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結束,連續守擂二十場以上的只有殷放一個人,其他擂台上幾乎每隔幾場就換一名擂主。這也是慣例,前兩天大家都在試探,用掉一兩次機會也不算什麼,等到之後幾日真正能夠奪得名次的才會上來打擂。
殷放比較特殊,他一出手就顯露出不凡的實力,自認打不過的不肯上來找虐,覺得以和他比劃兩下的還不打算在最開始和他拼個你死我活。這樣反倒讓他佔了便宜,不過他心里卻沒有多高興。
沒人打擂就意味著明天他還要繼續無聊的站在擂台上等
回去後現洞府里空蕩蕩的,在廳里站了一會兒,他果斷轉身離開。
明雪夏和蘇月聊得正開心,殷放就找了過來。一出門就看見他門神似的黑著一張臉,蘇月哼了聲,不怎麼情願的把人給請了進來。
「咦,原來蘇師姐也收到邀請函了,好巧。」還沒等蘇月轉身,就看見幾個人從下面走了上來,有兩個陌生面孔,其余三個她都認識。跟她說話的那個女孩兒叫姜茜,與混元宗瓜葛頗深,如果不是她,今年姜茜應該與她的道侶舉行儀式,正式成為混元宗弟子了。
惜,她寄予厚望的那位未婚夫因為不自量力妄圖取代首席的位置死了,雖然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件事與蘇月都沒有關系,但在姜茜心里,蘇月就是罪魁禍首。
蘇月也看出對方笑容下的有幾分詭異的眼神,只冷淡地點了點頭就想回去,誰知姜茜突然又說話了,「沒想到蘇師姐竟然認識殷放呢,不如替我們引薦一下吧,我們都是他的仰慕者呢。」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說是請求還不如說是命令一般。
蘇月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姜茜從哪里來的勇氣。以前她還覺得這是個聰明人,配大長老家那個紈褲孫子浪費了。現在才覺得這倆人還真是絕配,一樣的蠢。
姜茜見蘇月並不接話,只是勾了勾嘴角,根本不掩飾眼中的嘲諷之色。頓時覺得自己被落了面子。不過是一個即將被逐出混元宗的棄子而已,竟然也在她面前擺譜,什麼東西。
「蘇師姐這是不願意我們與殷師兄結識麼?還是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听得姜茜這麼說,她身旁幾人看蘇月的目光就帶了點其他的意味。有人已經開始腦補,莫不是這位混元宗首席和殷放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吧?
越想就越覺得能,他們這種也算是私會呢,不過恰好被他們撞見而已。
「想認識殷放倒是容易,問題是……你有這個資格麼?」蘇月語氣中不帶絲毫情緒,只是單純的闡述一個事實。
這一句話。就把姜茜準備好的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資格,她沒有。
因為太過得意忘形,所以忘記了,就算蘇月不再是混元宗首席,她的修為和天賦還在。任誰也不能抹殺這些。她和殷放都是那種只能受人仰望而無法觸及的人物,不是誰都能攀得上的。
姜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明明還是自找的,她並不這麼想。
而蘇月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繼續道︰「你小小年紀不知努力修煉,整日想著與人攀關系。就算你不嫌丟人,至少也該替你家人想想。」
「蘇月你什麼意思,我只是單純的仰慕殷師兄而已,就算你不想我認識他也犯不著這麼侮辱我。」怒極的姜茜維持的表情再也掛不住,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還不值得我侮辱。」她說的輕描淡寫,絲毫不將對方的態度放在眼中。原本對她而言。姜茜跟一只不安分的螞蟻沒什麼區別,隨時都能捏死。
說完這些,她看都不看那些人,轉身回了洞府,順手將禁止打開。把那些人擋在了外面。
姜茜的情緒過了一陣仍舊沒有恢復,她在家族中也是天之驕女,從來被人捧著,就算與混元宗大長老那位孫子定親,說起來也是受人仰慕,何曾被人如此打臉。
若是以前也蘇月風光的時候就罷了,偏偏她在門派早就沒了地位,竟還如此囂張。
「姜茜師姐,我們先回去吧。」姜茜身旁的人見她表情有些扭曲,不禁開口勸道。
跟她一起的幾個人都不是傻子,雖然看得出來她不怕蘇月,但心里還是有幾分擔憂的。
「走吧。」走出幾步,姜茜回頭看著緊閉的洞府,眼中冷光閃爍,想著之前家族傳來的消息,心中的怒火漸漸散去,她如今有多囂張,以後就有多慘,就讓她先得意一會兒。
見蘇月隔了一會兒才進來,明雪夏有些奇怪,見她沒有多說的意思也就沒問。
因為殷放在這兒,有些話她們兩個就不好說,再加上他那冷颼颼的眼神,沒一會兒蘇月就不客氣的趕人了。
等人走了,她好像虛月兌一樣倒在床上,捂著陣陣刺痛的小月復,連眼楮都不願意睜開。
她願意調養身體,其實並不是明雪夏認為的想要給白瀟禪生孩子。如果說最初認識白瀟禪的時候她還犯過傻,如今早就沒了這個打算。
孩子一旦生下,勢必會被帶回狐族。而她,是不會被接受的。說不定白瀟禪在那些狐族長老的建議下會給她的孩子找個繼母都說不定。
她不想有一天變得那麼悲,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生下他的子嗣。
他們之間的信任,早在那次傷心之後就蕩然無存,就算她接受了這個男人,也不會像最初一樣愛了。
或者說,從他找來,而她答應和好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摻雜了其他東西。其實她只是不甘心,不舍得放手。不過總有一天,她會舍得的。
蘇月的想法明雪夏自然不知,她也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影響別人。不管殷放為人如何,他們對這段感情都是認真的,她一個外人並不需要來指手畫腳,只是偶爾提點一兩句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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