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這是這幾天文心打听到的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當然,八卦的來源自然得益于那雞肋的金手指,不過到了這里,也不算太過雞肋。
如果她有心在這里生活下去,那麼如果運用得當,她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不過她這人大抵天生*不是那麼強烈,對于天下名聲之類的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
分明就是孑然一身,卻還是有這麼強烈的生存意志,其實就連文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用力地活下去,不管是末世,還是洪荒。
不過既然如此,活下去總比放棄來得強。
不過這楚,就有些意思了。
文心下意識地模了模腰間的子,自從來到這里,她就把子綁在了腰間,倒不是為了方便之類,純屬于「入鄉隨俗」。
亂世,即使是小老百姓,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會在腰間系一把武器,她不掛,倒顯得她另類了。
子雖稱不上頂級的法寶,不過道祖出品,精品那是必須的。
她並沒有本命法寶,當然文心覺得自己沒有本命法寶也沒有什麼,法寶這種東西,她並不強求。在末世,有異能才是王道,不管你有多麼強大的武器,沒有異能的支持,根本就是戰斗力5的渣渣。
文心看到洪荒生靈那般在乎法寶,總給她一種舍本逐末的感覺,你看道祖手上多少法寶,自己用的,除了造化玉牒,你見他用過什麼頂級法寶嗎?
沒有吧。所以文心才會覺得,法寶什麼的,隨遇而安就好了,有何沒有,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子就挺好的,用著順手。
文心在這里已經呆了三天了,三天里,她除了所謂的雲中君沒有見到之外,陰陽家在桑海城說得上話的,都來「參觀」了一下她。
當然,語氣並沒有想象中的差,不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于是,文心得出結論,陰陽家的人善弄術,猜人心,卻也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過依靠所謂的術。
當然,這點只對文心個人起作用。
不過文心現在最感興趣的一定是「蜃樓」最中央的艙室,她隱隱能夠听到一些道法的聲音,卻無法看透。
連她都無法看透,她的修為雖說跌到了金仙,但是她的神識是準聖,一個準聖都無法看透的結界,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這陰陽家的水,很深啊!
不過似乎它的運用者不是很給力,才會讓文心有斷斷續續的感覺。
現下也並不著急,她的預感很準,時機還未來臨之際,就算是得到了,也是沒有用的。
接下來的幾天,文心能夠感受到艙室里的戒備越來越嚴,不過卻再也沒有人來「參觀」她了。
就算是喜歡宅在家里的文心,也覺得無聊得很。
她一向不是虧待自己的人,悄然離開,也沒留半個傀儡,就這般大喇喇地離開了,左右她閑適一人,即使是她逃走了,也無甚關系。
哦,你說張小良,親,你真的擔心地太多了,那貨肚子里烏黑烏黑的,還需要別人替他擔心嗎?你還是多替他的對頭擔心才是。
桑海城是儒家的大本營,不過也因為儒家的介入,當地文生較多,所以在蒙恬帶領駐軍來到此地之後,桑海城里的氣息就比較緊張了。
特別是那五百仙童仙女登上「蜃樓」之後,似乎都接到了消息,很多人一夕之間,就攜家帶眷離開了桑海城。
所以,最近城中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許多,不過到底商人逐利,貴人們來了,說明商機也就來了。
想來富貴險中求,街上的商家倒是更積極了。
漫步在街頭,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文心臉上一本滿足。
果然剛打撈上來的海鮮味道就是鮮美,這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真是罪惡啊罪惡啊!
不管是在哪里,總有那麼一些人,做著欺凌弱小、拉幫結派的事情,這種人,如果長得好看,那麼叫做梟雄,如果長得磕磣,那麼就只能被稱為地頭蛇了。
這本身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如果你長得不好看,你怎麼以你的第一印象讓人追隨你的,不管是什麼時候,一張好看的臉總是比較佔便宜的。
比如張良,再比如文心。
當然,這種地頭蛇還有一種通病,那就是看不得人家長得好看,如果你無權無勢還只能任人魚肉,那麼不好意思,你肯定成為了該地頭蛇的頭號打擊目標。
而某韓姓男子,就是如此苦逼正直的青年。
起初文心並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托美好的金手指,這韓信的信息絕對一手掌握,絕對新鮮。
這地頭蛇欺凌鄉里也不是那麼一天兩天了,這韓信,也真挺倒霉的,不過這□之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即使是末世,也斷沒有如此明著這般折辱人的,當然末世的規則,會讓人更加痛苦就是了,因為沒有人性,這樣的折辱,已經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本來想出手幫助下的,卻不小心看到這青年的眼神,那孤注一擲的瘋狂和狠意,瞬間讓文心收回了幫助他的念頭。
擁有這樣眼神的人,根本就不用人去幫助。
正要離開,文心卻看到了人群中帶著兩小不點的張小良,準確來說是先看到張小良,再看到小不點的。
小不點的名字她不知道,你能指望她記住那麼多儒家弟子的名稱嗎?
