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理完,三只頂著新發型的小帥鍋出爐。
望著在自己面前排排站的三位帥哥——清純小誘受、冰山冷漠帝王攻以及風度翩翩公子,在看了一眼周圍妹子以及個別漢子們,閃著綠光的眼楮,田小潤忽然有了一種找個面具將他們仨臉都擋起來的沖動。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碗里的菜,怎麼能被人這麼看呢?
田小潤有點明白為什麼古代的男人會編出那麼多條條框框,限制女人的自由,不準女人出門了,八成都是和自己自信心不足,怕碗里的菜……魂淡!什麼叫「自信心不足」啊?跑掉就跑掉,我才不稀罕呢。
心里想是這麼想,田小潤還是尊從本心的用凶狠狠的目光,表情陰森冷酷的看周圍群眾臉上一一掃過,力圖用自己強大的王八之氣,壓迫其他人不敢覬覦自己碗里的菜。
當然,以上種種只是田小潤自己腦補出來的場面,真實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田施主瞪大眼楮的時候,真是好萌好可愛啊!
無花悄悄在心里為田小潤點個贊。
挺像我家冬天用來拉雪橇的,那幾只品種叫什麼「哈士奇」的狗狗護食時的樣子。
歐陽克表示自己有點想家了。
要不要再翹起一條腿撒個尿啊?
宮九默默轉頭,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手下可以凶猛殘忍、可以冷血無情、可以無惡不作,但是把凶猛搞成凶萌什麼的……這貨絕逼是開後門進來的。
不知道眼前三人想法的田小潤,在看見周圍的人都被自己凶猛的眼神逼退之後,很滿意的點點頭,掏出錢包拿出一疊票票準備付款。
身為一家小有名氣的發廊,它的收費自然也是小有名氣的,縱然田小潤當白富美時,曾經在此副本刷boss掉落會員卡一張,但給三人洗吹剪一套做下來,尤其是宮九世子,硬生生將兩個姑娘按成了手殘黨,也花了田小潤將近一千大洋的軟妹幣。
花了那麼多錢,田小潤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爽的,但爸爸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相公套不著女流氓。
為了他們仨晚上能賺到更多的錢,田小潤也只得捏著鼻子認了。
「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宮九看著旁邊表情臭臭開著車的田小潤,上天保佑,他絕對沒有關心田小潤這貨的意思。禍害遺千年,宮九估計這車上的人都死光了,田小潤也能活得好好的,只是現在人在屋檐下,方向盤在別人手里,這麼快的車速這麼多車,自己又沒了武功,他是抖m可他不是傻子,再自虐也不會去找車撞。
「沒事,就是心有點疼而已……一會就好了……」田小潤吸了吸鼻子,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玩掩面淚奔,沒得玩只好擠出一個自認很白蓮花的笑容,安慰宮九道。
看著田小潤的笑容,宮九臉上的表情似乎又冷了冷,嘴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想來想去,千言萬語只為化為一句——別笑了,怪磣人的,我怕。
是的,我怕!都不稱「本世子」改為「我」了,可見田小潤的傾城一笑,對宮九的血條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魂淡!污辱妹子!哼!過分!
幻想著自己是在踩宮九的腳,田小潤重重一腳踩在油門上,汽車加速向前飛馳著。
「小孩子!真好逗!一點就著!」宮九暗笑一聲,他表情上不動聲色,但眼楮卻借著後視鏡不準的瞄著田小潤,和剛才出來時那副無精打彩的蔫黃瓜樣相比,這張氣鼓鼓樣的包子小臉,再配上張牙舞爪的小模樣,才符合田小潤行為作派啊。
生活如此無聊,要學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從發廊到「青春永在」不過十分鐘,算上在發廊用掉的時間,現在北京時間十九點整,離「青春永在」的開門營業時間還有一小時之久。
「嗯嗯……我要去化妝更衣,你們不要在門外站著,不準偷看喔。」身為服務性行業工作人員,縱然田小潤是賣藝不賣身的,也必須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出去見人。
不過做為「青春永在」里唯一的女性工作人員,田小潤不必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擠大更衣室,而是有一個專門的小雜物間供她更衣和化妝之用。
「小僧保證不偷看。」清純小無花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偷看?」歐陽克上下打量著田小潤,隨後怪腔怪調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但是那眼神那表情那動作所代表的含義,大家都懂得。
「本世子看自己就可以。」宮九一臉自負的環抱著雙臂,跟著田小潤一路走來,他發現這個青樓好奇怪,沒有妓/女,卻有那麼多嫖客,而且這些嫖客還……還……不是長得不錯,就是身材不錯,要麼就是聲音特別好听,總之來說都各有各的特點,一點都不像是普通嫖客。
這個世界的嫖客素質怎麼都這麼高啊?嫖客素質高成這樣,妓/女得高成什麼樣才行啊?
