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謙是被煎荷包蛋的焦香味給勾醒的,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一看才七點,再睡一會就好。
等等!
突然想到了什麼,洛子謙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這里是哪里?
怎麼這麼像顧清桓的臥室?
洛子謙使勁回憶昨天生的事情,昨天他和丁伯年喝了挺多酒的,然後好像是有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人結果是丁伯年的父親把他給接走了,自己就準備走路回家,然後怎麼到這里來的記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你醒啦,出來吃早餐吧,等會送你去片場。」房間門被敲了兩下,洛子謙還沒反應過來門就打開了,顧清桓的臉映入了眼簾。
「我怎麼會在你家?」
「昨天你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的,你忘了嗎?」
洛子謙一臉茫然,居然會是他打電話讓顧清桓去接他,他有病了嗎他有病了嗎!!
「你快洗洗出來吃早餐吧,衛生間的東西都在原位,你應該能找到的。」顧清桓暖暖地笑了一下就出去繼續準備早餐。
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臥室,洛子謙又意識到,這個公寓因為是顧清桓的私人住宅,平時是不會讓人過來的,所以只有一間臥室,如果他睡在了這里,那顧清桓昨晚睡在哪里?
但是還是打算先起床,這剛醒來沒幾分鐘就意識到了這麼多不思議的事情,在起身的時候洛子謙看見自己已經全身換上了睡衣已經很淡定,但是再淡定的時候上廁所扯開自己的褲子,內褲都換了,洛子謙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個是什麼節奏。
「唰」地用力拉開廁所門,「為什麼你幫我把內褲也換了!!!」
顧清桓很無辜的把菜擺上桌子解釋道,「哦,昨天接你回來後你吐了,弄得身上都是,怪惡心的,我就直接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打包丟掉了,但是覺得讓你luo著不大好,就又辛苦的幫你穿上了。」
他就是不愛干淨,他就是喜歡穿著嘔吐物的衣服睡覺不以嗎!這句話洛子謙沒敢說出來,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昨晚你睡在哪里?」
說到這個問題顧清桓就更無辜了,「家里只有一張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顧清桓把自己扒光了之後又穿上,然後還和自己睡的意思嗎?到底為什麼昨天沒有把他丟在大馬路上!!洛子謙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這個世界了,「昨天真的是我打電話叫你去接我的?」
「是啊,但是你還不告訴清楚我具體的位置,我開車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不過小謙你喝醉了能記得打電話給我接你我很高興。」顧清桓一副你不用太感激的我,我是自願的表情。
洛子謙很嚴肅的看向顧清桓,「顧總,下次還有這種事的話,我希望你能別理會我電話里的胡言
亂語,我覺得我睡在大街上會更好。」
顧清桓听到這句話落寞的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先吃早餐吧,不然等會就涼了。」顧清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洛子謙要恨他到作為一個大眾人物寧願去睡大街也不願意讓他來接的地步,就像他是什麼細菌一樣,踫到了就會全身潰爛。
洛子謙也看到了顧清桓的表情,說完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了,但是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解釋什麼,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餐。
簡單的一個荷包蛋難怪會香到能把自己給勾起床,煎的很有水平,一面焦黃,一面女敕白,一口咬下去既能感受到焦香的感覺又不是雞蛋的鮮女敕,蛋黃也是凝固得剔透,以為戳破了就會流出來,結果凝固得剛剛好。
「換衣服吧,新衣服我放在你床頭了,我送你去片場,這附近鬧市區你一個公眾人物也不大好打車。」
洛子謙默默的起身進到房間里去換衣服,正在這時顧清桓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喂,小陳。」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現顧清桓一臉的嚴肅,「怎麼會這樣?給我想辦法壓下去,那兩家報社今天下班我就不想看見他們再存在。」
壓下去?報社?難道是生了什麼,看見顧清桓掛掉電話,洛子謙雖然沒有問出口但是他好奇的眼神已經透露了他心中的問題。
「今天你別去片場了,我會讓江逸誠和導演那邊說一下的,把你的戲拖後兩天?」顧清桓隨手把外套給月兌了下來,一副不打算出門了的樣子。
