?
沒有記錯,出了這個巷道口往左拐確實是目的地,證據就是遠處那個矮了一截的舊式路燈所貢獻出來的點點光源。
只不過在現在,在那光源的映照之下,一個小小的攤位正擺放在巷道口,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以及一個誒?居然是一個女孩子?
「我還以為會是一個老頭子呢。」
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青年小聲地碎碎念。
「什麼嘛!真沒禮貌!你怎麼能把一個美少女看成是老頭子呢!」
結果當然是被對面的女孩子不滿地反駁了。
「抱歉啊,這僅僅是思維定勢而已啊」
毫無歉意的笑了笑,青年攤了攤手,只是在心中卻是稍稍注意了一點。
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听到嗎還是說她會讀唇語?
「呼呼好啦,這次就原諒你,」女孩把臉扭向了一邊,「那,先生,你要算一卦嗎?」
「誒?」
青年稍稍走近了一點,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孩子應該算是少女,穿著白色套頭毛衣,臉上還掛著一幅大大的墨鏡,雖然很不協調,但是卻正好用來遮住了她那雙靈動的眼楮。也許是因為因為體型比較嬌小,再加上燈光比較模糊的緣故,所以他才看錯了。現在像這樣靠近了之後,視界的話,也確實明朗了不少,最起碼不再是那麼朦朦朧朧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啊算卦?
仔細一看,這里確實是算卦的地方,一張古色古香的小桌,桌上還鋪了一張繡著八卦的桌布,上面放了一個裝滿了陳舊的竹簽的竹筒——非常標準的算命先生的配備。
但是
「我果然還是覺得如果是一個老頭子的話會更有那種感覺。」
「你對老頭子到底有多深的執念啊!」
「沒那回事,只是如果真的是一個老頭子的話,裝出那種仙風道骨的表情會更有信服力一些。」
「那我不是老頭子還真是對不起你啊!」
「呵呵好了,我不玩了,」青年在面向燈光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只手仍舊捂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則是托住了下巴,雙眼之中盡是好奇,「如果是要算卦的話,那就麻煩你啦。」
「誒?你同意讓我來幫你算卦啊?」
「恩?怎麼了?」
「那個我還以為你是在故意鬧事」
「怎麼可能啊,我僅僅是覺得很有趣的樣子,所以才玩你啊」
「你果然是在玩我啊!」
「錯覺而已」
「給我把頭扭過來說話啊魂淡!」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了,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就算你現在裝作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你的語氣完全是很輕佻的啊!」
「意外的很敏銳嘛,看來我不能把你當做是笨蛋了呢。」
「我不是笨蛋啊!一直都不是啊魂淡!」
「那9?」
「都說了不是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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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算卦,原指根據易經所記錄的卦象,輔助以道具(甲骨、銅錢、蓍草等),推演計算的過程。用以佔卜禍福吉凶。後引申為泛指佔卜,如看相、模骨、四柱命相等等。
理論核心是陰陽五行天干地支及八卦易經,理論系統較為復雜深奧。狹義的算卦即是對人生辰八字的預測,廣義的算卦則包含紫微斗數、面相手相、八卦六爻、奇門遁甲、地理風水等等。古代的佔卜、筮法,均屬于算卦。算卦,中國預測的歷史源遠流長,其起源有據可靠可追溯到最高的伏羲氏,之後周文王演八卦,則算命開始逐步得以完善。
原始民族對于事物的發展缺乏足夠的認識,因而借由自然界的征兆來指示行動。但自然征兆並不常見,必須以人為的方式加以考驗,算卦的方法便隨之應運而生。算卦是由外界事物的動向和變化向非人的靈體探詢想要知道的事物。它和預言不同的地方在于,通常會出現模稜兩可的答案,讓算卦者去找出一種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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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我的性格就是喜歡玩樂,如有冒犯請多包含,那麼,你還想要我算卦嗎?」
「呼、呼」
「額」
少女看樣子真的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在,鼓著臉不說話,弄的青年不由的尷尬起來,最後還是誠懇的道歉了,終于讓這位少女氣消了。
「那,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要怎麼幫我算卦呢?」
「呼」少女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你的姓名,生日,還有出生地點,全部都要告訴我,一個都不可以少!」
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里拿出了三枚古舊的銅幣,青年在那一瞬間便看出了那三枚銅幣的出處。
乾隆銅錢嗎?把那個用作卜幣,大概是因為康乾盛世,天下具安,皇氣具足,加之古銅錢在流通中具有非常能量,更是利于信息的集中載體
看來她不是假的。
「啊,哦,好的,名字和生日還有出生地嗎」
少女的這個算卦方法算是一種比較繁瑣的方法了,除了要講究意念集中,心默所測,還必須要被測者本人排除雜念,專心想著要測的事情,做到心像意念與所佔之事的信息規律溝通。
雜七雜八的向著少女透露出自己的一些信息,青年倒是很淡定,似乎是絲毫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信息已經被少女探知的七七八八了。看到他這麼配合,少女也贊許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三枚銅錢,或者說是卜幣一一排在掌心,雙手合十。
稍稍的拉開了一點架勢,少女一臉的嚴肅,開始微微振動著手中的卜幣。
「其實算卦的話,不一定只要用卜幣的像是測字,求簽,佔卜,扶乩,玄學,梅花易數,看相這些都是可以的,只不過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啦。」
