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經常向我提起的宋橋麼?」海龍賭場的大豪華辦公室內,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坐在老板桌的後面說道。正對面站著三個年輕人,宋橋,楚瑤和陸佳。
「是的,彭叔,看看是不是一表人才。」陸佳指著宋橋笑道。
「嗯,樣子到是不錯,不知道功夫怎樣,這里可是經常會出一些亂子的。」彭叔手中拿著一直鋼筆不停地點著桌面道。其實這話不用彭叔說,宋橋也知道,全市甚至全省,全國的有錢人這里都可以見到,有錢人必然也是有勢的人,他們在什麼地方都敢鬧事,而且從來不會低調。
「去年全市自由搏擊冠軍,絕對夠資格了!」楚瑤在一旁連忙笑道。
「那個比賽麼?只不過一場表演賽而已,里面沒什麼會真功夫。」彭叔淡淡地說了一句,同時那鋼筆敲擊桌面的節奏開始變滿。
「橋哥真的很厲害的。」楚瑤在一旁解釋道。
「彭叔,請允許我也這麼稱呼你,我有沒有功夫相信以您的眼里應該能夠看的出來。」宋橋突然打斷楚瑤的解釋說道。宋橋進到房間中的下一刻便知道眼前這個被稱為彭叔的人是個功夫好手,他擁有的氣質跟宋橋在趙春來身上感覺到的一樣。
「沒錯,我確實能看出來你練過一些的真的功夫,不過也是只是膚淺的而已。」說道這里彭叔手里的鋼筆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敲擊說道,「那些功夫在這里也夠用了,這里一般的客人以及他們的保鏢也不會很強。」
「那彭叔可以給我安排工作了麼?」宋橋語氣平穩臉上沒有表情地說道。
「呵呵,好,你去找這里的副經理,相信你們應該見過面了,他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的。」彭叔看到宋橋的表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呵呵笑了一聲說道。
「謝謝彭叔!」宋橋禮貌地說了一句便退出了這間豪華的古典辦公室。楚瑤和陸佳也跟了出來。
「我帶你去見景錫文吧,那家伙不好說話。」走出彭叔的辦公室後,陸佳說道。
宋橋猛然停住自己的腳步,然後轉過身對身後的楚瑤和陸佳兩個人道︰「下面的事情讓我一個人來吧,既然彭叔已經給了你們面子讓我在這里工作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靠自己的能力解決。」
「可是景錫文他……」陸佳說著,但是話到一般被旁邊的楚瑤拉住,楚瑤對著陸佳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說下去,然後關心地對著宋橋道︰「橋哥,那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們打電話。」說完便拉著陸佳想賭場內走去。
宋橋看著兩個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查詢的微笑。他知道現在楚瑤已經很了解他的性格了。同時他也想好了,無論景錫文如何對待自己,他都要靠自己的能力的改變。
景錫文所在的辦公室里彭叔的很近,走上十幾便來到上面標有副總辦公室的房間門前。
宋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按下門上的門鈴。
景錫文的房門比彭叔的要高級,房門「 」一聲,然後自行打開。然後里面傳來一句「進來吧!」的淡淡地口吻。聲音正是宋橋听過的景錫文的聲音。
走進房間宋橋感覺到這個房間的裝修風格跟彭叔那間截然不同,里面所有東西全部極為奢侈和前端。完全歐式的風格,房間的一邊居然還有個壁爐,不過是完全裝飾用的。
景錫文手里拿這一個遙控,他輕輕的一點,在辦公桌前的位置便升起一個座位來。
「坐吧,我們又見面了。」景錫文指著升起的座位淡淡地說道。
那座位是圓形的,椅子面的顏色是銀色的,支撐著椅子升起的柱子也是銀色的,與電影里所有高科技產品的顏色完全想同。
宋橋在那銀色的椅子上坐下,對著景錫文淡淡一笑道︰「您好,經理,我是來報到的。」
「嗯,在這個上面簽個字吧!」景錫文聲音很輕,與先前宋橋見過的判若兩人。同時景錫文將一份勞動合同遞到宋橋的面前。宋橋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便用景錫文遞給自己的黑色鋼筆在上面揮灑下了自己的名字。
景錫文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用手習慣性地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道︰「很好,我調查過你,你的功夫底子不錯,不過你不夠狠,你的那些功夫在這里根本嚇唬不了那些搗亂的客人,這里很多人都是道上模爬出來的,你不狠,功夫再好也嚇不到他們,明白麼?」
宋橋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那你知道如何才能狠起來麼?」景錫文再次問道。
「不知道!」宋橋老實說道。不錯他確實會些國術和搏擊技巧,跟人打架競技他會,但是與人斗狠他卻不會。他也不懂如何讓一個人害怕自己。而眼前的景錫文身上就有一股讓人更不寒而栗的氣勢,那是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戾氣。