「為什麼?到底生了什麼?」
「昨天的事情都被拍了,被某些個記者寫得天花亂墜,現在記者全部在小區前後門堵死了。」把領帶也松了松,這件事顧清桓不查都大概能知道是誰做的,報道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針對洛子謙,而且還是這種不經名傳的小報社。
「啊?」
「行了,這兩天你先休息一下,這種瞎編的事情越解釋就越亂,過兩天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照常去拍戲就好了。」
听到了解釋,說是休息一下,但是洛子謙也不知道現在是要做什麼,他衣服都換好了要出門了,結果告訴他不能出門,「那……」
「一起看下電影打時間吧。」顧清桓一個利落的跳躍翻身到了沙的正面去放影碟,其實鬧緋聞的感覺也挺不錯的,顧清桓背對著洛子謙偷笑了一下。
呂家里,呂宇陽走進了客廳,坐到了張素芬的身邊,「媽,這個新聞夠爸對那個賤人增加厭惡了。」
呂家輝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家里面傳出什麼不好听的事情,為了一派家庭和諧的表象呂家輝能忍張素芬騎在他頭上這麼多年,這一下洛子謙突然出現包養三角關系呂家輝怎麼還能沒有一點隔閡的接受洛子謙。
看著手里的報紙,呂宇陽眯了眯眼,就這種貨色還敢勾引清桓哥,看來清恆哥這麼久對這個小賤
人都還沒有動作,估計是被這個賤人迷惑了,他要幫清桓哥揭穿這個賤人的真面目。把報紙丟在桌子上,呂宇陽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還有一個廣告要拍,現在他的身體也只夠他偶爾拍拍廣告這樣比較輕松的活,等拿到了那個賤人的腎,那個賤人就再也沒有能用的余地了。
報紙上的首版就是洛子謙和丁伯年摟在一起的照片,但是從這個角度拍攝的就像兩個人在接吻,但是並沒有拍到丁伯年的正臉,只清晰的拍到了洛子謙一個人。翻到報紙里面的詳細解說,還配套有洛子謙和丁伯年擁吻完後顧清桓來接他被公主抱橫抱上車的照片。
就這樣的兩張照片,就被報刊神呼呼的寫成了洛子謙帶包養的酒吧少爺出台,結果遇上了自己的金主,一下洛子謙就成了被包養但是又愛女票打野食的人。報紙上還若有其事的說洛子謙女票的歷史不止一兩次了。
這些新聞在和顧清桓坐在沙上看電影打時間的時候,洛子謙用手機看新聞查到的,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洛子謙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即想笑又無奈,丁伯年被新聞寫成了酒吧的少爺,也不知道丁伯年看到新聞後會有什麼感想。
看完了新聞,洛子謙又轉去看自己的微薄,粉絲明顯減少,洛子謙刷新一下就能少好幾個,自己之前的微薄下面也多了好多的評論。
看來很多人都相信了這次的報道,雖然是小報社,但是這個丑聞也是夠亂的,又是女票又是金主的,一下就在網上大規模的傳播開了。
「我靠,我沒想到愛是這種人,不對他已經不配被稱**了,我為我之前喜歡這個人的行為感到惡心。」
「媽媽呀,貴圈真亂,粉轉黑好走不送。」
「取關不解釋,最討厭這種靠關系上位的明星了,還女票,惡心透了好不好,不會有艾吧。」
顧清桓知道洛子謙在看新聞,還有些擔心的偷偷觀察他會不會感到傷心,結果洛子謙臉上的表情讓他有點看不懂……
洛子謙看到這些評論的第一個想法不是為自己被罵感到不開心,而是一下浮現了一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為什麼有些人取關了還一定要說出來呢,搞得就好比最後的遺言一樣。
「那這樣的話,後天就是萬花電視節的典禮,我要怎麼去?」這個電視節洛子謙還挺期待的,因為拍的那部電視劇也得到了電視節的提名,但是洛子謙還是感覺有點憂心的,網上對他全是一片負面的評論,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去啊,為什麼不去,你又沒有干什麼壞事,怕什麼,公司讓法國的設計師給你設計了禮服,今天應該就能送到公司了,我讓個助理到時候拿過來,既然要去就要大搖大擺的去。」
大搖大擺的去?雖然洛子謙沒有被這種不實的新聞給打擊到,但是要讓他大搖大擺,他還是覺得有點底氣不足。
洛子謙在考慮大搖大擺的問題的時候,呂宇陽也在準備自己的禮服,他上一部電視劇比洛子謙早上映了三個月,也是參加了這屆的電影節,呂宇陽的目標是拿下最佳新人獎,得好好想想如何
才能遮蓋住自己的病容,光鮮的走上領獎席。
「喂?子謙,今天新聞的報道你看了嗎?」洛子謙還沒聯系丁伯年,反而是丁伯年先急切的打來了電話。
「看了,都是假的你不是也知道嗎,公司說虛假的暫時不回應。」
「怎麼能不回應!!!這該死的報社都把我說成什麼了,酒吧少爺!報社全家才是酒吧少爺吧,當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喝醉了而已吧!大哥,你一定得解釋啊,就算是我的背影我也不能讓他成為酒吧少爺啊!!」丁伯年簡直要被報社氣得崩潰了,一大早起來莫名其妙的現自己的背影成了酒吧少爺。
「噗哧。」洛子謙不負責任的笑了出來,突然想到了一計謀,「那丁少爺,你願意電影節的時候和我搭檔走紅地毯嗎?」
「少爺個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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