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張老師家門口時，他突然感嘆起來，說起了他在酒桌上沒有說的順口溜。
「人啊，都不講實話；說股票是毒品，都在玩；說金錢是罪惡，都在撈；說美女是禍水，都想要；說高處不勝寒，都在爬；說煙酒傷身體，都不戒；說天堂最美好，都不去！……」
車到張老師家門口，他下車後，看了我幾秒鐘，似乎有話要說。
我忙下車，挽著張老師︰「張老師，我扶你上樓吧。」
「不要送，袁老師，你將秦老師送回家，就回賓館吧。那個歌廳你就不要去了。听我的，沒錯。」看著張老師關切的目光，我點點頭，說︰「謝謝張老師，我記住了。」
秦老師和張老師的歲數差不多，他在張老師走後，也說起了順口溜。
「當今社會，窮吃肉，富吃蝦，領導干部吃王八；男想高，女想瘦，狗穿衣裳人露肉；鄉下早晨雞叫人，城里晚上人叫雞；舊社會戲子賣藝不賣身，新社會演員賣身不賣藝。」
我覺得秦老師和張老師都挺有意思的，就說︰「秦老師，您老也感概啊？！只是您的這番感概，剛才，剛才在酒桌上玩游戲時，您要說了不是少喝點酒嘛！」
「小姑娘，你還不太懂生活。」秦老師看了我眼，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
我沒明白秦老師的意思。
秦老師可能也感覺出來了，說︰「那個場合，有領導在啊。」
我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老師的家到了，他在下車的時候，說︰「小姑娘，听張老師的，沒錯，歌廳你就不要去啦。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招生的事，我們會幫助你的，只要你的學校好。」
我也向秦老師點點頭，說︰「謝謝您，秦老師，您說的我都記住了。」
張老師和秦老師都不讓我去歌廳，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但我還是去了歌廳，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去了歌廳後，會發生什麼呢？！
我推門進去時，孫主任正唱著孟廷葦的《誰的眼淚在飛》。他立即停下來，說︰「美女老師來了，我感到這間房屋都亮了起來。」
我被他說得挺不好意思的。
「孫主任，您太會夸人了。不過，孫主任，我不是美女，叫我袁梅好了。」
「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說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孫主任說起了繞口令，一幅很自信的樣子。很顯然，他是想顯示他的口才，在我面前賣弄他的才干……
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孫主任遞給我一個話筒，要我陪他唱一曲。
屏幕上顯示的歌曲是《小河淌水》，是首老歌，正是孫主任這代人所喜愛的歌曲。
我陪他唱了起來……
在周老師唱歌的時候，孫主任來到我面前，請我陪他跳上一曲。盛情難卻，我隨孫主任轉起了舞步。
周老師的歌聲中，李總和龍老師、李老師他們喝起了啤酒。而孫主任卻在音樂聲中，緊緊地盯著我的眼楮，說︰「美女老師，我們學校今年畢業班有11個，除了實驗班學生，其他學生都是你們學院的生源，你們要好好把握哦。」
「這得依仗孫主任，您的支持啊！」
「好說，好說。」
孫主任在說這話時，他放在我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看到這麼多的老師在場，忐忑不安的心又開始平靜了。
「孫主任，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
「孫主任，你似乎有點多動癥。」我說這話時，突然笑了起來。
孫主任知道我在諷喻他，臉紅了起來。但沉靜片刻後，他說︰「袁梅老師，你這麼漂亮，我不否認我開始喜歡上你了，願意和我有個甜蜜、幸福的夜晚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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