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後面幾個字單十五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班里領悟高的同學瞬間明白爆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我就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湛尚林常常替單十五說話,我就不信你們也不這麼想。」封靜芸听到有人笑,她滿臉漲得通紅的朝那幾個笑得張狂的同學瞪過去,末了又瞪向單十五非常不滿地說,「還有,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搞得全班人都知道,丑人多作怪。」
「呵呵,說的是你自己吧?」單十五不怒反笑,覺得她可真是夠自戀的。
「連腦殘是什麼意思都不懂,腦子被豬吃了吧。」車樹謙也對封靜芸看不過眼,在他看來單十五比封靜芸要好看些。
封靜芸的眼楮頓時紅了,眼淚嘩啦流一副好委屈的表情,直接就趴到桌子上哭了起來。
其他同學一見她哭了,頓時都裝作沒看見,都拿起試卷看自己的成績,與同桌對題做錯了哪里等等,單十五厭煩的翻了個白眼,哭毛的哭,她也很想哭好不好?就允許說別人的不是,就不允許別人說自己,這是什麼態度?
很快地上課電鈴響了,就這麼巧的這堂課是班主任的語文課,大家都起立了,就封靜芸趴著,陳銘皺了皺眉看向單十五問道,「單十五,封靜芸怎麼了?」
單十五一站起來,便說道,「報告老師,她在哭。」
其他同學听到單十五這話,忍不住撲哧的低頭笑了,單十五這個回答還真是很搞笑。
陳銘嘴角抽了抽,重復問道,「她為什麼會哭?」
「她說我跟湛尚林是男女朋友,我說她腦補過度會腦殘,她就哭了,我承認我的話是重了一些,但對于她總喜歡捏造事實我很不喜歡。」單十五很大膽的對上陳銘那雙犀利的眼楮,把事情都簡明扼要地說。
陳銘眼皮跳了跳,這娃罵人可真狠,怪不得把別人弄哭了,張口想說讓她跟封靜芸道歉,車樹謙則自己站起來說,「老師,是封靜芸自己先罵人的,單十五只是反駁,何況她還說單十五丑人多作怪,我不認為單十五長得丑。」
「還有,單十五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前幾天封靜芸在班里跟別的女同學說單十五的壞話,單十五都忍了,難道同學之間就得天天挑刺嗎?」湛尚林也忍不住站起來補充道。
單十五眉毛抖了抖,他倆個這是在干什麼?幫她洗白?還是怕她被老師誤會?
「好了,你們坐下來,我這一堂課我就不上了,編座位吧。」陳銘擺擺手讓單十五她們坐下來,至于封靜芸的事情他也總算明白了,原本想讓單十五向她道歉的,但目前看來已經不用了。「我也想大家都收到各科的試卷了,這次成績考得最好的依然是林春燕,除去英語作文與語文作文各扣了六分之外,其他科都是滿分的,其次是湛尚林以及單十五,均為第二第三名,同時班里居然有人考了總分不到四百分的成績,到底是誰我就不點名了,認真做過試卷的同學可能也知道這就是你們初升高中的中考題,僅是答案調亂,想不到居然還有考不及格的……」
陳銘在講台上巴拉巴拉的講了大概十分鐘,之後才總結地說,「這個月月考若是再考不好,叫家長來開家長會。」
大家都被他這句話給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頭低低的看著手里的試卷,考差的那是一臉菜色,考好的暗自慶幸自己記憶力好,不然那是得多丟臉?