親,你別開玩笑了好嗎?不過其中一個還是挺熟悉的,不就是那麼害她來到這桑海城的罪魁禍首嗎?當初張小良所救,不就是這個小子。
此時用了斂息術,文心並沒有讓張良現她,總覺得這貨特麼特別能夠招麻煩,而且是給她招麻煩。
她雖然不怕麻煩,卻也不愛麻煩。
張良和子明子羽做著心里輔導,隱約似乎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搖了搖頭,訕然一笑,這都出現幻覺了,那人不是對陰陽家感興趣,自動送上門去了嗎?
他儒家已不感興趣,就去找陰陽家,哼!
文心已快走到海邊,想想卻又返回了剛才的街上。
人群早已散去,張小良也早就不在了,不過文心來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這些,她只是有些無聊,看看那個叫做韓信的孩子怎麼樣的而已。
當然,她走得夠慢,她到的時候,那叫做韓信的男子叫做不在這里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她想知道,自然有千萬種途經知道。
循著氣息,文心找到了海邊的一個小屋。
也真的只是一間小屋,四米見方,簡陋得以,最大的,應該就是那張木板床了,這春寒料峭的,卻連床棉被都沒有,文心覺得這孩子長得這般大,也是一種奇跡了。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韓信手里拎了一條魚,看到文心站在小屋的門口,慢慢握緊腰間的刀,大聲喝道,絲毫沒有被文心的外秒迷惑。
「我嗎?唔,姑且當做幫你之人,如何?」呀,好警覺的小子,好想幫幫他,日後的光景變成什麼樣子,還是挺期待的。
「你?」上下左右看了文心一圈,就這穿著華貴衣衫卻不帶任何女婢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雖說知道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他卻並不相信。
難得起了愛財之人,大抵也是覺得這人的經歷與她自己又幾分相似,才會想要出手幫助吧。畢竟這孩子自由父母雙亡,由一位靠漂洗絲綿的老婦人施舍長大,而且比她更苦逼的是,還被人歧視欺凌長大,真是不能更苦逼。
而今老婦人已死,處境就更加悲催了。
「我,我怎麼了?我穿的比你好,吃的比你好,這還不夠嗎?」
韓信當然知道對面的女子定是身家不菲,他能夠活到現在,自己的直覺救了他許多回,就如剛才的屠夫欺侮他,他知道自己腰間雖有跨刀,卻僅僅只是一個擺設,他打不過屠夫,所以,他才會甘心受這□之辱。
這亂世,如果沒有力量,那麼活著,也僅僅是卑微地活著而已。
雖說對面的女子並沒有表示該如何幫助他,看著也不是特別能耐的人,但是韓信十分感激自己剛剛受了□之辱,心里難堪難忍,出口便答應了這女子跟她走。
「好,我信你。」
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才嗎?雖說文心自己不知道這韓信在歷史上作為幾何,不過相比這般能夠容忍的人,也不會是籍籍無名之人吧。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幫助這個少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既然陰陽家找上門,那麼給陰陽家培養點阻礙,也是極好的。
不過看著少年頗為俊俏的臉上滿是污穢,加上衣衫襤褸,文心不由皺了皺眉,有潔癖的某只迅速提著某只呆愣的青年去了成衣店。
有錢能使鬼推磨,即使邋遢如韓信,文心砸了銀子,出來也當得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了,如果你能忽略這個少年郎的眼神的話。
「記住,你以後是我文心的人了,所以,不用那用你以前的處世哲學,抬起你的胸膛,你已經不是昨日的韓信了。」
韓信還處在雲里霧里里面,他只是想要試一試而已,看著身上的雲錦,心里五味雜成,口上卻輕輕應了一聲。
他韓信,從來不是認命之人,既然這人說能夠改變,那麼,不妨試試。
韓信這輩子,窮的也只剩這條賤命賭以後的人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韓信出場,嘿嘿!
下章三師公pk韓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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