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言背靠車廂一面,坐在四女對面,自然將幾名女子臉上表情看進了眼中。
他光也在車廂外邊草地上早不知掃視了多少遍了。但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就是看起來和普通的青草而已。
敖言有點奇怪,但面上異色未露,也未開口說些什麼。畢竟他對這秘境之事了解甚少,還不想讓自己顯得過于可疑。
不過這幾天,四女對他倒是和善了許多,特別是他出手救下的叫筌兒的紅衫少女,一口一個「敖大哥」對他熱情異常。
敖言有些不太適應,好在此女如此年幼,倒也不便對其過于冷淡。故而這段時間,和這位筌兒話語劁是不少的。
他沒有明目張膽的打听秘境之事,反對天東商號詢問出了不少事情。
通過交談他才知道,她們口中的「夫人」其實是天東商號負責十幾城市的一方主事之人,還是天東商號主人的一位兒媳,一般人都要尊稱其一聲「方夫人」、天東商號之主共生有三子,這位兒媳是其二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天妻兩人一向恩愛異常的,但是男方卻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因為一場意外身故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名年幼子嗣。故而原本應該夫婦二人主持的一方事物,全都由這位方夫人主持。
而她們四人則是這位夫人從小收養的四名姑身侍女,甚得這位夫人喜愛,頗有些半女半婢的關系。
這一次,方夫人會親自跑到安遠城這等偏僻之地來,小半固然是因為靈獸城出了高價購買了貨物緣故,另一半卻是那位從小時就被檢查出慧根,拜在了某個修仙宗門下的幼子也在靈獸城內,並帶來了口信,似乎還有社麼事情需要方夫人幫助。
方夫人心系愛子下,不但親自出馬。並且出沒多久,就拋開了車隊,親自帶人先趕去了靈獸城。
在這位方夫人想來,車隊不但捅有如此多人手。還有數名修仙者坐饋,一般情形下絕對無事的。
卻沒想到在青羅沙漠中竟然殺出了一只低階蟲妖和一只蛇妖出來。差點還真出了問題。
敖言听到這里,忍不住的旁敲側擊了一下天東商號主人的來歷。
畢竟擁有如此大一份基業,普通人似乎無法做到的。結果听到的信息,讓敖言又是一怔。
這位商號主人竟真是一名凡人,並且還是一位手無陣雞之力之人,既沒有慧根也沒有修煉過任何煉休術。如此凡人,為何能執掌如此大生意?敖言心中疑惑,含含糊糊的問了一下,但紅衫少女卻也稀里糊涂。同樣不甚了解的樣子。
敖言見此,沒有再追問下去,當時話題一轉,將此擱在了心中。
如此一來,敖言這些日子雖然了解了一些事情。但心中又生出更多的疑惑,讓其也垵感有些郁悶。
這片草原似乎比那青羅沙漠跡要廣大的多,車隊足足飛馳了上月時間,竟然還沒有走出去的樣子。
在這期間,車隊中的守衛和那些騎士不但一個個兢兢戰戰,小心異常的樣子,就是原本呆在車中一直不出的數名修仙者。每隔一段時間也會飛出龜車,輪流在空中盤旋警戒著。
這些所謂的「岣嶁山」修士也面色凝重,同樣不敢大意的模樣。
雖然所有人都這般如臨大敵,但是車隊在草原土行馳了半月後,終于離開了此區域,前方出現了普通的丘陵地帶。
車隊人員繃緊的神經。瞬間放松了下來,不但那些修士重新回到了車中,那些守衛也馬上回復了原先的說笑。
就是敖言車廂中的幾名少女,在離開草原的一瞬間,也同樣長吐了一口氣。
那名翠衫少女甚至輕拍了拍酪胸。臉帶嬌笑的說道︰「總算沒有驚動此地草原上的狼獸。雖然不是第一次過草原,我總是擔心的要命。」
「豈止是香兒姐姐害怕,整個車隊中哪一個不是兢兢戰戰的,生怕運氣太差,萬一踫到哪伙狼獸在「獸潮「前,就蘇醒過來,我們這點人可就倒了大霉,在草原上根本是死路一條的。這種事情雖然不竄見,但每年總有一些商號會遇到此事的」柳兒嘆了一口氣,也有些後怕的說道。
「可不是,听說這次靈獸城不惜花費巨資向我們天東商號訂制了如此多兵器和百套珍稀的「法具」,就是為了應付獸潮的。」筌兒一歪頭頎,似乎想起什麼的也說道。
「那就奇怪了,靈獸城雖然不大,但也並非新建的城市,怎會突然一下向我們訂購如此多的裝備。要知道如此多的法具,似乎只有哪些中等以上的城市,才會舍得花如此大血本吧白衣少女有些奇怪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估計不是附近突然遷移來了過于強大獸群,就是此城踫到了千年一次的「大獸潮」,面臨的將附近所有獸群的聯手攻擊。自然無法輕易抵擋了。」藍衫少女搖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錯,可能真是這樣,還是柳兒姐姐說的有道理。」筌兒抿嘴一笑起來。
敖言盤坐在椅子上了,在調息打坐的樣子,但耳中專『將幾女的談話听得真真切切,听到「獸潮」等字眼時,眉梢不禁微動了一下。
他一下聯想起了,在青羅沙漠中時,疤面大漢張奎曾經就提到一次什麼「蠍潮」的,兩者間難道有什麼關系不成?
