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外,鐮月高懸,月色森涼,將這暗夜照得格外詭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府內外禁軍把守,一圈一圈將國舅府圍個水泄不通。
禁軍?太子已經到了鄴城,她得趕快將赤虎救出來。
暗夜上方,一道輕盈的黑影一閃而過,傅雨驍已然匐于地牢房頂之上,輕輕掀開一塊青黑色的瓦片,地牢之內連赤虎的影子都沒有。
蓋上瓦片,正待退下,周圍燈火通明,明晃晃的火把耀的她眼楮難以睜開。
明明聲音輕得連蚊子都難以察覺,周圍的燈火明確地告訴她,自己的行蹤已然暴露……
「驍驍虎,今晚你插翅也難逃,哈哈哈……」
賈寶寶領著一干弓箭手將這地牢包圍,那肥頭大耳的公子爺笑得異常猖狂,面色紅潤愈富態,想來青荷的死對他並無影響,倒是苦了赤虎。
「看來你排兵布陣的等了我很久?」諷刺之語從屋頂上方飄下,籠罩在盤旋在眾人頭頂。
賈寶寶一陣錯覺,有那麼片刻覺得那聲音甚是好听,但很快恢復常態。
「那是當然,你幾次三番闖我國舅府,干脆這回就別回去了,弓箭手準備」廣袖抬起,禁軍弓箭蓄勢待。
隨著那只肥袖一揮,霎時一陣箭雨密麻而下……
傅雨驍揚起數片瓦片擋住那飛來的箭羽,縱身跳下屋檐。
國舅府外,依舊是那皇宮的禁軍緊追不舍,驍驍虎忽然感覺今晚月兌身有些困難。
深夜的鄴城大街早已了無人跡,只一批禁軍跟在黑影身後窮追不舍。
巷口拐彎處,一陣力道像風一般將驍驍虎拉入暗處。
「唔……」隔著面巾,嘴巴突然被人捂上,瞬間感到恐慌。
「別喊,是我!」熟悉的聲音令她心安。
她伸手拉下了那只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掌,喘息連連「你該謝你呢,還是該罵你」
游少明將她臉上拉下的黑色面巾丟到她懷里「你當然是該謝謝我了,要不是我,你都被射成馬蜂窩了」
就是並沒被射成馬蜂窩,也被你嚇得不輕「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會夜闖國舅府?」
游少明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挑釁道「就你這智商,不想也知道」
「你!!」傅雨驍一把握住他的食指,隨後尷尬松開「謝謝你救了我」
她的尷尬落入他的眼中,游少明一本正經道「先回我家,我們從長計議」
「你家,太守府?」
「太子和冥王都在太守府,赤虎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不能查清楚,就算你把他救了出來了也無用」
傅雨驍緊跟在他身後思考他說的。
他說的不錯,事情沒查清楚,貿然救出赤虎只會惹的官府繼續追殺,甚至連累整個聚虎寨,這件事是她欠考慮了。
太守府後院涼亭,一座石桌一盞涼茶一個人,夜無殤負手賞月,今晚半月清瘦周邊有道青色光暈,清冷僅次于身寒。
「王爺……」晏峰走到夜無殤身邊,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
但見夜無殤端起一盞涼茶,旋于手中,目光停留在杯沿清月灑下的那抹光亮,自言道「驍驍虎,驍驍,傅雨驍,本王早該想到的」
手中茶盅落于石桌,力道輕,卻硬是將石桌壓出道淺跡。
晏峰說的不是別的,正是傅雨驍。
那日夜無殤命他監視丞相府,查處傅明義與祭壇的關系。他查了數日也沒查出各中關系,只能說盛樊余從相府出來只是個巧合,傅相並未勾結祭壇。但他卻意外現了傅家大小姐離家出走,一路跟蹤,才現傅雨驍和驍驍虎竟是同一人。
「游公子回來了」
不知誰喊了聲。
夜無殤朝晏峰揮了手,晏峰退下,與那寶藍色擦身而過。
「無殤」游少明嬉皮笑臉地走來。
他身後那頂棕褐小氈帽的少年,一直垂著腦袋。
夜無殤也不道破,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子何以男扮女裝。
「剛見到晏峰,是不是祭壇有何動靜?」說到祭壇,游少明神色微斂。
嘴上問的是祭壇,實則是想知道傅明義究竟有沒有勾結祭壇,夜無殤跟他說過懷疑傅相一事,礙于某人在場,他只好含糊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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