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橋,現在離上餐還有半個小時,離我給所有來這里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但是我估計最多再有二十分鐘便會有第一批人來!」馬勇年看著宋橋一臉怪異說道,「所以我們還有最多二十分鐘的時間,談一下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嗯?或者叫做生意!」
「嗯!前輩請講吧!」宋橋自然听出馬勇年要說的正是在來這里路上,馬勇年提過的事情,扶植宋橋建立一個勢力!
「首先你以後別叫我前輩了,叫我馬叔或者馬伯就好了!」馬勇年回身轉向宋橋說道,「還要你坐我的側面,我不想一直扭著臉跟你說話!」
「是的,前輩……呃,不是,馬叔!」宋橋機靈地說道,同時將椅子移到馬勇年的右側面!
「記得你以後的身份便是我的堂佷,至于名字麼,你還是叫宋橋好了!特別是一會那些堂主們來了,你要大方一些,你是我的堂佷,該怎麼做,你心里應該有普吧!」馬勇年眼楮轉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了!」宋橋恭敬應了一聲!同時心里吃了一驚,從馬勇年說話的意思,宋橋能猜測的出,馬勇年讓宋橋做的這些事情絕對會引起煤幫其他的嫉妒!至于宋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就簡單了︰首先馬勇年要做的生意沒有找煤幫的人去做,也就是說煤幫現在還沒有人做這種生意;其次馬勇年費勁周折找宋橋冒充自己的親戚做這件事情說明這生意的利潤很大;最後馬勇年給宋橋堂佷的身份,其實就是為了防止煤幫其他堂主因為嫉妒對宋橋出手設立的保護傘。
「看來是件得罪人的事情!」宋橋心里想到,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別的表情。
「宋橋你是個聰明人,我找你做的事情絕對不是合法的!」馬勇年雙手敲擊著桌面說道。此時兩個女佣進來,在兩個面前放了一瓶紅酒,雖然宋橋對紅酒沒有什麼研究,但是那「1985」明顯的年代標識宋橋還是認得的!只能說這也是少有的好酒!
兩個女佣為馬勇年倒了一杯,又在馬勇年的示意下給宋橋倒了一杯!將一杯紅酒遞到宋橋手上手,兩個女佣在馬勇的命令下便離開了餐廳。
「我剛才說到那里了!?」馬勇年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淡淡地問道。
「生意不合法!」宋橋說道!同時心里暗罵,「這生意肯定不合法,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麼多名堂來!」
「對,這生意不合法,而且在很大程度還是很嚴重的犯罪!」馬勇年輕輕品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說道。
「難道是毒品?」宋橋詫異道,煤幫祖上傳下規矩不允許做毒品生意,難道馬勇年想通過這個方法染指毒品?
「不,不,不!」馬勇年連說三個不字讓宋橋松了一口氣,宋橋心里對毒品有一種抵觸,如果其他生意宋橋可能沒有顧及,但是毒品,宋橋卻一點也不願意沾!因為宋橋對毒品一向沒什麼好感!
「在緬甸毒品生意可不算是什麼大罪過!」馬勇年笑著說道!確實在緬甸毒品建議簡直太平常了,甚至可以說罌粟種植是金三角地區很多種植戶的唯一收入!是一種生計!
