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妖傳 十六回 民心所向,百姓欲報恩;引來丑女,驚動眾群雄

作者 ︰ 鳳燕

歲月如飛刀,轉眼近兩個月過去了,到了陰歷八月二十,也已是秋高氣爽、北雁南飛、霜葉紅于二月花的涼爽秋季了。冰火!中文更是果樹和莊稼成熟的季節。荒草山自從瓊緣即使而起,便把這山大王的住處改成了人間仙境︰房前種桃樹,房後栽白楊,井上葡萄架,河邊柳成行。院內有梧桐,院外有香椿和棗樹、柿子樹。到處是果實累累︰一嘟嚕一嘟嚕的山葡萄,紫里透紅;一滿枝一滿枝的圓棗,也是誘人不小,再加上松塔和核桃、山里紅、隻果真可謂︰群樹聚會啦!

田野里,到處是一片豐收的景象。棉花白似雪;谷子頻點頭;高粱紅紅似火;大豆粒粒飽;大麥早收成;玉米結「金豆」。

在繁忙的季節,老百姓可沒喝水忘了打井人;乘涼忘了栽樹恩。他們往山上屢次送去糧食和蔬菜,可都被依依退還。為此大伙兒十分不安,有個老秀才提出一個建議叫︰擲果盈車。就是效仿古人,往山上嘍兵或從山上下來的其他人身上,投吃的東西。當時這擲果盈車乃是一個美貌男子,名叫潘安。出入之行不論到哪,都會有許多姑娘對他丟、投果子或其他吃的東西。故而才有這個成語︰擲果盈車。今兒這主意一出,大伙兒一致表示同意。就按老秀才的安排去做了。可也該著出事兒,誰也沒想到會出岔頭。事兒是這樣的︰這一天有幾十個老百姓按事先交代好的,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打算。但見他們一雙雙期待的目光注視前方,一雙雙誠意的雙手拉著牛、馬、驢和羊。牲畜身上除了羊以外,其余都重重地裝了五谷雜糧。這是他們的感恩回報,絕不是搶。

百姓們在百忙中能抽出時間,足以見得荒草山民心所向。所謂︰人心是桿秤,功過留心中。付出值多少,自有眾人評。這是老話,再講老百姓在這兒左顧右盼地張望荒草山。卻不見一兵一卒下山來。正在這亂無頭緒的時候,從岔道口出來一哨人馬,近些看得清楚,這些人足得有一二百之余。見穿著都是官面兒上當兵的打扮。一個個手拿刀槍,腰佩寶劍。在正前走來一匹棗紅色戰馬,馬鞍上端坐一員女將,見此人頭戴珠光寶氣,花枝招展;身上穿通紅一套︰外罩紅色英雄氅,里面是紅色對花袍,腰系紅大帶,再往下看︰一雙小短腿紅褲子有點兒帶彎兒,像是有些帶羅圈兒。腳特大,不往上看還以為是個大老爺們兒。蹬著一雙深紅色的牛皮靴;再最後看看這張臉︰誒呀呀!夠瞧的,太難點兒啦!臉像櫝盝,大得出了號兒;一雙斗雞眉;一對三角眼,白眼球多,黑眼球少。鷹鉤鼻子塌鼻梁;一張 魚嘴,嘴角向下耷拉著。眼角兒往上翹著;一開口說話,那嘴角兒快要咧到腮幫;耳朵更難看︰一對扇風耳,大兒蠢,人都說耳大有輪,嘴大有唇,再有便是一白遮十丑。今日算是全用上了,可卻大相反,哪里來的一白遮十丑啊!分明成了「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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