「不怎麼高……」已經來過「青春永在」一次的無花,覺得雖然隨便戳破別人美夢的泡泡有點殘忍,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為免等會田小潤這熊孩子玩月兌,被進擊的世子一掌拍扁變成雞肉味的人類,無花覺得自己有義務站出來,「而且這里好像……好像……雖然吧,小僧也沒去過青樓,但是小僧覺得這里好像不是青樓的樣子。」
無花模著小光頭,一臉羞澀加賣萌的說著。
「不是青樓?那是什麼地方?」歐陽克臉色發黑的說著,自己騙了一輩子女人,沒想到臨了到頭,竟然被個女人騙了,而且還是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人,這可真是……
歐陽克腦海里的念頭還沒轉完,眼前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張怒氣沖沖但精致可愛的小臉出現在三人眼前,「誰長得不怎麼樣了?」
嬌俏可愛的蘿莉樣,甜美可人的軟萌音,再配上一身裁剪合體的小西服,讓從未被日本宅文化,以及制服文化洗禮過的三人,頓時有一種鼻血狂流的沖動。
這小姑娘是誰啊?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長腿大胸妹子,不過臉長得還是挺可愛的,身材嘛……雖然腿有點矮,胸部也有點平,不過小小一團包在這種叫做「西服」的衣服里,真是顯得格外可愛迷人。
看上去怎麼說呢?歐陽克小興奮的搓了搓手,有點像自己昨天吃的粽子,香味四溢讓人忍不住想扒了粽葉,再咬上一口鮮美多汁的粽肉,最重要長長的舌頭深處花心內部,用人類最原始的方法,去探尋它到底是一顆什麼樣的粽子。
咸黨才是王道,甜黨負分滾出!
「你才滾出呢!」宮九直接用肩膀撞開站在自己面前的歐陽克,上前兩步走到田小潤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勢,陰著臉說道︰「你是誰?姓田的丫頭呢?」
「耶?」田小潤膛目那個結舌,宮九這是在鬧哪樣鬧哪樣啊,什麼叫「姓田的丫頭」呢?自己就是姓田的丫……不是,是可愛的小蘿莉啊,這里哪里還有其他姓田的?
田小潤不由自主的張頭向左右看去,現在正是上班前最忙的時候,店里其他人不是在忙著準備開店工作,就是在忙著化妝,根本不會有人跑到這里來,除了自己四人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哪有其他人啊?
