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客棧風似刀,驟雨落宿命敲——《紅塵客棧》
「左邊是為國為民大俠之道,右邊是單憑身體躬親的本心之道,兩者就在一條相反的路上,為了本心的道,你會選擇那邊?」依然這一段話在耳邊縈繞,仿佛昨日,又仿佛已經千百年。似乎我在這里駐留的太久未動,只等下一個紅塵客卸刀在此,再將這段話告訴他究竟如何,時間太長,早已經不知道了。
天涯的盡頭是什麼,我不知道,據說是叫做紅塵客棧,駐留往事棄雲煙,一心只為尋求心里最後的安寧了然離去,紅塵客棧了紅塵,是誰說出來的呢,又是哪一個傳說傳言而去的呢?這些我不知道。只是流傳的傳說自有其根由,我只記得上一任客棧的接引就是我的父親,一個尋找自己信念的俠客。不過現在
誰也不知道我們家尋找的俠是什麼,就算是記載中那最初的一代祖先也不記得。我們一直在尋找,哪怕生生世世都會在這紅塵客棧中接引也在所不惜,直到我為止,依舊未找到。而那個神秘的客棧老板娘嵐娘什麼也不說。只是偶爾在故事中間點畫幾筆,留在這方滿天星辰都不踏足的地方。
今天,我就在紅塵邊緣,陌守三千世界一隅中的紅塵客棧,招酒旗,引宿命,來此行客,只留下我來講述他們的故事
接下來,就是我講述漫漫紅塵之間的第一個故事。
一、酒肆引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卻不能提供一方安隅給她,最後天下人背棄了我,這就是我……」
鷹站在這酒旗之下,似醉非醉,只是靜靜的對我這麼說,眼中滄桑已過,只剩下幾許落寞。或許,這就是高處的寂寞,我只能淺讀一二,看著他落于紅塵客棧的廳堂中,自斟自飲。
「飲罷,醉罷,將別兮矣,縱劍風蕭蕭,不解離騷」一杯接這一杯,縱使他再是豪情萬丈的大俠也無法消受這紅塵客棧的濃香酒水,吟罷一首詩,整個人就倚在酒旗之下,醉了過去。口中還是不住的喃喃著。
「我來吧。」我正要扶起他去後院醒酒,免得會影響紅塵客棧的人流。這時旁邊經過一人,身著一個大號的斗篷,遮擋住身形,刻意壓低的聲音,說明他在掩飾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女子,因為她身上那一股空谷幽蘭一樣的氣味。
輕輕地扶起了地上爛醉的鷹,移步向著客房走去,只在原地留下了兩團塵與水的朦朧,在獵獵風中,很快就消散過去,或許也只是我看錯了而已。接著這里就只剩下酒旗空招,上面寫著,紅塵客棧了紅塵
酒罷茶消時間飛散,鷹醒了過來,靜靜地坐在客棧桌子前,看著對面的人,酒杯卻是再未端起,不知道是醉過之後還是為何。只是靜默的飲茶,「你不該來,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有的道路必定會在這里,而你不一樣。」
「紅塵客棧了紅塵。我知道你只會到這里,所以我也一定會跟著、、」
「值得麼。我為了天下為了所謂的俠道,從未在意過你,就算是最後亡命在那天下眾生中,也米有看過你一眼,如此做真的值得麼?」
「我問過自己很多次值得麼,但是我跟隨你的腳步來了這里,就是我的答案,就是我的本心。我不求你在亡命前的那一眼看了與否,只是想要問你的心而已。」
鷹怔怔的看著對面的女子,一點晶瑩在心中暈開,隨著風沙一起落地之後碎成一片,帶起酒旗招搖,正是風蕭蕭。那女子也一樣的看著他,眼中讀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吧。
「兩位,此間事了,紅塵客棧也將迎來下一批客人了,兩位請準備上路。」我打斷他們,不是因為我想要煞了這個定格在人心之中的風景,而是接下來我該做我的事了,這種就算輪回上萬次也不能夠逃月兌的事情。
「紅塵事未了啊。我一心為國為民行使所謂的俠道,卻是不能完整我的緣分,終究到底,世間只有你能陪我一起封刀上路。所謂大俠?何用?終了還不敵這兒女之情的力量。」鷹抱住頭大聲的哭泣了起來,也許他真的失去了自己的道,但是與我何干,我只是送上兩杯酒——了紅塵。
那女子接過酒杯輕輕道謝,從身後將鷹歸于自己的胸懷中,在他的耳邊呢喃似地說到,「在我的心中,你不是一個救國救民的大俠,而是那個在我屢次危難之時救下我並為我擋風遮雨的那個人,如今你累了,讓你心中的俠背棄了,但是你還有我,我還沒有背棄你,因為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哪怕一起于此共飲了紅塵也不會後悔的那個人。」說罷,淚已成行,隨著那話語,一起敲擊在鷹的心頭。
「哈哈……封刀了紅塵,與爾共佳人。也罷,最終還有你沒有離開我,我還是有著那麼一絲幸運可以放下。那麼,我們一起了紅塵。紅塵客棧不愧是了解紅塵的地方,果然名不虛傳,這杯,算我們一起敬你們。」鷹離開身後的懷抱,用力的將身旁的佩劍插入酒旗邊,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個女子,然後兩個人一起飲下一杯了紅塵,輕化翩鴻,飛散在這天地之間。只剩下那依舊輕吟的寶劍還有那地上曾經的一片水澤。
「嵐娘,你的這杯了紅塵算是白做了,」我抬起頭,卻是風姿綽約的老板娘走來,遞上桌上剩余的那杯酒輕輕嘆道,說實話,看著她的到來,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了紅塵不是關鍵,關鍵是,你找到你的俠道了麼。」
「看來是沒有,大俠卻如此淒涼離去實在不是我的本心思量,我的道路不可能這般。」
「也許吧!去迎下一批紅塵行者吧,不知道他們身上是否有你需要的俠麼.不過在此之前,記得好好收拾這里。」
「嵐娘這是思量我早點離去麼?」我問到這句,卻發覺嵐娘已經走遠,身影在這荒野之上被日頭拉起好長,倒映在插著鷹封刀的酒旗上,迎風中,又是獵獵作響,反襯著紅塵客棧了紅塵更是醒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