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妃子笑傾國,何須天篷戲嫦娥
當然,這天篷和嫦娥手中的那玉兔的種種故事,卻是一直沒有傳揚到除了嫦娥和天篷手下的兩個貼身將士之外的其他人那里。所以,這兩者之間的小小溫情卻是只在那個小小的十階橋周遭上演著。
直到這天庭邀請了一個人上天,卻是種下一個深深的禍根。
時至天地更換了主人,卻是在東海之濱有了一塊女媧補天留下來的神石,這神石自幼通靈,孕育了靈明石猴。石猴本無性,卻在頑劣之時習得仙術,取得了那禹皇治水留下的定海神針。此事經那龍王奏請天庭後,天庭卻是派下了星官來邀請這石猴上天做一個弼馬溫。
可是錯就錯在,這弼馬溫沒有背景,最後無人引導的他隨心所欲,竟是把這天庭攪動的是天翻地覆,害的人心惶惶。幸好玉帝和西方佛達成共識,鎮壓這猢猻。
可是這玉帝,卻是個小小心眼,他之前妥協于那西方佛,卻是那些西方佛拿捏了這猴子的命脈,不得不去選擇隱忍,但這實際上,卻是心懷憤恨。
正好這時候,天蓬元帥應邀前去了月宮欣賞嫦娥仙子的玉兔舞。
玉兔一族,本就善舞,不然也不會被嫦娥選中。說白了,也就是看中了這玉兔一族的舞技,想要排遣這廣寒寂寞,卻是和玉兔共舞來的好。
這日,卻是玉兔若凝想念了那因為那只猴子擾亂天界而很久沒來廣寒月宮十階橋等待玉兔,才請求嫦娥仙子去邀請那同等地位的天蓬元帥。
「沒想到,這小兔子還真的是想的出來,竟然請仙子前來邀請。」站在十階橋上,天篷向著懷抱暖爐,一身潔白盛裝的嫦娥微微躬身,卻是做足了一個姿態。如果換成是那些天庭的星君或者揭帝看到,肯定不敢相信,身居水師元帥的天篷,會這般給足姿態對于這個深居月宮的嫦娥。
「若凝是個好姑娘,雖然這脾性是有些小家子氣,但是我想元帥大人一定會擔待著的。不過,元帥大人可要想好了,雖然這若凝隨我在這廣寒月宮,卻是身份不比您的,這天庭,可能應允?」嫦娥在前引路,天篷在後面跟隨。不過這嫦娥所說的話,卻是讓那天篷身形一停。
「想我也是堂堂元帥她也是月宮之人,又不是嫁娶了一個凡人那種事情,我想,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誰多言,那就只好等等我那老君鑄具的九齒釘耙的威力了。」天蓬元帥那是何人,可曾怕過這些,頓時身軀一震,豪言盡出。
「但願吧,不過,進了那門之後,就先莫多言,這里的那些仙婢,卻都是天庭用來看管我的。如果元帥還想與我家若凝相與,那就需要慎言。」嫦娥在推開門之前一停,向著天篷說道,在天篷應允之後,卻是推開了那扇門。
輕紗帷幔,在兩人入座之後卻是瞬間籠罩這小小廳中,從那輕紗之上,傳出兩壺美玉雕琢的酒壺,定定的放在了天篷和嫦娥所座的兩個幾案。
「且請元帥先享用這里的美酒,再來賞識這美妙舞姬。」身邊的一個仙婢一邊幫著斟酒一邊對著正襟危坐的天篷說道、卻是忽略了另一邊坐著的廣寒主人。
嫦娥卻是習以為常一般,示意天篷元帥謹記之前所說之話,然後就自斟自飲起來。
兩人飲酒間,卻是那玉兔開始了起舞,在那眾多的輕紗之間,用最優美的舞姿詮釋了這世上唯有玉兔善舞,這一舞,卻是傾國傾城的嫦娥的容顏也不能比肩。每一次轉身,彎腰,都是吸引著天篷元帥的眼球,連連稱贊的飲下一大杯。
一舞終了,若凝微微喘息的站在了嫦娥仙子身邊,向著那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的人兒作了一禮,眼眉之中卻帶著幾分嗔怒,似在責怪這人兒來的太遲,又似在埋怨其只顧飲酒已經微醺。
「好,好舞,真是當得上世間善舞玉兔一族。這酒也是好酒,這人也是好人,都是讓我心醉的東西。」不知是這舞蹈太誘人還是喝的太多了,這天蓬元帥的眼眉卻是帶著幾絲恍惚之色。
「大人,您喝多了吧,要不先行回去,改日再來?」這時候,一邊站著倒酒的婢女卻是說話了,但是那言語之中,卻帶著幾分奇怪的意味。
「哼,和我走吧,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這時候,朦朧眼眸的天篷,卻是伸手向著若凝拉去。
「哼!天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般調戲嫦娥,和我們回去。」這是天篷最後听到的一句話,之後,他眼前的那個若凝,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時日,天庭宣布,天蓬元帥因為調戲嫦娥,被打下天庭,落得凡間修行自我。
在那一天之後,卻是若凝再也沒有踏出過廣寒半步,也一直只作為一只兔子的樣子,在嫦娥懷中而已,再也沒有變回過那個人形跳過一次舞。
「這麼說來,那個天蓬元帥,倒是被人陷害了?」坐在對面的嵐娘,看著停下來的小兔妖,慢慢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最後的那一口茶送入嘴中。
「哼,還不是那些天庭的人想的,他們一不想堂堂元帥選擇一個兔妖為伍,二又想要殺死那個遭瘟的猴子,三還要名正言順的不損傷形象。最後他們想到這麼一個陰損的毒計,先讓那個女婢將酒水中倒下了王母那里的瓊漿玉液,讓天篷醉倒,然後引得他向我而來,但是這中間正好是嫦娥仙子,結果就變成他調戲了月仙的事實,之後就安排了他下凡投胎,還把那神鐵釘耙一並松下了凡間。這樣的安排,卻是不得不說是顧及了天庭的面子。」若凝忿忿的說道,眼中盡是恨意。
「那為何你不去找他呢,接下來在人間,卻是你的機會啊。」嵐娘伸出素手,任由那飄舞的螢火蟲停落在手指上。
「之後的事情,卻是我不能控制了,他被轉生成為豬妖,然後又被佛國的人收成了淨壇使者,我們自是東西方兩派系的人了,還不如之前的時候。至少那時候,我每日還能在十階橋上看著他被我為難的樣子。」若凝輕輕嘆息,然後慢慢站了起來,向著這蘑菇房子的門口而去。
「慢,不要開門,我想,我們現在是出不去了。」嵐娘突然出聲,攔住正要開門的若凝,然後說道「這小家伙告訴我,我們被水沖走了,現在還在水中飄零,看來還要等待些時候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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