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感覺不對,再拍一次。」導演特別想收斂住笑臉嚴肅的說。
花絮組好像發現了什麼,趕緊把鏡頭對準了導演。
「導演,是要什麼樣的感覺?」洛子謙是特別嚴肅的問出這個問題的,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演的感覺不對,這一幕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噗哧。」看著洛子謙嚴肅的臉,導演終于忍不住破功,老實把實情說出來︰「剛剛不小心把我的笑聲收錄進去遮蓋住了場景音效。」
洛子謙︰-_-
洛子謙重來不知道自己的導演在片場是這麼活潑的一個人,說好的認真又嚴肅的導演呢。
雖然是導演的問題,但是作為一個演員出了這種問題還是要老老實實的重拍的,這一幕他拍戲的
人都沒有笑,怎麼旁邊的人就老笑個不停呢。
幸好這一遍終于沒有人再笑出聲,使勁的壓抑住自己,順利的通過了。
「子謙,恭喜你拍完你的戲份。」下場的時候導演主動和洛子謙說。
「謝謝導演,這些天辛苦導演照顧了。」拍完了自己的戲份,洛子謙也感覺很輕松,時隔五年再重拍一樣的戲份,感觸頗多。
導演拍了拍洛子謙的肩,看著眼前這個演技純熟的少年,這些日子他的努力也看在眼里,別人在
無聊的時候是在玩手機,他無聊的時候是在讀劇本,「好好努力,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求之不得,導演有好劇一定要想著我啊。」洛子謙做了一個抱大腿的動作,這些天下來和劇組的人都混熟了,開起玩笑也是家常便飯。
「子謙別抱那個比演員笑場得還大聲的導演的大腿。」安樂榮在旁邊打趣導演說道,「子謙你走了姐也會好想你的,你走了以後誰和姐一起吃胡籮卜啊。」
胡蘿卜,安樂榮有哥癖好喜歡把生胡蘿卜當水果吃,有一次買了一大袋想拿來劇組分給其他人一起吃,結果都沒有一個人喜歡生吃胡蘿卜,最後是洛子謙看安樂榮一個人啃得太落寞,所以才主動和安樂榮一起啃胡蘿卜。
從此安樂榮找到了知己,每次自己啃胡蘿卜都一定要分給洛子謙一般,于是別人在演戲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像一對兔子一樣在角落吭哧吭哧的啃胡蘿卜。
「姐,你讓我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好不好。」洛子謙也是膩了胡蘿卜。
笑鬧一陣後離開片場,走在離開的路上,洛子謙心里感覺難免有些落寞,畢竟是相處了近三個月的劇組,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暗自嘆了聲氣,有時候洛子謙覺得自己重生了一回,心理都好比五六十歲的老人一樣,總是有這麼多的感嘆。
沒有了戲份,這一個禮拜大多數時間洛子謙都拿來陪外婆,和外婆一起在病床上看看電視,一起討論一下醫院附近哪家的菜還沒有自己煮的好吃。
這樣悠閑的時光洛子謙也是第一次體會,感覺上輩子過得太匆忙,都沒有能停下腳步看看周圍。
「外婆,明天就要進手術室了,你緊張不?」洛子謙一遍給外婆削隻果一遍問道。
「我有啥好緊張的,醫生來一陣那啥麻醉,我還能有啥感覺,看你削個隻果手抖個啥。」
這種小細節被外婆發現了,洛子謙光明正大的撐了撐自己不由自己抖動的手,「那沒辦法啊,你
不緊張我得幫你緊張一下啊。」
「沒事,外婆啊還要幫你帶兒子的呢。」
「一言為定。」
到了醫院的關燈時間,洛子謙伺候完外婆睡前的洗漱,在也醫院配給的行軍床上面睡著了。
醫院關燈是九點,醫院靜悄悄了,外面可還正是燈紅酒綠的時候。
「呂先生,您要我查的資料我已經發送到了您的郵箱,您注意查收。」
呂家輝一邊握著手機一邊開著電腦回答道︰「行,我看後明天就讓人把剩下的那半錢打給你。」
掛了電話,呂家輝聚精會神的看起查到的資料,原來自己的那個孩子叫洛子謙啊,再看見那個女人出車禍死亡的消息,呂家輝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那個女人的樣子其實呂家輝已經很模糊了,只大約的記得那個女人長得還算有兩分姿色,而且在公司也總是怯生生的,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未婚先孕啊,簡直就是,不要臉。
而且這個孩子竟然也在娛樂圈這塊,看來也不會是什麼清高的孩子……
突然听到樓底傳來尖利的叫聲︰「啊!陽陽,你怎麼了!」
呂家輝皺了皺眉,還是快步的走了下樓︰「怎麼了?」
「就是有點累,恍惚了一下。」
「老公,陽陽一回來突然就倒在了沙發上嚇了我一跳。」張素芬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撫模著自己
兒子蒼白的臉。
呂家輝背著手看著他們母子兩,表情嚴肅地說︰「讓你好好休息先治好,你還老往外跑。」
「兒子都這樣了你還責怪他,你為什麼還不治好兒子,你說的那個人找得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了,就這兩天我會去見見他。」
听到這里呂宇陽有些好奇,問道︰「媽,你們說什麼那個人?」
「就是給你捐腎的人,你再等等,乖兒子,媽肯定會治好你的。」現在不說出來呂家輝的風流韻事是張素芬不想刺激到自己兒子,等兒子好了看他們母子會不會饒過那女人。
回到房間後,張素芬仔細的問起呂家輝︰「那個女人現在在哪里?」
「你別胡思亂想,她已經死了。」
張素芬對這個回答感覺懷疑,不信的眼神望著呂家輝,「你不會想再續前緣,所以才騙我說她死
了吧。」
「我騙你干嘛,七八年前就已經出車禍死了。」
多瞟了呂家輝幾眼,看他表情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張素芬才有點相信這個事實,「那就是死得好,這就是當小三的報應,看她還敢狐媚的肖想別人的男人,她兒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什麼時候去見她兒子。」
這個說到點子上來了,呂家輝也正要和張素芬商量這個事呢,「我和你說,這捐腎我也不可能去拿著刀架到別人的脖子上是吧,所以我們應該用懷柔政策,如果血型配對後是能用的,到時候我
得把人家請來家里,到時候你別說出這種話,等捐了腎你想干什麼我不管。」
「我……」听了這話,張素芬一下還想反駁些什麼,但是想想也有點道理,不如就等拿走了他的腎再說,「行,這個听你的可以了吧。」
早上把外婆送入了手術室,洛子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雖然明白是個很小的心髒手術而已,而且公司還幫找了心髒科最好的醫生,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阻止洛子謙的擔心。
突然在這安靜的氛圍下,洛子謙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平時不怎麼听得到的震動聲在這種情況下感覺被放大了十倍。
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沒多想就接了起來︰「喂,您好,我是洛子謙。」
那邊沒聲音,洛子謙再問了一遍︰「喂,您好?」
「唉。」這次听筒里傳來一聲落寞的嘆息。
這熟悉的套路,洛子謙條件反射的就掛掉了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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