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說要花一萬斤下品靈石?買我與宮美姬仙子獨處的機會?」
陸陽以為自己听錯了,心想這貨的臉皮可夠厚的,這臉皮厚的人咱見過,但像他這樣厚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今天可算是開眼界了。
「你沒有听錯!」這位紈褲公子一臉鄙夷取出一個腰牌在陸陽的眼前晃了晃道︰「認識這個吧?這是我們縹緲宗執法堂的身份腰牌。知道我是誰嗎?我叫棐鵬,我們棐家乃是縹緲宗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如果你交出與宮美姬獨處的權力,今天之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如若不然……哼哼!」
听到這里,陸陽終于明白了這位囂張的底氣何在,應該是自己的散修打扮,讓他誤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隨意起伏的無根散修了,于是陸陽玩性大發。
「原來你是縹緲宗的執法弟子,失敬,失敬。沒想到你竟然花了一萬斤下品靈石讓人代寫墨寶,不知你的墨寶是詩詞還是字畫?如此高的價錢卻依然沒能奪得頭籌?」
听到陸陽的話,棐鵬臉上顯出得意與失落的復雜表情,很是無奈的說道︰「我今天獻出的墨寶自然是詩詞了,可惜宮美姬仙子與我心意不通不懂得欣賞,倒是便宜了你小子。」
「哦?」在場所有人听後都在心中暗笑,這位竟然把原因歸結在與宮美姬仙子心意不通上,這也太奇葩了吧?于是現場就有人起哄道︰「姓棐的,你有病吧。竟然說宮美姬仙子與你心意不通?你也太沒皮沒臉了吧?你寫的什麼詩念出來听听啊,讓我們也欣賞一下你一萬斤下品靈石買來的佳句!」
听到有人擠兌自己,棐鵬臉色被氣的鐵青,于是大聲怒道︰「好,我就讓你們听听我買來的詩句,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才是千古絕句。」
棐鵬清了清嗓子,然後眯著眼楮裝出一幅陶醉之色朗聲長呤。
「詠白雲……忽見天上有片雲,疑是天仙在抽煙。如果天仙不抽煙,為何白雲飄滿天?」
「噗!」
陸陽噴了,現場所有人都噴了。雖然這些修行之人不太懂得詩詞歌賦。卻也能夠听出這棐鵬的所謂詩詞純粹是信口胡謅。而這樣的東西竟然還是他花了一萬斤下品靈石買來的,不難猜想這個賣給他詩詞的人根本就是在調戲他,而他竟然還不自知。
這棐鵬雖然不懂詩詞的好壞,卻從眾人的表情上判斷出對自己的不屑與嘲笑。于是他臉色一沉怒聲道︰
「都別笑!我還想听一听你的詩詞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的詩詞究竟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我要證實一下宮美姬仙子是不是與你有私情,為什麼選你而不選我!」
听到棐鵬的話後,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佳瑤接口道︰「棐鵬。雖然你是執法堂弟子,卻也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既然你想求證,哪就讓你死了這條心,讓你知道自己與陸公子的差距,這就是陸公子的詩詞。」
說話之間,佳瑤把陸陽寫的詩甩了出去,白色的宣紙漂浮的空中,黑色的大字龍飛鳳舞灑月兌不羈。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李白的清平調絕美異常,陸陽偷此詩來形容宮美姬的美麗,再加上偷師來的王羲之草書,整首詩給人一種超凡月兌俗的清凡之感,也難怪宮美姬再次選中了陸陽的詩詞。
現場所有人都驚嘆于清平調的美麗,唯有棐鵬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這都寫的什麼啊?這是字嗎?竟然如此潦草不堪根本就看不懂啊。還有這是詩嗎?根本就不知所雲。算了,不說這個了,小子拿了靈石滾吧,宮美姬仙子獨處的機會是我了。」
陸陽笑看著棐鵬道︰「你剛才說如果不答應我當如何?不如你說出來讓我听听呢?」
「小子,你不會是在裝吧?」棐鵬臉色一沉道︰「你就裝吧,如果今天不能如我心願,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縹緲城!」
「讓我後悔來一縹緲城?」
陸陽一臉不屑道︰「你是執法弟子又當如何?執法弟子還能不講道理嗎?你花一萬斤下品靈石買來的東西入不了宮美姬仙子的法眼,這只能說明你的眼光太差,找人捉刀代筆也找的是與你一樣的三濫貨色,我相信即使我願意與你交易,宮美姬仙子也不會同意。」
這位听到陸陽的話後怒火沖天,連鼻子都被氣歪了。
「呃?竟然說我是下三濫貨色?氣死我了!小子,我記住你了,你死定了,你別想再離開縹緲城了,誰都救不了你!」
說話之間,與棐鵬一起的幾個紈褲子弟已經祭出了飛劍,顯然是打算把陸陽立斃當場。看到此種情形,陸陽驚聲大叫!