見田小潤只是四張望,卻不回自己的話,宮九不耐煩的上前拔開擋在門口的田小潤,長腿一伸走進屋里,一眼望去,空蕩蕩且無遮無攔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的房間出現在他眼前,「她人呢?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宮九滿臉怒氣的回過頭,一把抓住田小潤胸前衣襟,輕而易舉的將她提起來,語氣陰森的說道。
「咳……咳……放……放手……你說誰……找誰啊?這里就……咳咳……我快要被勒死了!」因為宮九的舉動而不得不踮起腳的田小潤,雙手抱住宮九的胳膊,俏臉通紅語氣艱難的說道。
「還能有誰?」听完田小潤的話,宮九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將提著田小潤的手又往上舉了舉,讓她縱使將腳尖崩得再真,也無法踩到地面,雙腳只能不停的在半空中亂蹬著。
「我……我不知道……」田小潤那叫一個淚奔啊,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你想知道你說啊,你直接明說啊,你明著告訴我,不要玩什麼文字游戲啊,我真得不是當烈士的料,不用嚴刑拷打不用金錢帥哥誘惑……當然,後者如果有就更好了。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關鍵是你不明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你……」宮九手上一緊,正想再讓這只敬酒不吃吃罰酒,疑似打定主意要當烈士的小魂淡,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時,一旁的無花在渡過最初的驚艷之後,終于忍不住弱弱出聲。
「那個……宮施主……你……你是在找田施主嗎?」無花話剛說完,立刻發現收到宮九「你白痴啊,這不是很明顯」的眼神一枚,「如果你是在找田施主,那麼宮施主……你……你……」
無花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他是小純潔可不是小笨蛋,他很清楚自己說出真相後宮九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他不確定宮九到底會選擇哪一種路線——是自我羞愧的淚流滿面恨不得撞牆自殺,還是撞牆自殺前先把目擊證人都殺掉滅口,怎麼想都是一件好尷尬的事啊。
哎呀!最討厭多支線分結局劇情了。
只是無花討厭歸討厭,在宮九不耐煩的逼供之下,現場的情況已經緊急到沒有多余時間來讓他保存游戲檔案了,「其實她就是田施主啦。」
無花小聲的說了一句,稍停了一會之後,又在因為自己的話,而瞬間表情動作僵硬的宮九身上再補了一刀,「就是你手上那個,就是田施主……田小潤田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的,所以宮施主,請你一定要相信小僧。」
好半晌,宮九回過神,歪著頭看著被自己像提小雞崽一樣提在手里的小雞崽,那微微皺起的眉毛那噘得老高的小嘴那瞪得大大的眼楮……
「還是不太像的感覺。」宮九轉過頭,面無表情的對著無花說了一句。
只是話是這麼說,宮九還是松開了手,任由田小潤的小屁屁以自由落體的姿勢,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像尼煤啊!勞資真是田小潤啊!如假包換的田小潤啊!媽媽只生我一個的田小潤啊!」田小潤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菊花,抬起頭看著宮九氣乎乎的叫道。
「這個罵人的樣子到是像了,表面上氣勢洶洶,實際早就做好了一遁千里的準備,標準一個有賊心沒賊膽。」宮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好看,但看在田小潤眼中卻是滿懷惡意的笑容,「你怎麼搞得啊?臉變成這樣了?難道……」宮九回過頭四下打量著空著的小屋,「這屋子有問題?否則怎麼可能進去一丑……咳咳……好了,別瞪眼了,至少你現在還是長得不錯的。」
宮九笑著向田小潤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
「哼!」田小潤傲嬌的拍開宮九的手,隨後雙手在地上一撐,身後靈活的自己爬了起來,「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女人要靠自己,絕對不能靠你們這些壞男人。」
田小潤沖著仨人吐著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隨後走到化妝台前,雙手撐住化妝台的台面,一臉嚴肅的瞅著鏡子中的自己,很萌很可愛是沒錯,但是……那幾個魂淡!妝都沒化完就在外面說壞話就算了,還使用暴力手段,現在好了,粉也掉了,眼線也花了,發型也亂成雞窩了,。
田小洋回過頭,狠狠的對著宮九甩了個白眼,右手拿起一只眉筆,左手拿著一個粉撲,對著鏡子,開始熟練的為自己補妝。
「女人化妝真神奇啊,難怪在下家那些女人,死也不給在下看她們卸妝後的樣子。」一直負責打醬油的歐陽克,覺得自己以後再找妹子,絕對有必要先讓妹子洗個臉,再談其他事宜。
「神奇……哼!果然是化腐朽為神奇!」宮九冷哼一聲說著,至于自己重讀「腐朽」二字,會不會引得田小潤再次發飆,宮九表示毫無壓力,真愁沒理由殺人滅口來著。
「那什麼田施主,其實……」身為田小潤貼心小棉襖的無花,到沒有歐陽克和宮九他們那麼刻薄,他只是站在那里,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俊俏的臉上滿是掙扎和猶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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