「哦!」宋橋呆呆地應了一聲,卻不對馬勇年的話進行任何的猜測。
「宋橋你可以試著猜一下我讓你做的生意是什麼?」馬勇年一臉古怪地說道。
「馬叔,這個我可不敢隨便猜測,而且我對緬甸的局勢一點都不了解!」宋橋推辭道!因為一般揣摩喜歡揣摩別人想法的人,往往不喜歡別人去猜透自己的心思。而馬勇年正是這一類人。
「沒關系,你隨便說!就當是猜謎語吧!」馬勇年笑道,從馬勇年淡淡笑意宋橋完全琢磨不到馬勇年此時在想什麼。
「嗯,那我就隨便說說,那里說的不對了,還請馬叔給我指正下!」宋橋見馬勇年將話都說這個份上也不再推辭說道。
馬勇年點了下頭示意宋橋開始。
宋橋眼楮突兀轉了幾下說道︰「在緬甸黑道上通常說道生意肯定第一反映是毒品!但是馬叔剛才也說了讓我做的不是毒品,所以我這個猜測就是錯誤的了!然而出了毒品,在緬甸其他賺錢的行業並不多,至于目前煤幫正在做的玉石行業,我想馬叔也不會費盡周折找我一個外來搶生意!那麼傳統的黑幫行業‘黃,毒,賭’我想只剩下黃和賭了!」說到這里宋橋突然笑了一下,雖然很笑的很輕,但還是引起了馬勇年的注意。
「你認為我是讓你做黃還是賭呢?」馬勇年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
「都不是!」宋橋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哦?為什麼呢?」馬勇年吃了一驚,出了氣回復平靜問道。
「因為煤幫是一個老牌的黑社會幫派,雖然主要經營礦產行業,但是黑社會幫派基本的行業應該也還是有參與的,當然除了是毒品意外!」宋橋語氣平靜地說道。
「沒錯,在曼德勒,仰光甚至緬甸很多大城市都有我們經營的私人會館,這些私人會館自然也涉及黃和賭!」馬勇年點頭說道。
「所以既然煤幫已經在經營這些行業,那麼也就不必找我這個外人來插一腳了,而且黃和賭來到的利潤恐怕還不足以讓馬叔費如此周折!」宋橋語氣平靜,如同一個老謀深算奸邪一般。
「你好像已經猜到我讓你做什麼了!」馬勇年有些欣喜地看著宋橋說道。這些年跟著馬勇年辦事的那些人還有一個能像宋橋一樣如此了解自己想法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讓我做的行業,跟我分析的這些行業都有聯系!對吧!」宋橋反問道。
「沒錯!」馬勇年笑道。
「那我就肯定了,您讓我做的行業是軍火!對吧!」宋橋也是笑了一下說道。
馬勇年笑而不語,算是認同了宋橋的猜想。
確實在緬甸大小鴉片軍閥就數百支,另外掛著政府番號的非政府武裝也有不少,另外還有一些經營各種生意的黑社會武裝,都需要一種東西,那麼就是軍火!在緬甸這種有槍就會有地盤的國家,可想而知軍火將會是多麼賺錢的一個行業。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煤幫的第一個堂主到來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他一口的緬甸話,不過對馬勇年卻是極為的尊敬!見到馬勇年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上前去詢問!而是老老實實地走位末尾坐了下去。
馬勇年沒有介紹宋橋,宋橋自然也不會傻到自己湊上去,而是直直地坐在馬勇年的旁邊一臉冷俊沒有言語。然後一身軍裝打扮外加冷峻表情的宋橋卻讓外人看來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宋橋從剛進來的那個堂主坐的位置可以猜測出,他的身份應該在煤幫中派到了末尾。
在煤幫第一個堂主進來後不久,一桌的菜也是相聚端了上來!這些菜其實只有兩種︰燒雞和一盤青菜!根本稱不上大餐!每個座位面前放上一份,宋橋的面前被人擺上一個小桌子,也是放上了一份!餐桌上十一份加上宋橋這里一份總共十二份!
對于這樣的菜宋橋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這些堂主來這里不是吃飯的!而是談生意,所以飯菜的質量是其次的!
很快煤幫的十個堂主全部到齊,當然每個堂主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向馬勇年身邊這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多看幾眼。但是接觸到這個年輕人冷峻地眼神的時候,都不忍不住想避開!因為宋橋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這些天來他殺人的戾氣!這些做慣了老大的堂主們,估計早把那樣的感覺淡忘了吧!
「大家都很準時!今天沒有人遲到!很好!」馬勇年想四周看了一遍笑著說道,但是那種笑很冷。
此時宋橋心里卻忍不住好奇道,按說煤幫的生意應該是分布在緬甸各地的,在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居然所有的堂主都能聚到緬甸中部曼德勒北面的一個莊園里,這說面什麼,說明這些堂主們全部在曼德勒附近居住!當然宋橋不認為是這些堂主自己願意住在曼德勒的!
想到這里宋橋忍不住向身邊的馬勇年看了一眼,然而此時的馬勇年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眼,傲世著旁坐的所有堂主,自然不會注意到宋橋看自己的眼神。
下面那些堂主們沒有一個回話!而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似乎在等待馬勇年的訓話。
「首先我給大家介紹一個年輕人認識下!」馬勇年說著指向右側的宋橋!宋橋也是慢慢地站了起來,點了下頭,卻沒有說話。
「宋橋,我的堂佷!以後會在緬甸做些小生意,希望各位堂主能在自己的地頭上照應以下!」馬勇年淡淡地說道。
下面的那些堂主們雖然表面上都很懼怕馬勇年,但是畢竟還都是一方的霸主,此時立刻有人提出了疑問,一個坐在右側中間位置上的年齡顯老的堂主說道︰「不知道,馬兄這位小堂佷做的是什麼生意!不會來撬我們的牆角吧!」
「是啊!小兄弟做的什麼生意!」這個堂主問題一處其他幾個堂主也跟著符合道。
他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馬勇年讓自己的這個堂佷去自己的地頭上搶生意。因為黑社會要經營的生意就是哪幾種,很容易就會侵犯到彼此的利益,所以這些堂主們才會把緬甸的勢力分開了經營,而且誰都不會越境把生意做到別人的地頭上。
而馬勇年現在突然找出了堂佷來,在已經飽和狀態的緬甸餐桌插上一腳,當然誰都不願意將自己的那份分出去!