陳銘看了看大家坐的位置,直接走下講台來一個個地點名調座位。
「你,你兩個調下位置,你坐到黎然然那里,黎然然坐到陳曉那里……」
其實安排座位倒沒有什麼關系,單十五覺得只要不跟封靜芸同一桌就好了,可是,為什麼是男女混坐?頓時想起陳文娟說的,她們班的就是男女同桌混坐。
湛尚林見老師有這樣的安排,心中一喜,不知道他會不會跟單十五當同桌?如果是這樣該多好啊。
結果,單十五沒與他同桌,他與另一個女同學一桌,單十五與江東一桌,車樹謙與林春燕,湛尚林感到極其的失落,尤其是單十五不再在他身後坐,而是調到第三組去了。
「我不要跟崔飛一桌。」封靜芸被安排與崔飛一桌,但是作為顏控的她自然不願意跟一個滿臉痘痘的男生同桌了,她也忍不住站起拒絕地說。
崔飛的成績跟她是不相上下的,要說他這個人長得也不差,身高比例也好,就是他的臉上總是長些痘痘消不下去,所以他平時很少笑,總感覺滿臉痘痘笑起來很恐怖,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冷漠難相處的。
但是當老師點名他跟封靜芸一桌的時候,心里那個喜得直冒泡泡,從開學起就第一次見到封靜芸的時候心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十七年來第一次喜歡人,每天都不由自主的偷偷地看她,自動把她那些不好的都忽略掉,覺得她就是完美的女神,覺得單十五太小氣了,被人說一兩句都不行。
不過,冒泡泡還沒升起就瞬間被封靜芸的話給戳破了,他很受傷的低著頭,他被自己的女神嫌棄了。
陳銘掃了一眼她,冷淡的說道,「待這個學期成績如何再考慮調座位,現在任何人都不得再調位置。」
于是,封靜芸就算再想說什麼也反駁不了,恨恨的咬唇坐了下來,瞪向坐到另一組的單十五,她居然與江東坐在一起,就算能安排她與湛尚林一桌都沒關系,可是為什麼老師都這麼偏心,明明自己的成績也有進步,為什麼就只能單十五他們安排好的,自己卻還是坐在後面,而且還安排了一個長得丑斃的男同學給她當同桌。
單十五可不管她,與江東同桌實在感到有些意外,江東一臉嫌棄的樣子,讓單十五不由覺得好笑,小聲地說,「要麼屈服跟我一桌,要麼跟封靜芸,其實我跟誰一桌都沒關系的,反正我會把你當成女同學。」
江東那個氣呀,根本就撒不出來,只能恨恨的瞪她一眼,哼道,「不準過界,否則圓規扎手。」
「沒關系,只要你不過界,我也不可能過界的。」單十五心情愉快地說,半點不受影響。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終于月兌離與封靜芸一桌的苦逼日子了,班里的同學她覺得隨意跟哪個一桌都不願意跟封靜芸一桌,意外中的意外就是跟江東一桌,而江東的小尾巴又被自己拽在手里,這種感覺真的很哈皮。
江東滿肚子的郁悶,尤其是看到單十五那滿臉笑容,怎麼就覺得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雖然對她談不上是討厭還是什麼感覺,反正就不喜歡她不管是笑或不笑的情況下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此刻的笑容甚是燦爛礙眼。
「你等著,會有你好受的。」
「哦,你也等著,會有你好受滴。」單十五頭也不抬一邊說一邊做題,對于江東的威脅,半點都不放在眼里,只當他就是一個別扭的孩子。
吹胡子瞪眼這個詞最適合江東了,可惜他沒有胡子,只能干瞪眼,心里暗自月復誹,就說這個單十五最有心計了,怪不得跟封靜芸合不來,今天還把人家給罵哭了,只不過她罵人也沒半句髒話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你想知道?」
「想啊。」江東正想著呢,听到有人問就月兌口說了出來,結果發現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了,看到單十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翻了個白眼,露出勉難為情的表情說道,「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就勉強的听听。」
單十五聳肩,又低頭寫作業也不再說話了,她懶得跟他解釋,忽然覺得他其實並沒有表面那麼般高冷嘛,平時還真是擺出個冷酷的表情來,在他的青梅面前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此刻也有一股小別扭的個性,讓人覺得他就是一枚正太,前提是得忽略他的身高。
「什麼嘛,愛說不愛。」見單十五又不理他了,江東撇嘴,也做起作業來,不管怎麼樣都好,他還是有點慶幸他的同桌是她,至少她不像其他女同學那般明明喜歡自己,還非要裝出一抹羞嗒嗒的表情,半天也擠不出一句話來。
有這麼巧這一回林春燕坐在單十五前面,兩人雖沒同桌,但怎麼說也是湊在一塊兒了,在課間時間兩人還會湊在一起討論習題,還會說有什麼好吃的,單十五一說沒吃過好想吃,林春燕就說改天拿來跟她分享,林春燕說沒吃過的,單十五所擁有的,她也說到時拿給她嘗嘗。
總之,兩人就是學習上的好朋友,吃貨上的好伙伴。
偶爾單十五拿過來的冰淇淋是從空間里帶出來的,她謊稱是自己做的,畢竟外面沒見過這種做法,自然得說自己做的了,惹得車樹謙與江東兩人不住的嘶嘶咽口水,簡直就是誘、惑啊,抗議她倆能不能不要這樣天天說吃的。
單十五與林春燕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流口水就早說,我們可以分你一點。」
江東兩人頓時差點被口水嗆到了,他們只是、只是覺得兩人在別人面前吃東西是拉仇恨,明知道他們沒辦法吃得到校外的東西的情況下。
這種天氣這麼悶氣,雖然偶爾來一場大雨,可是雨後更曬更悶熱,何況教室只有風扇沒空調,天天還不得熱得滿身大汗,但江東則發現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單十五一旦熱了,她小巧的鼻尖常常都是沁出汗珠來,總能見到她時不時模模鼻子,引得他常常偷笑。
單十五覺得他總是笑得莫名其妙的,暗想該不會是李冬梅那娃答應跟他交往了吧,或者倆人的初吻都交出去了?否則江東這種莫名發笑的舉動除了這種解釋,她完全找不出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來,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笑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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