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和白色本是一對反義詞,如果將它們強行拼湊在一起,會起什麼反應?
「黑色的榭,簡直就是在這寒冰蓮池中的玷污者,外來的寄生將純淨的顏色慢慢的侵染,從他們白色的身軀中央吸取那些維持生機的養分,不管接下來的蓮花會有著怎麼樣的命運。他們僅僅是入侵者,就像是你一樣。」站在半朵蓮花之上的紫煜,不帶著一絲情感,只是看著腳下正在纏繞蓮花的黑色榭。
「摒棄了所有感情來進行戰斗嗎?原來是這樣,我說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瞳色。可惜這樣的摒棄情感,只會慢慢給你積累這樣的情緒,難怪你現在的氣息已經不穩了。」站在對面黑色榭之上,隨著黑色榭的伸展扭曲卻是沒有挪動一點的距離,雖然看起來像是站在那里,但是其實應該算是漂浮著的。
「廢話少說,想要干什麼就請速度吧。當然,要是影響到了我現在做的事情,我是不會留情。」看著對面黑色袍子的人,紫煜轉身過去,繼續照看正在整隊蓮花中慢慢被藍色霧氣包圍起來的白塵。她沒有理會那個人,只是警告而已,這明顯和她現在的狀態有著絲縷說不清的關系。」我不會那麼傻的,只是站在這里看著可否呢?靜靜等待也是一種修行呢,即使是踏在這你口中的污濁之上,也可以修行純淨之道,成就聖潔蓮花。「對面的黑袍人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說完話之後的他就仿佛沒有生命一樣的枯木漂浮在半空中,這種出塵的狀態讓現在的紫煜眼中微微詫異了一下,但是她還是沒有再看過去。
「還有,一蓮花。」在一切都回歸了靜寂的時候,紫煜沒有听到那個黑袍人的口中低低的一句話。因為現在她至顧得上眼前的白塵而已,畢竟,白塵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塵的修行如同紫煜進來前嘀咕的那樣太過淺薄,還是因為這里的半蓮的冰霜之氣太過強大,總之現在的白塵身上,正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凝結成的殼。白色的臉蛋似乎因為這曾冰霜更加的蒼白,那樣的狀態不得不讓紫煜側目,心神凝聚之間關注的全是現在白塵的狀態。
但是閉著眼楮的白塵和凝聚心神在白塵身上的紫煜都沒有看到,在這半池的白蓮之中,緩緩的升起了一朵黑色的蓮花,黑的那麼純粹,就像是破開空間之後看到的那種幽深的黑洞一樣,連周圍的光芒都能吞噬進去。
誰也不知道這朵蓮花什麼時候悄然的探出枝頭來,只是隨著白塵現在身邊凝聚起來的冰霜之氣越加濃重,它的樣子越加成熟,從最開始的那種小小骨朵,開始向著一朵成熟的蓮的樣子而去。
「成熟了,黑蓮呢。」那個黑色袍子的人,突然動了起來,方向,正是白塵的位置。
「淨化,白蓮。」感覺到了身後突然的襲擊,紫煜當然沒有不做應對的理由,只見到她手中的一道白色光團飛出,竟然是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朵白色的蓮花準備包裹住那個飛來的黑袍人。
「等到了,最後一朵蓮花。」看到白色的蓮花近身的黑袍人,似乎是帶上了極度的興奮,看著飛來的那白色的蓮花,硬生生的停止住了自己向前沖的勢頭,竟是在那一瞬間躲開了身邊擦著鼻子過去的白色蓮花。而他的身後,正是那一朵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黑色蓮花。
「白色的祭品,升騰起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無暇,凝聚起白色的烈焰。」隨著那個黑衣人的嘴中興奮的咒語,那吞下了黑色蓮花的白色蓮花瞬間變成了一團黑色的火焰,而在它中央的那道黑色蓮花,卻是燃燒起了白色的火焰。
「白塵。」看著燃燒起來的兩色火焰,紫煜沒有管那個正在向著火焰飄去的黑色身影,而是回過頭去向著白塵的方向而去。她已經感覺到了,白塵現在正遇到了最大的危險。
白色的蓮花在黑色的榭旁邊本來是一半一半的存在,但是當那蓮花突然燃燒起來之後,那些黑色的榭就像是吸收了大量的營養一樣,開始瘋狂的生長。原本佔據半邊池子的黑色榭,竟然開始沖擊起了這邊的半池白蓮。
原本這些白色的蓮花,就是在修煉冰霜之氣的感應的時候提供了所有的生氣。現在這整整半池的黑色榭開始侵佔起它們的身軀就變得易如反掌,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有了半數蓮花開始被那些黑色榭纏繞起來,失去了白色的光彩,然手慢慢枯萎成為這池子中的肥料。估計不需要太久,就會連同端坐在蓮花之上的白塵一起纏繞起來。
想到這里的紫煜身形再次加快,沖到了白塵的身前半尺,就在她將要伸手破開那層厚厚的冰殼之時,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背對了身後正在體悟的白塵,展開了一道白色的光芒。
