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後,雪凌不理敬臣,敬臣很狼狽地搓著雙手,在雪凌面前走來走去,不知道說啥才好。
看著敬臣不說話,雪凌故意把桌子上的茶杯弄出了響聲,她想讓敬臣借茶杯說話。敬臣看了一眼茶杯,還是沒說話。
雪凌看著敬臣這個樣子,把頭扭了過去,把臉對著了牆。
敬臣見雪凌的頭扭了過去,就討好起雪凌︰「娘子,這樣、這樣扭著頭,脖子是會很累的!」說著上去動了一下雪凌的頭。
雪凌轉過了臉︰「你老是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是在練武功吧?你不累嗎?」
敬臣說︰「哦!不累……啊,我坐下,坐下還不成嗎!」說完就坐在了椅子上。
雪凌扭過臉偷笑了一下,回過頭後看著敬臣︰「你說!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我!」
敬臣不好意思說,但在雪凌的再三追問下,在雪凌犀利的目光下,只好告訴了她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雪凌給敬臣到了杯茶後慢慢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以後會告訴你一切。當時不告訴你,是怕你听了害怕,不要我。現在你既然已經看到了,我就把實情告訴你,你反悔還來得及,你還記得你救了一只小狐狸嗎?」
敬臣告訴雪凌,這件事他記得很清楚。
雪凌動了情︰「那只小狐狸是我的弟弟,就是昊淼,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父母就他一個兒子。如果沒了他,我的父母,還有我,就會失去繼續生活的勇氣。昊淼離家後的第七天,一瘸一拐地回了家,見了我就哭了!他是在暉瑾山下,被一個獵人下的夾子夾住了腿,在逃亡時掉進了青河。就在他即將沉入河底時,你救了他。
回到家後,昊淼發誓要報答你。可是,他還小,拿什麼報答你呢?這個責任就由我來承擔了。我的父母並不在京城,他們住在徒河,剛開始那樣說是騙你的,是想讓你先同情,然後我再找借口嫁給你……」
原來,雪凌的老家在徒河,那里有著狐狸學道成仙的傳統。雪凌說,不是所有狐狸都可以學道成仙的,一要看造化,二要看家族,三要看狐狸的作為。很多狐狸都和天仙有氣息感應,但不一定有緣。有的狐狸家族,教育自私、不教好的,後代不學無術,靠吃老本過日子,仗勢欺人,投機鑽營,狂妄自大。還有一些狐狸,幾代都很不咋樣,偷雞模狗,坑蒙拐騙,盡干壞事。這幾種類型的狐狸,咋做夢也成不了狐仙。
只有善良誠實,樂善好施,知書達理,從不做惡,以人為善的狐狸才和天仙有緣,才能修煉成為狐仙。
一百年前,有個天仙被雪凌全家的善良所感動。天仙降臨到他家後,給雪凌的父母伸出兩個指頭。雪凌聰明的父母馬上悟到,天仙是在告訴他們,他可以帶他們家兩個狐狸修煉成仙。父母把這個機會讓給了雪凌、昊淼姐弟倆。他倆就隨天仙來到了暉瑾山,姐倆已經在暉瑾山修煉了很多年。
天仙帶他倆離開時,許諾讓雪凌的父母活五百年,如遇機會,一樣成仙。
雪凌告訴敬臣,狐仙在修煉成之前,就怕獵人、心懷叵測的道人。而狐仙和狐狸最大的敵人是一個叫「隆科多」的人,此人是女真皇太極的薩滿。因女真愛用狐狸尾巴做裝飾,需大量的狐狸,僅靠人去捕捉是不行的。這個叫「隆科多」的人有著很高深的道法,狐狸見了他,無一幸免,他們猶愛狐仙的皮毛和狐尾,
拿隆科多的話說,狐仙的皮毛充滿了靈氣,用他做飾物,能將狐仙身上的日精月華據為己有。他可使人長壽、使人增加智慧、使人精神煥發。
說到這里,雪凌的身體有些發抖,那是因為提到了隆科多。敬臣感覺到後,站了起來︰「娘子!有我敬臣在,我看誰敢欺侮你!我遲早要讓那個隆科多的人頭落地,還狐仙們一片寧靜的世界!」
雪凌還是有些憂愁︰「談何容易!隆科多有‘打段神’護佑,常人是奈何不了他的!更何況他還有真命天子皇太極罩著,有千人萬人護衛著他,你如何能近他的身?就算到了他的跟前,取了他的人頭,但他的靈魂也不會消亡,只要再過些時日,一個新的‘隆科多’就又會誕生。難啊,夫君!」
「難道真的毫無辦法了嗎?」敬臣瞪圓了雙眼︰「我就是舍出這條命,也要替娘子消去憂愁!」
敬臣這樣一說,雪凌感動了,流著淚撲進了敬臣的懷里︰「不許你舍命!不許你這樣說!你舍了命,雪凌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成仙還有什麼意義?」
敬臣抱緊了雪凌。一會兒後,雪凌止住了淚︰「不過,這個隆科多也不是沒治,要看時日,要看機緣。隆科多是個禿鷲轉世的人精,他是狐狸的天敵。在這個世界上,能治他的只有兩個人……」
「哪兩個人?」敬臣焦急了。
「一個叫龍輔,一個叫鵬靂,他倆是師兄弟。龍輔為師兄,鵬靂是師弟,他倆都是仙界管理猛禽的仙人。他們已經下凡人間,轉世為常人,使命就是除去隆科多,替狐仙消災解難。
可是,龍輔、鵬靂兩人必須相互協作才能完成使命。我知道,龍輔已降生在廣東東莞,長大後考上了進士,現在福建做官。鵬靂降生在了北方,因沒有功名,還不清楚他在何處、何家生活。」
