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玩玩嗎?」鋼管舞女郎扭動著蛇一般的身體纏了上來,貪婪的目光掃向男人的身體,她注意他很久了,畢竟在八吉館,很少有他這樣俊美的男人出現。
鋼管舞女郎不介意免費跟他談談情說說愛。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幾張錢,放在了吧台上,在女人的翹tun準備落座在他膝蓋上之前,已經安靜地站了起來。
女人嬌嗔一聲,準備再度纏上去時,男人卻抓住欄桿,長腿一伸,居然從二樓直接躍了下去。
客人驚愕地瞪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年輕男人,隱隱綽綽的光暈間,他晦暗不明的側臉竟令人覺得有一股煞氣。
男人徑直穿過人群,期間順手拿了頂帽子壓在了腦袋上,冷冷地朝倪筱爾的方向走去。
花襯衫們在接近,男人也在接近,只不過男人的速度更快。
在醉漢舉起玻璃瓶朝倪筱爾戳去,在倪筱爾打算逃之夭夭時,場面忽然生了神奇的反轉。
那個一直怒氣磅礡的醉漢也不知道是腿肚子抽筋還是怎樣,居然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頓時四周的人都慌了,也沒人去一探真假,所有人都瘋一般朝外面擠去。
倪筱爾心中松了一口氣,正打算溜之大吉,手忽然在混亂中被人牽住了。
她想也沒想就要甩開,誰知那人的手牽的更緊了,並且伴隨著威脅的咬牙切齒,「你再甩開試試!」
她一愣,繼而狂喜,要不是此刻這里不宜久留,真想撲進他的懷里去!
一路被他牽著手出門,身後忽然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就是他們打傷了老大,快給我追!」
還沒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拉著倪筱爾飛一般地跑了起來。
午夜的街頭,涼風習習,路人們紛紛閃躲,英俊的男人牽著長裙飄飄女人的手在街頭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身後的地痞們氣喘吁吁卻始終緊緊咬著不放。
「是在拍電影嗎?」有路人忍不住低聲討論著。
男人將倪筱爾拽入了一條小巷子,兩人臉貼臉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聞。
地痞們四處分散開了,倪筱爾呆呆看著月光下男人的臉,忽然「哼」了一聲,「你那頂帽子,簡直丑死了。」
單亦宸咬牙揪住她兩頰的肉,「你再說一次試試看。」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被幾個地痞流氓追得滿大街跑,狼狽指數足以達到五顆星級別。
要是這事傳回去,他還怎麼立足于重央他們面前?
「那你還騙了我呢!」她想也不想就伸手按向他的胸前。
單亦宸目光閃動,避無避,傷口處被按個正著,頓時悶哼一聲,額上已經有汗滲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身上的傷口就一直沒好全過,今日跟人動手,剛剛結痂的地方又崩開了,痛楚見一斑。
倪筱爾的眼楮漸漸紅了,想要放幾句狠話苛責一下他,是想來想去,滿心都是心疼與難過,哪里還能找到平日犀利?
等到外頭安靜了,單亦宸找了處旅館,與倪筱爾暫時住下。
換下的襯衣上又染了血,倪筱爾抱著衣服靜靜地坐著,等單亦宸披著浴巾走出來後,她低著頭走過去給他擦藥。
掀開浴巾就看到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前胸一直蜿蜒到右月復,形狀怖。
要是再傷重一點,估計就沒命了吧。
「是什麼東西傷的?」倪筱爾的鼻音漸漸重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單亦宸漫不經心地回答,「錐子。」
話音剛落,倪筱爾「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釋放了個干干淨淨。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未婚夫,除了是單家的二公子以外,還是一個軍人。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頭餃隨時都會從軍長夫人改名為單家的遺孀。
一時之間,波濤洶涌的悲傷席卷了倪筱爾,即便單亦宸低聲輕哄,也仍舊無法遏制情緒的波動。
抽抽噎噎的大概有十來分鐘,最終在單亦宸威脅要將她送回彬子那兒時,才止住了哭泣。
單亦宸伸手在她臉上胡亂抹了抹眼淚,她趁機使壞地擤了一把鼻涕,叫你拋下我一個人以身涉險,叫你無視我的存在!
他被她的孩子氣弄得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趁機報復,嗯?」
倪筱爾紅腫著眼楮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楮,距離上次哭得這麼淒慘,還是去電影院看3d版《泰坦尼克號》的時候呢。
「你以後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也不許再什麼事兒都瞞著我,單亦宸,萬一哪天我真嫁給你了,你又跟這次一樣消失不見,我就改嫁到別人家去!」
總覺得氣勢不夠,倪筱爾又補充了一句,「帶著你的孩子一塊兒改嫁!」
單亦宸的眼楮危險地半眯了起來,他冷哼一聲,「改嫁?我看誰有那麼大膽子敢收我單亦宸的女人!」
腦海中想起上回倪筱爾穿著透視睡衣引誘他的事情,單亦宸的手忍不住就伸到了不該去的地方了。
倪筱爾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別……你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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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後台章節幾乎都是定時一個月的,一般文時間都是下午兩點,所以慕兒能不會經常上來看評論,回復不及時,希望大家體諒,我會努力的將最精彩最狗血的情節帶給你們,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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