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敖言身體中,一股力量不斷破壞著,一股力量不斷修復著。過程自然是痛苦之極,不但無法調動任何法力,身體也無法動彈分毫。
並且破壞之力猶比恢復之力,還快那麼一分。
如此一來,時間一長,肉身仍會崩潰的敖言情急之下,只好采用分解之法,忍痛將所有寶物驅出體外,收進儲物袋中,再將法力自行散去,將法力所化的龐大精元強行灌注到了身體各處,用來加強修復*的過程。
但如此做的代價,卻是數百余年內身一絲法力沒有,也無法吸納任何靈力和動用什麼神念了。
此後,即使比敖言高階的修士。用神念粗略一掃他的身體,也只會將其當成一介凡人而已,輕易無法現什麼不妥的。
如此置死地而後生的做法,果然大有效果。經過三個多月的時間,那股殘余的傷勢之力總算消失殆盡,其經脈也重新恢復了大半。
據他估算,只要再過月余時間。也許就恢復行動了。
心中默默思量著,他費盡的將頭顱略微偏動一下,入目的全是一望無際的青灰色沙礫,寸草未生。
他竟然置身于一處沙漠般的荒涼之地上,大半邊身子都被這種古怪沙子掩蓋住,只是靜靜的躺在沙中不動一下。
頭頂上的太陽由三個漸漸的變成了兩個,最後又變成了一個,天空開始有些黯淡下來,終千有些將要黃昏的樣子。
此刻敖言沒有閉上雙楮,反而睜大了雙目,瞳孔中隱隱有藍芒閃動,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高空。
沒有多久,附近空中傳來數聲淒厲的尖鳴,接著一個接一個黑點在空中陸續出現,足有而二十多個之多。異且一陣盤旋後,向下急墜而來。
敖言雖然沒有將法力灌注目中。但雙目一眯下,仍憑借驚人視力,將那些黑點看的一清二楚。
竟是一只只鷹首蝠身的黑色怪鳥。每一個都足有四五尺大,月復部生有一對亮的利爪,黑色肉翅一展之下,猙獰異常口,怪鳥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了離地面只有三十余丈的低空,目標正是躺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的敖言。
敖言目中寒芒一閃,四肢未動一下,但是頭顱一偏,胸脯一瘊的朝一旁猛然一吸。
一小團青灰色沙礫。竟詭異的凝聚一團砂石。
眼看就要飛入口中時,敖言卻張嘴一吐,一股輕風徐徐吹出,那團沙礫一下輕若無物般的在嘴邊轉動不停,卻沒有馬上落下。
這時敖言目光一掃空中。只見那些怪鳥已經撲到離其不過十余丈,先頭幾只已經張開長滿鋒利小齒的嘴巴,一副聞之欲嘔的腥風撲面而來。
敖言面無表情。但原本癟下的胸膛猛然一鼓。從嘴中竟噴出一股白凜凜的強風。一下擊在那由沙礫上。
「嗖嗖」的破空聲大起,沙礫一下化為密密麻麻青芒從下方激射而處,仿佛漫天花雨一般的擊在了先頭的幾只怪鳥身上,並出了「噗噗」的悶響聲。
這幾只怪鳥出金屬摩擦般的慘叫聲,頓時一驚的四下散去。但是只飛出了十余丈遠。就從身體中射出無數條血絲,紛紛從空中墜落到了地上,受傷不輕的模樣。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剩下的怪鳥一見同伴負傷,竟然沒有再攻擊敖言。反而方向一變,狠狠的撲向地面上的同類,將轉眼間。就將負傷的怪鳥分尸撕裂,然後一人叼著一塊綠呼呼的血肉,就心滿意足的展翅高飛,不見了蹤影。
片刻間,這片青灰色沙地上。仍只冉下敖言孤零零的一人……
敖言神色平靜。似乎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目光閃動的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又過了不知多久後,空中最後一只太陽也漸漸的黯淡,開始變幻起了形態。
這種徇麗寺景。敖言早就在地上觀望了不知多少遍,但看著空中即將出現的七個皎潔彎月」心中仍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忽然敖言神色一變,臉上現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但惜除了頭顱略微偏動一二外。其他任何舉動都無法做出。
過了一會兒後。從某個方向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並且隱隱夾雜著馬蹄和車輛行進的嘈雜之聲,竟似乎有大量人馬從附近飛快經過。
敖言眉頭一皺。現出了猶豫之色,不知道是否該主動引起這些人的意。