但接下來的時間,四女卻沒再多說此事,反議論起了其他的事情來。敖言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也自顧自的繼續運轉金剛訣心法,慢慢調養自己的經脈起來。
他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外加肉身的不滅效果,經脈修復之快還遠在原先預料之上。如今身體已經大半無恙,只要在繼續靜養半月,就徹底沒有問題了。
如此一來話,以他沅水真經與七十二般變化,外加對修士各種中低階法術熟悉異常,恐怕就是對上陰虛後期修士,也可穩佔上風的。至于陽虛修士。則只有親自打邊一場,才知道了,不過如果不考慮身體再次損壞的代價的話使用九元寒冰戟倒是可以斬殺地仙強者。
當然這是在三界各階修士和秘境修士神通差不了多少,沒有其他出乎預料的神通才行。
一出了草原。車隊僅僅行馳了兩日光景,就到了此行的目的,一座看起來氣勢不凡的石城。
透過車窗戶遠遠看去,石城城牆足有三十余丈之高,再加上每隔百余丈就一處十丈高的小城樓,讓石城看起來雄偉之極,而順著城牆向兩側看去,只見白花花稱牆一望無際,不知延續到多遠的樣子。
而在如此高達的城牆上,竟然還銘印有一些不知名的精美花紋。好像一種從未見過的陌生符文。讓此城無端多出幾分神秘色來!敖言看到這里,有些無言了。
這座城市怎麼看也無法和小城市聯想到一起,如此高大的城市,就是凡間界那些所謂的「巨城」都遠不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不過敖言同時注意到了,在這些高大城牆之上。有一些身穿統一鐵甲的高大士兵,奮牆上來回巡視者,並且所有城樓之上還架設著一具具體積驚人巨弩,上面全都搭著一根根金屬弩箭。
每一根都有三四-丈之長,鋒利異常,還閃動著淡淡白光,似乎是低階法器的樣子如此驚人的利器。若還真是法器,恐怕就是築基期修士挨上一記,也會丟掉半條小命吧。
敖言雙眼微咪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正思量間,車隊已經到了城門下。
城門外竟然人影全無,一扇通體烏黑大門早已關閉死死的。城門上則聚集著大量士兵,居高臨下的望著車隊,人人臉帶警惕之色。
張奎一催坐下巨狼到了車隊前,二話不說的手一揚,將一物直接扔到豐城門之上。
競是一只金黃色令牌。
城門上一陣騷動。當即有一名身穿銀色戰甲中年人,過去一把將令牌撿起仔細看了兩眼,然後又轉朝下面的長長車隊看了幾眼,就忽然開口吩咐一聲︰「打開城門,檢查一些車隊。他們是天東商號的人。」
一听中年人此言,附近士兵一陣大悟,當即有人就跑下城頭,去開啟大門了。
片刻後,那仿佛精鋼鑄成的大門徐徐打開了,從里面一下跑出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分列兩排。
那名銀甲中年人最後走了出來,並到了騎著巨狼的張奎面前,警惕的打量了兩眼,才徐徐的問道︰「閣下是天東商號的領隊?
「在下張奎,想來閣下應該收到了貴城主的命令了。後面是貴城向我們商號訂購的貨物。」張奎不慌不忙的回道。
「我是接到了命令。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必須想讓幾位修仙者大人,檢查一下你們車隊,才可以放行的。」銀甲中年人不客氣的說道。
「是怕有妖獸混進去吧。這個沒問題。閣下盡管檢查就是了。
張奎听到此要求,滿口答應了下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好,李先生,黃大師!請您二位檢查一下吧。」銀甲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一回,沖著城門內方向招呼了一聲。
城主命令我二人協助趙統領,我等自然會出手幫助的」從城門內馬上傳來一淡淡男子聲音,接著走出了一名白袍儒生和一名身披青色袈裟的僧人。
說話的正是那名年約四十余歲的儒生。
趙統領對這兩名修仙者不敢怠慢,臉上帶笑的連忙稱謝。
儒生和僧人一人取出一面鏡子,一人掏出一只銅缽,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單手掐訣,同時將手中法器拋到了半空中。
頓時兩只法器滴溜溜的在空中一陣盤旋,鏡子中噴出了一股青霞,將最前邊的一只巨龜罩在了其下,而那只圓缽中則飛出一片黃光,在附近的幾名巨狼騎士身上一卷而過。
只是片刻工夫,青霞和黃光就飛開了,又撲向了後面的其他日標。
如此這般,兩名修士一輛輛龜車的檢查下去,青啶和黃光交錯閃動,每一人都沒有放過。
轉眼間,三十余輛車子和二百余人均都被兩種光啶掃過了一遍,並沒有現休麼問題。
「好,你們可以進去了。對了,告訴你們一聲。方夫人已經包下城西最大的如雲客棧,你將簧1物送完之後,可以直接去那邊匯合」,趙統領神色一緩,沒有再過多的刁難,隨口說了一句後,就抬手放行起來。
疤面漢子一怔,但隨即雙手一抱拳,就帶領車隊進入了城門之中。
十進入城門才可現,石城面積之大,還遠在敖言原先預測之外。
一眼望去,城中入目各種房屋不計其數,竟然無法望到盡頭樣子。不過,此城在修建之時似乎就已經規劃過,縱然房屋式樣不一,且所用材質石頭木頭等大不相同,但全都安排的整整齊齊,留出了一條條數丈寬的青石街道。
此時,如此大的城市中熙熙攘攘,所有街道上都人群蜂擁,顯得擁擠不堪。
今日一共一萬二千多字已經算是補好昨天的章節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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