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霞燒紅了半邊天,鄴城的大街上仍是一番叫賣聲。街上的一條大道上一個身穿粗布麻裳的小伙子邊啃著雞腿邊悠哉閑逛,這人不是傅雨驍又是誰呢。
想想也怪可憐的,從昨天到現在都沒睡過覺,這雞腿也不知該算午飯還是晚飯,臉上的五個掌印到現在還沒消,都怪那該死的公主,遇上她準沒好事。
其實,說遇到了夜九兒沒好事,是因為她還沒遇到讓她更倒楣的人……
啃了幾口的雞腿遞到嘴邊復又停住,傅雨驍盯著雞腿喃喃自語,我是不是該回家了?雖然回家肯定會被罰跪祠堂,可是祠堂也有很多好吃的啊。
「駕……」幾匹快馬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急速而來。
傅雨驍見之急速轉身,馬車過處一陣幽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呢。
「哎呀……我的雞腿」看著路面上被馬車碾過的雞腿,傅雨驍好不心痛,她才啃了幾口啊「我的午飯,不是,我的晚飯,就這麼沒了?」
從家里帶的銀子全花完了,身上現在的銅板最多只夠買一串冰糖葫蘆。
本來只是兩天沒睡,現在又多了一項兩天沒吃飯了。
模模咕咕的肚子,最後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回家!
可是回家之前,得先把游少明的腰牌還給他。本來打算去樓外樓蹭完飯,就把腰牌還給他的,結果被夜九兒這麼一鬧,飯沒蹭到,連腰牌也忘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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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燒紅的天際愈加的昏暗,遠遠的一輪圓月隔著長亭若隱若現,鄴城以南的郊外有一片陰森的樹林,沙沙的樹葉在風中搖曳,很是慎人。
在這樹林的正前方那輛華麗的馬車穿行而來,急速的馬車晃啷一下突然地停止。
「晏峰,怎麼回事!」馬車內男子低沉又復磁性的嗓音響起。
「啟稟王爺,馬車陷入深壑」晏峰說著不免蹙了眉頭,這一路的平坦,怎突然來了這麼一道坎。
華麗的車簾掀起,從中走出一著玄紫色蟒袍的男子,男子攜著一把玄鐵寶劍,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周身散發著跟那玄鐵寶劍一樣冰冷的氣質。該男子便是冥王夜無殤。
他抬頭望了望漸滿的圓月,深邃的瞳眸似沉積了千年寒冰,散發著幽幽冷氣「這個時辰廬舟子和少明也該來了」
剛剛駕車的晏峰,在他身後被之周身的寒氣慎得顫了顫,道「屬下先行策馬,去將廬神醫和游公子請來」
「他們來了」他所說的‘他們’卻不是他們。
「來了?」
夜無殤手中的玄鐵寶劍不住顫動,幾發暗器射來……
「王爺小心!」 當,寶劍與暗器相撞的發出的巨響將這場暗殺拉開。
十幾個戴著銀色面具的殺手鬼魅般從四處飛來,屆時的刀劍反射著黯淡的月光朝馬車這邊殺來。
游少明,夜九兒和廬舟子趕來時正遇廝殺。
「無殤」
「王爺」
「二哥?」
刀劍相踫的打斗聲拉起游少明的警覺,握緊了手中的寶劍轉身對廬舟子道「保護好公主」
「你自己小心」廬舟子囑咐完,拉著夜九兒躲到一旁。
他是神醫,只會治病救人,拿刀子上戰場從來不是他的專項,還是帶著夜九兒躲起來吧。
嚓一道劍光,華麗的馬車四奔五裂,就那匹駿馬也倒地嘶鳴。
勾心斗角的長亭頂上,赫赫然立著一位面戴鐵制面具的黑衣人,定是這批殺手的領頭人,孤月的光芒越來越亮,照得他手上長劍銀光乍見。
俯瞰地面的戰亂,冷而笑道「夜無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完,遁身而下,手中的長劍在夜色中劃著驚人的弧度刺向他。
夜無殤仰面,手中玄鐵擋在面前,震開那柄長劍,一紫一黑兩道身影在空中急速翻轉,一瞬間刀光劍影難分伯仲。
游少明的寶劍雖快,快不過對手之多,他和晏峰極力抵擋殺手,可這殺手不但人多,更是經過精心訓練的,個個身手凜冽殺氣十足。
這邊的人被纏住,分開的殺手卻對上那竄動的草叢,廬舟子和夜九兒兩個不會武功的人窩在叢林中看著逐漸逼近的殺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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