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王子涵已經有三個星期了。『**言*情**』
準確地來說,沒有n。l。的消息,已經有三個星期了。
三個星期前夏曉洛去送機,因為張仲暄的原因只是送到了機場門口,當時的王子涵沒有多說什麼就進去了,連一聲道別都沒有。
然後過了大概十分鐘,夏曉洛估模著他們應該已經安定下來了,正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胡梓琳追了出來,把一條像是手鏈一樣的東西遞給夏曉洛,說這是王子涵送的,轉交給了張仲良,可是後來他們要過安檢了,就把手鏈給了胡梓琳讓她轉交。但是很清楚的是,這條手鏈一開始想要送給的人,一定是夏曉洛。
手鏈上串著幾個英字母,是「love」。夏曉洛只是笑了笑,心想這手鏈不是應該送給張仲暄才對嘛。
新聞上說n。l。還有大概半年多的時間才會回歸,新單曲的打歌早就結束,後來的他們行程少了那麼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要回韓準備新唱片了,回歸的時候會以新的造型與新的曲風讓歌迷們眼前一亮的。
夏曉洛一直都相信,即使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讓所有人眼前一亮了。
對了,張仲暄也跟著回去了。她打消了出國留學的念頭,也就是說,他們又重新在一起了。
他們,他和她。
夏曉洛呆在酒店的那一段日子,林婷婷好幾次打電話短信來說要約她出去一起玩,可是都被夏曉洛找的各種借口拒絕了,慢慢地也就不來找她了。後來有一次夏曉洛想起來給她了一條短信問她在哪兒要不要一起出來的時候,她就沒有回話了。『**言*情**』然後過了很久,夏曉洛把手機換掉了之後,除了一些必要的聯系人之外,林婷婷這一類的,就全部被刪除了。
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友情會一直堅強下去,而是事實證明它就是如此的脆弱。
「姐姐,在想什麼呢?」
思緒被從很遠的地方拉回來了,夏曉洛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那個瞪著大眼楮的男生,突然覺得好笑。
刑天,男,今年25歲,夏曉洛的新助理,據說是胡梓琳介紹來的,是她的表弟。盡管電台里的人都習慣開玩笑地叫他「鎧甲哥」,但是夏曉洛還是習慣叫他小天。他總以為夏曉洛比他大,但是其實比較了月份之後,夏曉洛知道小天比她大了整整一歲。而且很巧的是,他們是同月同日,生日在同一天。
這些當然小天是不知道的了,但是他只是覺得,這個經常會教給自己很多的大姐姐,就像媽媽一樣和藹可親。
好吧,沒那麼老。
「小天吶,你有沒有過女朋友啊。」夏曉洛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想什麼,隨口問道,「男人對女人,都什麼感覺啊。」
「呀,姐姐你……」小天可能是覺著無語了,突然有一些緊張起來,「我,我還沒談過……就是以前吧,中學時候,看見校花我們兄弟之間都會有的,就像‘她好漂亮’、‘女神’之類的感嘆吧,現在都沒有了。再想起來的時候,我覺著還是姐姐你比較好。」
「我?」夏曉洛沒有像往日一樣伸手拍他的腦袋,而是愣愣地看著他,「說什麼你小子。」
「呀呀呀,姐姐你不是說問我嗎?那我不就說咯。」小天笑著看她,條件反射般地縮了一縮,看見她沒打過來,又放松下來,「嘿,姐姐你來電話了。」
「別扯開話題,我手機不是在兜里嗎?」夏曉洛半信半疑地去模褲袋子,才現手機是真的不見了,往錄音室里一看,手機正在桌面上震動著移動位置,「你小子還真是唉,等著我去接個電話。」
小天乖乖地應了一句,看著夏曉洛走進錄音室去。
也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了,夏曉洛剛拿起手機上面的通話便被掛斷了,重新亮起來的屏幕上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胡梓琳的。夏曉洛嘆口氣搖搖頭,暗自後悔自己不應該把手機落在錄音室,正準備回一通電話過去的時候,短信來了,來自同一個人。
半晌,夏曉洛從錄音室走出來,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的輕松。
「小天,你表姐出事了。」說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包,拉上小天往門外走去,「去找她,我們一起。」
酒吧里,燈紅酒綠的環境,曖昧迷離的空氣。
夏曉洛皺起眉,抓住小天的手更加緊了些,男生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輕輕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她不是經常來這些地方的,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張仲良的邀請下去的ktv,而且那次,是在白天。但現在,是剛剛結束電台節目的深夜,她沒有看表,但是估模著也已經到了兩三點。
酒吧不大,夏曉洛很容易地就現了在角落的那個被兩個男人圍住的女人。胡梓琳一向是漂亮的,她又習慣化妝,身邊的男人一直不少。但她現在,似乎也已經有些厭倦了,但是男人們,被推開卻不走。
夏曉洛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小天已經先她一步跑過去,一把推開那兩個男人,夏曉洛也毫不含糊,跟著跑上去扶起胡梓琳。應該已經是酒過三巡,被小天推開的男人一下就跌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掙扎了好久都沒能站起來,但另一個,站起來之後便是滿臉怒容。夏曉洛有些急躁,拉了拉小天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鬧事了,旁邊的人也紛紛圍過來,那個男人才肯就此作罷,訕訕離去。
小天沖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罵了句娘。
夏曉洛不加以理會,只是看著懷里的女人,看著她抬起頭。
滿眼淚光。
「曉洛啊,我該怎麼辦呢?老家伙玩膩我了,他要跟我離婚。」胡梓琳看著夏曉洛,像是找到了久違的歸宿一樣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他要跟別的女人跑了啊……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
「別傻了,你不是還有小天嗎?不是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嗎?不是還有那麼多人陪著你嗎,別哭了。」夏曉洛搖著她,似乎想讓她清醒一點,又似乎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你不是……還有張仲良嗎?」
夏曉洛看著她,抬起頭忍住自己眼里的淚水,望著天花板努力不讓它流下來。說什麼「什麼都沒有了」,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又是曾幾何時,也是有人這麼和她說的。
什麼都沒有了,真的。
只是玩笑而已,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