「塵兒,煜姨只能堅持一盞茶的時間,你一定要在這些時間內體悟了冰寒的奧義。不然這次機會過後,就再也沒有了可能來到這里了。」帶著無限溫柔的語氣,一身白色的紫煜,開始了連番施展手訣,從她額頭上面密密麻麻的汗珠可以看到,這個接下來的法術將是極其的強大。
「聖世凌天,白色契約。以我之名,結締上古傳承的符文之法,用我之鮮血祭奠為引,以我之血脈呼喚為咒媒,引導白色降世,守護萬物之光,淨化萬物之源。白洞。」隨著一串的口訣的念出還有紫煜的鮮血沾染的金色文字,一層潔白的光膜出現在了以紫煜為中心的三丈之內,正好將身後的白塵包裹在其中。
這時候的那些黑色的榭,卻是在一剎那之間纏繞上了這一層白色的光膜。
「鮮血的咒約?你還真的舍得呢。不過你不知道這樣使用的咒約只會讓你失去你白聖的資格?」終于手中拿著那朵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白色蓮花的黑衣人走到了光膜的面前,然後輕輕伸出了長袍下面的手,撫模在了這一層光膜之上。讓紫煜詫異的是,那些黑色的榭一接觸就會變成片片黑灰消失的光膜,竟然對于這個人的手沒有一絲的用途。那只手依然在光膜上輕輕撫模,就像是撫模這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紫煜的眼楮瞬間脹大,但是其中的瞳孔卻是縮到了最小的境地。就在那個人撫模光膜的時候,與這光膜緊密關聯的紫煜,卻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感覺很熟悉對啊?小紫煜,當然是熟悉了。因為你最喜歡讓我這麼撫模你的腦袋啊,讓我來撫模你那永遠是純潔眼神的腦袋呢。」打斷了紫煜的話語,那個手中拿著燃燒黑火的白蓮的黑衣人慢慢的將手放在自己的兜帽之上,在紫煜已經縮小到了極致的瞳孔中慢慢的將兜帽放了下來。
「你!你!」紫煜看到了這個人之後,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我,沒有錯。小紫煜,花媽媽一直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呢。你的一切花媽媽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只能夠通過那朵黑色的花來指引你而已,不要怪花媽媽。當然,這一次借用你的白蓮也是花媽媽的不好,但是為了那件事的成功,只有利用一下小紫煜了。」站在光膜前面的那個黑衣人的樣貌被白色的光膜映照的很是清楚,在那個兜帽之下並不是一個腦袋,而是一片花瓣一樣的東西上面帶著三道裂縫,這個時候的裂縫正是大張著,似乎在嘲笑光膜中不斷供給鮮血的紫煜。
「你不是花媽媽對嗎?應該是那個曾經半界山上封印敵人的那朵花妖對嗎?對這里這麼熟悉,知道我應該怎麼做,指導我來慢慢統御北方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曾經對這里做了最大貢獻的你了。管家說的沒有錯,沒有人證明你連自己一起封印了,只能認為你消失了而已,只是消失在了那個我出生的地方,對嗎!!!」紫煜的聲音已經顫抖,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已經在臉上緩緩的落下了。她不知道對于這個陪伴她成長,但是最後卻在這個關鍵時候利用她的花妖做什麼評價,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面對。
「看來那頭老狼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故事啊!不過誰知道這些都是外界的傳言呢,我真正的,只是企圖這里的這朵黑蓮而已啊。黑色的蓮花燃燒白色的火焰,白色的蓮花燃燒黑色的烈焰,這樣的身體才是我化形的唯一身體呢,不然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呆著那麼久而不去選擇化形。用著這樣一個丑陋的樣貌,是不是很好看呢?」帶著瘋狂的聲音,花媽媽的手成了拳狀打在面前的光膜上面,引起了一陣漣漪而動。
「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在那里教導那些植物妖類,為什麼要對你情有獨鐘?只是因為我想要得到一個獨一無二的身體,一個純淨的可以月兌去這身丑陋的身體。僅此而已。」花媽媽的樣子已經開始顫抖,似乎提到了自己的最傷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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