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亦宸眉頭微皺,「重央,你跟我進來一下。」
兩人似乎要談什麼機密的事情,重央從她面前走過,不屑地掃了她一眼。
倪筱爾氣得直跺腳,比起這個討厭的重央,還是那個小警衛員比較愛。
隔著門,單亦宸站立不住,捂住胸口咬著牙跌倒在地。
「軍長!」重央神色一凜,將他扶到沙上,這時才看清單亦宸胸前的襯衣早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重央臉色黑了下來,不用說,一定又是外面那個女人讓軍長的傷口裂了。
紗布,剪刀,鑷子,止痛藥……重央熟練地從保險箱里拿出這些東西,給單亦宸止血包扎傷口。
「軍長,這次的任務這麼危險,有重央在就夠了,您何必親自來涉險?」重央的手稍微重了一點,扭頭見單亦宸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下,頓時心中又是惶恐又是難過。
自從他接到上級交代的任務來到日本做臥底之後,差不多潛伏了足足一年的時間,然而一年過去了,他卻依舊徘徊在邊緣,沒有打入內部探听到足夠的消息。
跨國毒販依舊猖獗,重央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反而連累到上司,心中更加愧疚起來。
傷口包扎完畢,單亦宸睜開眼楮,淡淡道︰「你先回去做事。」
盡管重央心中百般不願那個叫倪筱爾的女人留在這里虐待軍長,但有她在,軍長的心情似乎要輕松很多。
重央臨走之前,對倪筱爾委婉地提出了很多建議,譬如「身為一個女人,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以及「軍長的身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要克制自己的**」雲雲。
直到單亦宸黑著臉如泰山壓頂一般出現時,重央才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倪筱爾抱著枕頭將單亦宸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中又想起重央那副鄭重其事吩咐她的模樣,頓時心中一亮,重央不會是……愛上他的上司了吧?
她覺得這樣無端猜測一個男人的性取向似乎有點不太好,但是憋在心里又始終是一塊心病,于是趁著單亦宸坐在庭院里看書的空擋,倪筱爾蹭到他身邊含蓄地問了這個問題。
單亦宸的面色從最初的疑惑茫然到中間的恍然大悟再到最後的臉色陰沉,整個過程堪稱一塊調色盤。
「倪筱爾,你是問我在你和重央之間,究竟對誰更有興趣嗎?」
他總是這樣,一旦生氣就會連名帶姓地喊她,越是語氣輕柔就越是證明心火燒得正旺。
倪筱爾見他眯著眼楮一副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模樣,頓時就諂笑著往後退,「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了,不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嘛……啊……單亦宸你又耍流氓……」
下一秒他已經扼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得很用力,甚至帶了幾分粗魯,咬得她的嘴唇生疼生疼。
然而她的心里是甜的,只盼著他能多抱她一會兒,多吻她一會兒。
這樣的心里話從女孩子嘴里說出來不太矜持,就只能留在心里默默說了。
傍晚時分,倪筱爾將在沙上沉睡的單亦宸叫醒,她親自下廚給他熬了湯,倪筱爾得意得跟他邀功,「快看,我親自熬的雞湯,你今晚一定要多喝一點。」
濃濃的雞湯香味彌漫進整個屋子,單亦宸習慣性地模模她的腦袋,寵溺地笑笑,「好,我馬上來喝。」
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刻,倪筱爾為了浪漫,還特意點上了幾根蠟燭,她托著腮滿意地盯著單亦宸將碗里的雞湯全部喝完,心中的滿足感幾乎快要溢出來。
重央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倪筱爾的筷子正夾了塊牛肉,伸到了單亦宸的嘴邊。
他一哆嗦,軍長胸口那條四寸來長的傷口還流著血呢!
想也沒想,重央一個箭步沖上去,「嗷嗚」一口咬住了倪筱爾的筷子。
突然沖出來的黑影令倪筱爾詫異地呆住了,而單亦宸,也同樣怔住了。
「重央……你這是……」倪筱爾松手,筷子兀自還留在重央堅定的嘴里,「不會是餓傻了吧?」
重央的一口牛肉堵在嘴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將憐巴巴的眼神看向單亦宸︰首長,你懂我的。
誰知被他英勇救下的首長大人並未感謝他,而是冷冷丟了一句話過來,「重央,你該學學規矩了。」
重央欲哭無淚,首長大人,真不是他有心輕薄倪筱爾,想要吃倪筱爾筷子上的口水啊。
然而忠心耿耿如他,壓根沒心思顧及首長的不悅,他眼神直勾勾盯著單亦宸的胸前,擔憂他的傷口因為食物再次炎。
而這幅畫面在倪筱爾的眼中,則徹底變成了另一種感覺,倪筱爾順著重央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單亦宸的前胸。
即使是穿了襯衣加外套,也擋不住他健美的肌肉營造出的飽滿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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