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第二賭開始,當兩只靈獸之間的陣幕被撤去之後,與蘇之信心靈相通的噬血豹立刻化成一道殘影沖向變異妖馬。豹爪如刀足可切金斷玉,這一擊凶猛異常,引的看台之上驚呼聲驟起!
變異妖馬剛才在與裂風蜥廝殺中身體受傷,勝出之後裂風蜥的尸體就成了變異妖馬的口糧,短短的一柱香功夫,妖馬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全部愈合,這就是妖類的優勢,天生就有非同一般的自愈能力,這是人類修士無法比擬的。
噬血豹快,變異妖馬更快!
眼看噬血豹的利爪就要爪在妖馬的脖子上,原本懶洋洋的變異妖馬突然間身形一晃,竟然輕松避開了利爪的攻擊,這個速度比剛才與裂風蜥廝殺之時的速度差不多要快上一倍,于是看台上的修士驚呼聲再起。
「乖乖,這是什麼品級的妖馬?竟然還懂得藏拙?這速度竟然比剛才要快出一倍?我沒有看花眼吧?以速度見長的噬血豹竟然追不上一匹妖馬的速度?但憑這速度來看,變異妖馬的品階絕對屬于七品,這可是與這只噬血豹屬于同等品階了,這七品妖獸雖然不及八品及九品珍貴,卻也屬于極品妖獸的存在啊。」
「變異妖馬是七品妖獸?」
陸陽笑了,要知道這只七品噬血豹可是蘇之信的本命靈獸。所謂本命靈獸,就是這只靈獸經過特殊的手段,使之與蘇之信的思維可以做到同步。這與陸陽收服變異妖馬的過程完全不同。陸陽與變異妖馬之間雖然也可以思維相通,卻無法做到同步,而同步就意味著妖獸可以與其主人做到絕對的協調共同進退,同時還可以控制本命靈獸進入攻擊與防御,如此一來本命靈獸的攻擊能力遠比普通的靈獸更加強悍,而就是這樣一只本命靈獸噬血豹,卻奈何不了變異妖馬,因此陸陽認定變異妖馬的品階應該超過七品才對。
「刷刷刷……」
斗獸場中兩個身影來回穿梭,只是幾息的時間,噬血豹最初的凶猛已經不再。反而被變異妖馬追著四處逃竄。整個斗獸場已經變成了一個火的世界,變異妖馬的每一次落蹄,都會把青石地面震的四分五裂,同時炙熱的妖火也把青石給燒成的暗紅之色。
眼看噬血豹就要敗落。蘇之信心急若焚。因為御靈宗的特殊性。其修行功法必需要有一只本命靈獸輔助修煉。正因如此。御靈宗的功法進階神速,還是因為如此,本命靈獸受傷或死亡之後。修士本身也會受到牽連,雖然不至于要命,卻會修為大減。
旁邊斗獸場負責人暗使了一個眼神,另一個修士就退入後台,隨之四只六品妖獸從後台沖出,加入了圍攻變異妖馬的戰團之中。
「怎麼回事?」看台上買變異妖馬勝出的修士立即大叫起來,這不是明著作弊嗎?竟然五只妖獸聯手對付變異妖馬。尼瑪,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真是無恥至極啊。
「怎麼回事?」
旁邊斗獸場負責人也大驚急呼起來,就好像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似的。
「回稟朱長老,出了點意外,幾十只還未馴化的妖獸逃出獸欄,這幾只竟然沖到了斗獸場,我這就組織人手進行捕捉!」
無恥啊,太無恥了!
陸陽在心底大聲怒罵,這個所謂的朱長老可是一個金丹修士啊,如果由他出手,有說話這個閑功夫這幾只相當于築基境界的二階妖獸已經被捉了,這分明是在拖延時間,而且這幾突然闖上斗獸場的妖獸也不可能是還未馴化的,因為它們沖上台後就開始對變異妖馬展攻猛烈的攻擊,這怎麼可能是還未馴化的呢?