「娘子是狐仙,我覺得你只要稍加動作,就可以知道鵬靂落戶何家了。」敬臣听了雪凌一番話,仿佛看到了希望。
雪凌微笑起來︰「這里面是有天機的,不到時日就不可能顯露出來。我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如何能知道。不過,到時間,我是會知道的。夫君,不要再在我面前說我是狐仙的話了,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個妻子,只是個常人。我會和任何正常女人一樣,為你生兒育女,伺候老人、陪伴夫君。」
敬臣緊緊把雪凌抱在懷里說︰「我會幫著打听那個師弟鵬靂的下落,也會好好愛你的!你沒看到嗎?我是多麼的愛你,爺爺、女乃女乃是多麼的喜歡你!雪凌呀,怎麼狐仙都是如此漂亮,連昊淼也很英俊,你們吃的、喝的一定和常人不一樣吧。」
雪凌笑著把嘴湊到了敬臣的唇上,輕聲說︰「那是由于你喜歡我的緣故,你看我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嗎?你們常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這個道理呀!你在我眼里,比我們那兒的任何人都好、都帥!我已離不開你了!」
兩人默默地擁吻了一陣,雪凌愛憐的對敬臣說︰「夫君,咱們該休息了,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明天還要早起,侍候爺爺、女乃女乃吃早餐,昊淼也要離去。」
敬臣把雪凌抱到了床邊,雪凌不好意思寬衣解帶。敬臣為了緩解氣氛,在雪凌面前蹲了下去︰「過去我听說,狐仙女都是七個腳趾,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娘子是否有七個腳趾。」
雪凌捂著嘴笑起來,把腳伸到了敬臣面前︰「仔細數,可別數錯了!」
敬臣月兌去雪凌的繡花鞋,又月兌了雪凌腳上的羅襪︰「啊!白藕一樣的小腳丫,一、二……五,哦,五個腳趾?不是七個啊!可這腳,如何不裹呢?如何不是三寸金蓮?」
雪凌把腳抽了回來︰「我們徒河那里,女子從來不裹腳。哪像你們關內,不把女人當回事,盡讓女人受罪。」
敬臣站了起來︰「我是在表揚你呢,腳長得好看。我也很討厭女人的金蓮,像個三角榔頭似的,生怕砸到腦袋上。」敬臣邊說,邊給雪凌解開了衣扣︰「我還要看看,你身上是否還有銀毫。」
雪凌用手指戳了一下敬臣的頭︰「你仔細看,待會兒可別讓‘狐毛’扎著你!」
雪凌的衣服月兌光後,露出了雪白的肌膚,肚子上戴著的綠色小兜肚也非常漂亮,敬臣看呆了。
雪凌鑽到了被窩里,敬臣走到燈籠跟前準備熄滅燈籠。可是雪凌說︰「讓它亮著吧!燈籠用的是‘天油’,只要想讓它亮著,它就永遠不會熄滅!」
敬臣月兌衣上了床,躺在了雪凌身邊,雪凌將頭枕在了敬臣的胳膊上,將腿輕輕放在了敬臣腿上,敬臣摟緊了雪凌。雪凌顫抖了,喃喃對敬臣說︰「夫君,吻吻我的耳,吻吻我的脖頸吧……」
兩人**後,都累了,敬臣輕輕摟著雪凌,繼續**她,悄悄給她說著情話。不一會兒,雪凌就甜蜜地進入了夢鄉……
司機講的故事吸引了我,讓我喜歡上了狐仙。他說的媳婦怎麼和白蝸牛說的媳婦有些不一樣?敬臣的媳婦倒不像是受苦遭罪的,那媳婦,甚至有些可愛,敬臣也不像地主。可是有些事還是弄不清楚,听著很糊涂。我問司機︰「叔叔,什麼叫**?他們為什麼還要親這兒親那兒的?那樣多煩人?」
司機笑了起來︰「天星,你還小,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娶個媳婦,你就不會來問我了。」
听了司機的話,那個叔叔也笑起來,他對司機說︰「你給天星講講你自己的切身體會,講講你和你媳婦干得那點壞事。」
「你這不是讓小孩學壞嗎?」司機對那叔叔說︰「沒有這樣教小孩的,小孩長大了,不教自會,用不著教!」
司機叔叔這樣一說,我就不敢、也不想問了。原來和媳婦在一起還要干壞事,我可不想學,長大了我也不學。
我正想繼續听故事,四和尚突然說︰「叔叔,‘**’到底是啥?你們還要干壞事,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干好事?**說,一個人干點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不干壞事,只干好事。你們干了壞事會改嗎……」
不等四和尚說完,胖翻譯就逞強喊道︰「**就是雲中下雨,有了雲就有了雨……」
「屋里哪來的雲?房頂又沒破,雨是從哪兒下來的?」我問胖翻譯。
兩個叔叔又笑了起來,他們沒有回答我們。
「接著講故事!後面的故事更精彩!你們好好听,別搗亂!」司機說了一句後又接著講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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