「呃?這里可是縹緲城,你們竟然要在這里行凶嗎?風月樓難道就不管嗎?」
可能是陸陽的責問起了效果,或許棐鵬幾人根本就是虛張聲勢,風月樓負責維持秩序的幾個築基修士閃身出來,擋在了陸陽的面前。
「棐公子,還有這幾位公子,風月樓乃是我們縹緲宗的產業,你們之間如果有什麼恩怨,不如出去解決如何?」
「也好,我就賣你一個面子,就由你出手把他打出風月樓吧,風月樓乃風花雪月之地,出現血腥場面當屬不妥。」
負責風月樓秩序的築基弟子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不太樂意,但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得罪陸陽,而非棐鵬幾人。
「這位道友,風月樓不歡迎你,還請你立即離開!」
一個決定,決斷一生。人的生活中就是這樣,往往不經意間的一個小決定,卻影響了日後錦繡前程,這與其說是運氣不佳,不如說是運道使然,屈膝獻媚縱然能夠換來一時順暢,卻難保有一天連本帶利全部清償。
陸陽風清雲淡的輕笑道︰「呵呵,你確定要趕我出去?而不是把這幾位故意搗亂的公子哥趕出去?」
「三息,三息時間你若沒有離開風月樓,就以故意擾亂風月樓秩序定罪!到時候我即使是殺了你,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這位風月樓的修士沒有給陸陽解釋的機會,看到這里,陸陽嘆了口氣道︰「唉,權勢欺人,這句話當真說的不錯,不管是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這種不平事,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希望你不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後悔啊。」
「你廢話太多了,三息已到,小子受死吧!」
說話之間,風月樓修士已經御劍而出,靈器飛劍劃出一道寒光射向陸陽。因為兩人距離太短,在其他人眼中看到,任何人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飛劍已經沒入陸陽的胸膛。
「死了嗎?唉,這就是權勢欺人啊……」
就在眾人心中惋惜之時,卻見陸陽擋在胸前的右手緩緩抬起,而他的手中有一只飛劍正在顫抖掙扎,努力想要掙月兌這只大手的束縛。
「呃?這是什麼情況?此人是誰?竟然以手困劍!這是什麼神通?此人該不會是位體修吧?」
相比其他人的驚異,這位風月樓的築基修士卻是臉色鐵青,心中如同吃了苦膽一樣,縱然他全力御控自己的飛劍,但自己的飛劍在陸陽的手中再怎麼掙扎卻也無力掙月兌。
「他是陸陽,他是執法堂有史以來最年青的巡察使,也是唯一一位築基境界的巡察使……」
旁邊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有人通過體術神通認出了陸陽,這句話一出,大廳之中一片嘩然。
執法堂巡察使地位特殊,听說巡察使的令牌整個宗門只有十個,也就是說諾大一個宗門,最多只會有十個巡察使同時存在。更重要的是,這巡察使的任命除了需要經過執法堂堂主的同意的同時,還要宗主同意才行,換句話說,這巡察使就等同于宗主親臨。
關于巡察使需要宗門同意才能任命之事,陸陽先前並不知道,如今听到人群中的議論,陸陽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這縹緲宗代宗主自己見過,但這宗主其人連影子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要任命自己為巡察使呢?
就在陸陽心中疑惑之時,剛才還囂張狂妄的風月樓築基修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巡察使大人網開一面把我當做屁給放了吧,我該死,我該死……」
說著說著,這位就開始自掌嘴巴起來,旁邊棐鵬同樣被驚的目瞪口呆,不過他的情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一臉猙獰的看著陸陽道︰
「陸陽?你真的是陸陽?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小子你竟敢冒充我縹緲宗執法堂巡察使,如此行徑大逆不道,此罪當誅不赦,我現在就殺一儆百代為執法!」
「冒充?」
陸陽笑了,自己還沒表明身份呢,就已經被誣蔑冒充了,這小子還真夠奇葩的。面對自己巡察使的身份,竟然還想以死抗爭做垂死掙扎,當真是不知死活。
感受到陸陽的眼神之後,跪在地上的風月樓築基修士一躍而起,重重的一掌拍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棐鵬腦袋上。
「撲通!」
棐鵬如同死狗一般摔倒在陸陽的面前,他御控的飛劍因為他的暈厥也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搖搖晃晃掉落在地。
風月樓中最猖狂的紈褲公子,一直想要要把陸陽狠狠的污辱,結果卻是自己如同死狗一般暈倒在了陸陽的腳下。人生就是如此,有太多的意外與驚喜等著你去發掘,可惜很多時候這種意外並非自己喜聞樂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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