「你很誠實,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你去內務部領一套衣服,然後到停車場的電梯口等我,我帶你去個地方,那里你會看到狠的定義。」景錫文說著扔給宋橋一個卡片,上面寫著內務部的房間號和里面的一個衣櫃的號碼,宋橋知道那以後就是自己的衣櫃了。
宋橋按照景錫文給自己的卡片來到那房間,然後從眾多衣櫃中找出自己的號碼,然後打開換上里面的衣服。
里面是一身淺黑色的西裝和白色襯衣,沒有領帶。還有一雙皮鞋,與宋橋的腳正好合適。顯然這些都是專門為宋橋準備的。宋橋沒有細想很多,他把這一切都認為是楚瑤讓陸佳安排的。
換好了衣服宋橋按照景錫文的指示來到那部專用電梯在停車場的門口等候。
宋橋等待了大約十分鐘景錫文也是從電梯里面出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帶著那無邊的眼鏡,不時用手去托一下。
「你會開車吧!」景錫文說著把一把車鑰匙扔給宋橋。接過車鑰匙宋橋看到上面bmwx5的標識。
「會開,不過……」宋橋想要推月兌,因為他的開車技術並不好,要是把這車踫壞了,他的幾個月甚至幾年的薪水就沒了。
「那就開吧,你總不會讓我這個經理開車載你吧!」景錫文淡淡地說了句,眼神中那股戾氣時不時的黑色的小瞳孔中閃過。
「好的!」景錫文的話讓宋橋有種難以抗拒的感覺,那種氣勢,讓宋橋有些想逃避的感覺。
景錫文的車是一款bmwx5系的銀色商務轎車。宋橋突然發現景錫文這個家伙似乎很喜歡銀色,他的辦公室里很多東西的裝飾也是銀色的基調,整體看起來跟一所高科技實驗室一樣。
宋橋很謹慎的開著那輛bmw出了地下停車場。
「我們去那里?」宋橋問道。
「順著中山路一直開,該轉彎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景錫文坐在副駕駛上,緩緩閉上眼楮說道。同時雙手不停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宋橋沒有說過多話,因為他感覺跟景錫文對話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夜里八,九點鐘正是街道上車輛行駛的一個小高峰期,所以宋橋的車開的不是很快,而景錫文一直在旁邊閉目休息並沒有催促宋橋開快些的意思。
宋橋就這麼一直開著車出了石市的二環,但是景錫文仍然沒有睜開眼的意思,宋橋甚至懷疑景錫文是睡著了,而自己也將車開過了目的地。
「繼續開,下個路口左轉上平和路,然後繼續向東。」正在宋橋猶豫著減慢車速的時候閉著眼的景錫文突然說道。
宋橋嚇了一跳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按照景錫文給的路線繼續前進。
車在平和路上又開出二十分鐘,景錫文才讓宋橋停了下來,這里已經屬于石市的市郊,宋橋停車的位置是一個廢棄的鋼鐵倉庫,不過倉庫中卻隱約有一些燈光傳出。
倉庫門口停著一排的豪華轎車,而且還有專門的哨崗。從站崗那個大漢的手指上的老繭看得出應該是當兵出身,那是練槍留下的痕跡。在中國一般只有軍人和射擊運動員才有機會過多的接觸槍支,哪怕平常的警察也不行。就算接觸槍支也不會練出老繭來。那個大漢不但是軍人,而且還是個老兵。
見到宋橋把車停下,那個大漢向這邊看了一下,大概是認得出車的牌照並沒有過來盤查,而是對著這邊深深的點了下頭。然後景錫文示意宋橋將車開到倉庫里面。
進到倉庫里面宋橋被里面的景象完全驚呆了,倉庫中央是一個兩米高的台子,大小跟拳擊台差不多,旁邊也有纜繩固定著。台面平滑的水泥,堅硬無比。
四周全部是看台,在台子東北角是一處vip區,那里設有卡座。
這些位置上已經擠滿了人。
宋橋開車進來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是看了一眼後全部都敬畏的把頭扭了過去,好像看到死神一樣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宋橋心里這時候已經明白這是一個打黑拳的地方。
將車停到倉庫的一個角落里,景錫文帶著宋橋想東北角的一個vip卡座上走去。一路上看到景錫文的人全部都繞著走。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嚇的瑟瑟發抖。對于這里的人為什麼這麼怕景錫文,宋橋自然是不知道的。
景錫文做在的位置是一處四人的中等卡座,兩個人坐下後顯得各位的寬松。兩人剛坐下,一個只穿著內衣的女郎,便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紅酒走來過來。這個女子身材極其勻稱,就連海龍夜總會一些當紅的「咪咪」都比不上。
來到景錫文和宋橋的旁邊,女子故意彎身將胸前那道白溝呈現在二人眼中。然後將兩杯紅酒放到景錫文和宋橋的面前。與其他人相比這個女子似乎並不是很怕景錫文。
景錫文表情不變,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百元大超放到托盤上,然後揮手示意那女子退下。內衣女郎見到那些鈔票眼楮一亮便是微笑著退了下去。
景錫文並沒有喝面前的紅酒,他並是怕下毒什麼的,而是他覺得這里紅酒的檔次太低。
宋橋也沒有去喝那些紅酒,因為回去的時候他還要開車。
「我們來的時候剛剛結束了一場,下一場就要開始了。」景錫文看著台上爬上去的兩個人說道。
「你是讓來這里看拳麼?」宋橋有些驚奇地問道。
「不是,我是讓你看這里的人是怎樣賭命的!」景錫文重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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