卜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仿佛帶著一種空靈的遙遠感。在遠處路燈那暗淡光線的照明之下,青年看著少女所做的一切,居然真的覺察到了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叮——」
卜幣在空中相互的踫撞,最終落在了桌上。一個正面,一個反面,然後最離奇的是最後一個,在光滑的桌邊滴溜溜的不停的打著旋兒,就是不肯停下來。
「誒,這個」
「額,需要我吹一口氣嗎?先說好,我之前喝過酒說不定會吹出口臭哦~~」
「」
一般來說,使用卜幣算卦,都是會在拋擲之後立刻得到結果的,如此反復六次以後,就可以由下而上得到全卦,換句話說就算是搖出了六次卦爻,這便又可以剛好組成兩個卦,每個卦有三卦爻,再結合《周易》一書中的卦象,六爻中有一個「變爻」時,佔斷看「爻辭」;有兩個以上的「變爻」時,佔斷看「卦辭」。
不過,現在嘛
看著那個仍舊在不停旋轉的卜幣,青年和少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前者是一臉的無辜和莫名其妙,後者則是毫不掩飾的驚訝以及迷茫,隨後二人又不約而同地把視線集中在了那枚小小的卜幣上。
卜幣依舊是在旋轉著,它現在給在場的二人表現著一種「馬上就會停下來」的錯覺,但是卻始終都在轉動著,仿佛有一種看不到的力量在維持著它,維持著這種膠著的神秘,不讓它停下。
旋轉著旋轉著旋轉著
被打斷了。
是青年,他直接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枚仍在旋轉的卜幣,然後大大方方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誒?你在干什麼?」
結果,是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女孩的質疑。
「沒事結果我已經知道了,感謝你的算卦,」帶著一絲淡淡的自嘲般的笑容,青年的雙眼之中卻是折射出了點點無奈與悵然,「嗯嗯,謝謝、謝謝了。」
「誒?騙人!不是明明就沒有明確的卦象嗎?你是怎麼」
「好啦,問題不是出在你的身上,唔怎麼說呢,一般的方法是沒辦法應該是對我起作用的」
因為我其實已經不在這里了。
「但是,不可能啊,你到底是」
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她忽然把視線轉向了青年背後,在這個瞬間,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在背後傳來,青年微微地歪了歪頭。
「他沒有說錯,靈,你不用再幫他算了。」
剛剛感知到了背後那莫名的存在,一個略顯嚴肅的聲音便從背後傳了過來。
「算卦的話你還只能算是一個半吊子,幫一般人算算卦倒是還可以,不過這位先生你還是不行的」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眼楮泛著懾人的精光。他繞過了青年,然後像是在溺寵般地捏了捏少女的臉頰。
「不是讓你和菲爾收好東西在地下街入口等我嗎?怎麼還賴在這里不走啊?」
「唔姆大姐頭剛才是和我一起的,只不過我有點餓了,所以拜托她去幫我買小吃了然後你就知道的」
一邊享受著男子的溺寵,一邊支支吾吾的把事件緣由說明了,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結果是理所當然般的被男子使勁模了模頭,一時間,兩人笑鬧起來。
看著眼前一幅很溫馨的家庭畫面,作為路人的青年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管怎麼樣,只要是心懷希望之人,看到幸福的光景也會為此獻上自己的祝福吧?
「你抱歉,把你忘記了」
就在青年準備悄悄離開時,忽然被叫住了。男子的聲音此刻有些尊敬?帶著一絲比他的外表要細膩的溫和感。不過被他叫住的青年卻是不著痕跡的稍稍退後了一點,然後也是溫和的笑了笑。
「沒事,我只是一個過客啊,沒什麼要緊的,」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緊了緊大衣的衣領,青年神色看起來很自然,「我才是打擾到你們了那麼,我就此告辭了。」
像是在逃避著什麼,青年匆匆的往路燈的方向走去,只是在和中年男子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的動作似乎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是冒著寒風漸漸遠去。
「誒,那個人卦象不明,本人似乎也是很奇怪」
回過神來的少女略帶不滿的撇了撇嘴,結果卻是被中年男子敲了下頭。
「不許胡說,那個人的話是一個值得我們尊敬的人,他可是很辛苦的。」
「誒?不會吧?真的假的?」
「恩,一個為了世界連自我都淡忘的人,這樣的人,值得我們尊敬。」
「啊!難道他就是最新管理者嗎?」
「看起來還只是一個候補,應該是還有很多心願沒有了卻吧?」他搖了搖頭,莫名的感到了傷感,「好了,我們走吧,你的大姐也差不多快來了。」
「唔,總覺得他們的存在很虛無啊,被世界淡化,最後連存在的痕跡也沒有了。」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們不也是游離在各個世界之外,憑借著自己的興趣做一些清理的活嗎?」
「誒嘿嘿,念做清潔工,寫作雇佣兵哦~~」
夜,再次重歸寂靜,只是留下了孤寂的寒風,仿佛是一種莫名的嘆息。
然後,在寂靜的城市中、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小小的房子里面,已經安頓下來的青年仰望著寒風不曾停歇的夜空,默默祝福。
晚安哦,世界。
早上好,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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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新書的話,目前才兩萬字,和這本書會有一點小關聯,我準備存稿夠了發出來試試,應該會是妖怪都市類型的綜漫,具體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會寫成什麼樣
ps2︰我受夠了當天碼字隔天發的緊迫感了!簡直阿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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