若是他不主動出聲的話,在身體半被青嚴掩埋的情況下,相信對方也無法輕易現他的。
但馬上敖言心中的這一絲躊躇,就徹底拋棄了。
因為一只渾身赤紅的拳頭大火紅小鳥,詭異的出現在了敖言頭上空,離地面三四十丈之高,盤旋不定,口中還出悅耳的清鳴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悠揚之極,數里之內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樣子。
分明是在給那些車隊傳遞消息的樣子。
敖言長吐了一口氣,眼下的情況,就算他打算故技重施的用沙礫噴吐此鳥,也絕對無法做到的,也只能靜靜的等下去了。
果然沒有多久。地面一陣的輕微震動,似乎有東西沖他這邊飛馳而來。
在一陣低低的嘶吼聲,幾名騎著一種怪獸的騎士到了敖言附近,而且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均一言不的望著沙堆中的敖言,目光冰冷異常。
敖言頭顱一偏。掃了這些「人」一眼。
不錯,雖然穿著打扮實在古怪了一些。的確是人類不假敖言心中微微一松。
幾名騎士全是二十到四十歲之間的壯年男子,身上的裝扮各不相同,有的全身嚴嚴實實,穿著一身 亮盔甲,有的則之用幾塊閃著淡淡光芒的骨片覆蓋住幾處要害,簡陋之極。但無論是誰,手中都提著一種沉重之極的棍狀武器,前半截粗大數圈,滿是鋒利的尖刺,仿佛狼牙棒一般的兵刃。
但更吸引敖言注意的是,這些人座下的怪獸。竟是一只只青色巨狼般的怪獸,但頭頂上長著一根烏黑亮的直角,腰部和粗大四肢,全都披著厚厚的甲片,足有兩丈來搞,讓它們顯得猙獰異常。
敖言打量著這些人同時,這些怪獸上的騎士似乎看出來了敖言無的不妥,原本繃的緊緊的臉孔放松了幾分,但是仍沒有隨意靠近的樣。
其中一名四十余歲、面上有一道深深疤痕的壯漢。忽然轉首沖一旁的一名青年說了一句什麼。那名短青年立刻往懷中一陣模索,掏出了一塊白乎乎的圓盤狀東西,然後驅動身下的怪獸,向敖言這邊走來。
青年在離敖言數丈遠處又停了下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番根本無法听懂的話語,見敖言絲毫反應沒有,眉頭一皺的又打量了敖言數遍人,然後手一抬,將手中圓盤對準敖言輕輕一晃。
一道碗口粗的青蒙霞光柱從圓盤中心處激射而出,照到了敖言身上。
敖言神色平靜,任憑此光在身上閃動。
其中固然是因為他現在沒有能力躲避,另一方面,則是一眼看出了這靈光並非攻擊性的,只是在探測什麼用的。
光芒一斂,光柱消失不見了,反而圓盤本身靈光大放。
那青年低首看了一眼圓盤,卻突然滿臉驚容的沖身後大叫一聲。
後面的那些修士聞听驚呼,也一陣騷動。
隨即就見那名臉上帶疤漢子大聲問了青年幾句,聞听回答後,望了地上的敖言一眼同樣有些吃驚起來。隨即他驅動身下巨狼也是了過耒,站到了青年身邊。
他開口問了敖言幾句話語,但敖言自然兩眼一翻,根本听不懂絲毫。中年漢子模了接下巴口中話語聲一變,似乎換了另一種言語。
這種語言一入耳中,敖言神色不禁一動。雖然仍然無法听憧,卻有些耳熟似乎和三界的某種語言有些相近。
那大漢見敖言的此種表情,神色一喜,急忙又開口說了幾句此種言語,但敖言吃力的搖下頭顱。
大漢有些頭痛了,將武器放巨狼身上一掛,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淡黃色木盒,將蓋子打開。
里面露出一顆乳黃色圓珠、拇指大小,閃動著微弱靈光。
中年漢子臉上露出幾分肉痛之色,但低首看了看敖言,又看了看珠子,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兒後,一咬牙,特此圓珠拿到手上,另一只手腕一翻轉,露出一枚式樣奇特的指環,表面銘印著幾種符文,背部則瓖嵌著一顆豆粒大的翠綠色晶石。
大漢將圓珠往那晶石上一按、驀然間光芒大放,圓珠璀目之極。
而大漢毫不猶豫的將圓珠往韓立身上一拋,此物一接觸敖言身體,就通靈般的一下沒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敖言微微一怔,頓時感到體內一股涼氣從圓珠沒入處竄出,直奔腦中而來,心中為之一凜。
若是以前法力尚在時,他自然一個念頭過去,就將此東西排出體外。但現在法力已失,身子還無法動彈。就只有干瞪眼,無計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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