宋橋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馬勇年卻突然大笑起來︰「我的這位堂佷不是我們煤幫的人,所以大家放心,他不會依照我們煤幫的規矩來分在這里任何一個堂主地盤上的生意,這個我馬勇年可以向大家保證!」
「哦?難道馬兄這位堂佷是做正經生意地人?」剛才第一個提出問題的中年笑問道。雖然語氣和表情都顯得極為真誠,但是這話誰都听的出是帶刺的。
「正經生意談不上,不過絕對不會侵害到各位堂主的利益!」馬勇年有些不悅地說道。這些堂主雖然不敢明顯的反抗他的意思,但是隱約流露出的不滿,還是馬勇年有些掛不住,因為今天旁邊坐著一個宋橋!他讓宋橋坐在旁邊自然是要立威,而不是來听研討會的。
馬勇年表情一變,下面自然不敢再有異聲。
掃視了四周馬勇年這才滿意地繼續說道︰「宋橋雖然不是我們煤幫的人,但是他是我的堂佷,而且他做的生意對我們煤幫也會很有益!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名譽上的堂口!」
「啊!」宋橋心里輕嘆一聲,顯然他完全不知道馬勇年再搞什麼鬼!
「不過大家放心,這個堂口是名譽上的,不會有任何的地盤,當然宋橋也不會加入煤幫!怎麼說呢?這個堂口完全是**的,不受到我們煤幫總部節制!我把它叫做‘登堂不入室’!」馬勇年說道,眼神變的瑞麗起來,「也就是說,這個堂口只是跟我們沒有有關系,而不是我們煤幫的真正的堂口,算是我們給他的一種庇護吧!」
「哦?馬兄!雖然這個小兄弟是你的堂佷,可是我們煤幫似乎沒有義務這麼做的!」此時坐在馬勇年左側旁邊位子上的一個跟馬勇年差不多歲數大老者說道。
「當然,我們煤幫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我們煤幫利益為出發點,這次的事件也是一樣!因為我這位堂佷做的生意對我們煤幫很有利,而且我們也很需要!」馬勇年對于這個老堂主的詢問沒有不悅,反而笑道。
「什麼行業?」這個老堂主忍不住問道。
「軍火!」馬勇年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是宋橋可以感覺的到馬勇年那平靜地微笑下如多麼的興奮。
現在宋橋也終于明白為什麼馬勇年要找一個自己能控制的外人來做軍火這個生意!他這是要變相的把煤幫的錢都變成自己的錢啊!試想他控制著宋橋經營軍火生意,然後在用煤幫錢來買自己的軍火,最後錢就從煤幫變成了他自己的!這件事情,他自己做肯定會遭到那些堂主猜忌會反對,但是找一個自己控制的人來做,那些堂主會猜忌,但是卻無法反對!
原因很簡單,因為如果馬勇年自己來做,首先他是煤幫人的,如果煤幫人的要做軍火生意那麼利潤肯定會被平攤,那麼馬勇年做軍火生意的計劃就會落空!如果他要私吞那些利益肯定會把這些堂主逼反了!
如果換做宋橋來做就不一樣了,雖然宋橋名義是馬勇年的堂佷,但是人家不是煤幫人的,甚至可以說不是馬勇年的人,人家做軍火生意跟煤幫現有的生意又沒有沖突!因此煤幫無法反對!
而馬勇年利用煤幫保護自己的佷子,而自己的佷子有可以把便宜的軍火賣給煤幫,似乎還是煤幫佔了便宜!煤幫就沒有理由反對!
「登堂不入室!?好計策!」宋橋心里才想著心里著實被馬勇年陡然而生的計策折服了!一氣呵成,而又完美無缺!
「不知道馬兄這個堂佷的能力如何……可別丟了我們煤幫的臉啊!」此時坐在中間位置上的堂主再次傳出不和諧的聲音。
「呵呵……能力麼……」馬勇年的表情頭然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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