就在這時,斗獸場上情況突變,變異妖馬突然停下了對嗜血豹的追擊,而是轉身對著這四只突然出現的妖獸一聲嘶吼,隨著這聲馬嘶之聲出現,原本凶猛異常的四只六品妖獸竟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畏畏尾後退幾步,然後突然間再次暴起,而攻擊的目標卻轉向了嗜血豹,變異妖馬竟然憑借一聲嘶吼就控制了這四只六品妖獸。
「不會吧?」
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揉了一下眼楮,這種情況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因為四只六品妖獸的臨陣倒戈,原本就不佔上峰的嗜血豹很快就被沖上來的四只妖獸給分尸了,而變異妖馬在嗜血豹死亡之後,馬蹄子連動,這四只六品妖獸也立刻就成了蹄下亡魂,然後馬嘴大張,僅用了幾息的時間,這五只妖獸的尸體就成了它的口糧。
「靠,把六品及七品妖獸當口糧來吃,這也太奢侈了吧?」
看台之上議論紛紛,看台之下斗獸場的修士也亂成了團,因為隨著嗜血豹的死亡,蘇之信也是口吐鮮血,其修為也從築基境界直接跌落到了煉氣境界。
「呵呵,蘇道友沒事吧,我僥幸再次勝出,咱們之間的賭注也該兌現了吧?」
「混蛋!」
斗獸場金丹境界朱姓負責人大怒,這蘇之信可是御靈宗後輩中的佼佼者,而且他的父親還是宗中一長老,如今他在自己的斗獸場中出現意外,這個責任他可擔當不起,于是他大的一伸就想要把陸陽立斃當場。
「你看這是什麼?」
看對方眼神不對,陸陽把早已經攥在手中的執法令牌祭出在空中,執法堂巡察使的腰牌金光閃現,剛剛抬起手的朱姓長老就停了下來。
「縹緲宗執法堂巡察使?」
「沒錯,想必你也知道,這巡察使的腰牌與普通執法堂弟子的腰牌有很大的區別,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巡察使的腰牌可以任何想要傳送的事情畫面隨進傳送回宗門之中,你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引起兩大宗門之間的爭端吧?」
御靈宗朱姓長老猶豫了,正如陸陽所說,這執法堂巡察使身份非同小可,如果一個巡察使死在自己手中,絕對會引起兩大宗門之間的矛盾,雖然不至于兩大宗門直接開戰,但自己定然會成為平息矛盾的犧牲品,更何況看台上幾百修士中還有幾個金丹修士,今天這件事注定無法隱藏,所以他立即就絕了斬殺陸陽的想法。
「你……好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想必你也是有必勝的把握才會與蘇之信對賭的吧?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宗門,你好自為之!不送。」
陸陽卻是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別啊,這賭注還沒有兌現啊。」
朱姓長老被氣樂了。「呵呵,小子,你真是要錢不要命啊,竟然還想要兌現賭注。」
「呵呵。」陸陽同樣笑道︰「沒辦法,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更何況我還下了三百五十萬的賭注,按一倍的賠率就是七百萬下品靈石,一斤都不能少。」
「好,算你狠,希望你有命花。」
無奈之下,朱姓長老只能賠給了陸陽七百萬斤下品靈石,同時給陸陽的還有蘇之信的隨身儲物袋。
八綏城大街上,丁嬋雪拉著宦珊追上了陸陽與趙崎,從其說話的口氣來看,她對陸陽的印象已經大有改觀。
「喂,姓陸的,沒想到你還是縹緲宗執法堂的巡察使啊,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離開八綏城,蘇之信的老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咦?丁仙子,你也是御靈宗的吧?我踩了你們御靈宗的人,你怎麼還要如此關心我的安危呢?」
「切,誰關心你了,只是相比宗門利益,我更想看到蘇之信倒霉,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你可別痴心妄想啊。」
幾人隨後分開,鬼仙子宦珊去了御鬼宗所在地,趙崎則去了正氣宗所在地,而陸陽打听了一番之後,來到了縹緲宗修士的集中地縹緲客棧。
這縹緲客棧是縹緲宗的產業,因為縹緲宗名頭太響,縹緲二字已經成了縹緲宗的專屬名稱,任何一座修真城市中只要看到縹緲二字,就可以肯定就是縹緲宗的產業,這八綏城自然也不例外。
「來人止步,這里已經縹緲宗包了,你還是別尋客棧吧。」
與洮城情況類似,陸陽剛剛露出進入縹緲客棧的意思,守在客棧門口的伙計就主動上前阻攔,當陸陽亮出縹緲宗的宗腰牌之後才放行通過。
「你是跟隨哪個長老來八綏城的?」
剛一進入客棧,一個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就撲面而來,陸陽眉頭一皺不為所動,經過萬妖森林與煞血煉體之後,金丹修士的境界威壓除了讓陸陽略感不舒服之外,已經不能起到任何實質作用。
「咦?你到底是誰?竟然能夠扛下我的境界威壓?」
面對一個金丹修士,陸陽雖然並不懼怕,卻也不敢放肆,很是恭敬的說道︰「弟子陸陽,正在外出進行築基歷練,听說八綏城很是熱鬧,就來踫踫運氣。」
金丹修士曲鵬皺了一下眉頭道︰「築基歷練?不對吧,宗門的築基歷練都有指定地點,是不允許胡亂走動的,而且具我所知,這八綏城也不是築基歷練的地方,你小子在說謊」
「回稟前輩,弟子的歷練地點在青焰城,只因青焰城被地火噴所毀,才來到這八綏城。」
「這就更不對了。」金丹修士曲鵬眼神之中顯出警惕之色︰「青焰城距離這八綏城數萬里之距,你小子還在說謊,你究竟是誰,來到這縹緲客棧又有何企圖快快如實招來,否則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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