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了事,眾人相繼離開,趁著海棠領著冷君寒去廂房歇息的空檔,悄悄的拉著丞相。
壓低了聲音,「爹爹,女兒有事相求。」
看了眼周圍,丞相立刻會意,「怎麼了。」
「爹爹否有值得信任的人,女兒在王府孤身不便,需要人相助,王爺那不用擔心,女兒自由辦法。」
當初丞相也是擔心蘇真真,所以派了好些心月復,惜都被冷君寒送了回來。
如今蘇真真這樣要求,丞相倒有些微微詫異,「木琛那孩子從小便跟著我,辦事也穩當,為父原本就是打算讓他幫襯你的。」
「還有,女兒想帶著海棠回去,至于浩程,全部交由季媽媽負責,無需再指派她人。」
丞相悉數答應。
看著丞相的樣子,蘇真真覺得心頭涌上一股暖意,淺笑道,「爹爹不問問為什麼?」
丞相看著蘇真真的眼神依舊溫柔慈祥,「早些年,你生逢大病,爹爹遍尋太醫無果,正逢焦急之際,听說香山寺的大師很靈驗,為父原本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是也是沒有辦法,便帶著你去求佛,希望佛祖能保佑你。結果回來第二天,你竟然奇跡般的好了。」
「那里的主持預言過,你成親之後會性情轉變,所以爹爹並不奇怪。」
原來是這樣,蘇真真暗忖香山寺,主持,真的有這麼神奇麼?有時間該去拜訪一下。
丞相想的卻不是主持預言準確,他是擔心蘇真真是被寒王傷了心,才會性情轉變,在心里不禁又為女兒抹了把眼淚。
「以後若是需要,便遣木琛來說,爹爹一定會全力的幫你。」
蘇真真乖巧應到,「好。」親昵的環上丞相的胳膊,「爹爹不必愁苦,女兒真的過的很好。」
「嗯,早些回去吧,免得寒王疑心。」
轉身之際,蘇真真不自覺的喚道,「爹爹……」
丞相微微頓住,笑道,「什麼事。」
蘇真真莞爾一笑,「無論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最重要,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丞相欣慰的笑了笑,連連說了「好好好。」
閨房內,冷君寒正慵懶的斜倚在榻上。修長的手指持了一只翠青龍鳳杯瑩瑩酒色如碎玉,明晃晃愜意晃動了蘇真真。
惜,那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破壞了這麼好的氣氛。
「去哪了?」
一雙眼光射寒星,冷然一笑,傲氣中帶著不掩蓋的不屑,「莫不是向你的爹爹傾訴我怎樣冷落你。」
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冷君寒的雙眼,蘇真真風輕雲淡,「我才沒你那麼無聊。」
冷君寒饒有興致的道,「蘇真真你總是這樣沒大沒小麼?」
蘇真真眨了眨眼楮,表示她也無奈,「冷君寒,咱們來個交易吧。」
似乎對蘇真真的話挑起的興致,冷君寒眉毛上挑,頗有興趣的問道「哦~?你有什麼資格與本王談條件?」
蘇真真嗤笑道,「的確,我是沒什麼能讓堂堂寒王看上眼的,不過……~」
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冷君寒一眼,「你娶樓夕顏。」
當初不管冷君寒是迫于什麼原因娶了自己,自己不知道,不過既然娶了,那就說明自己的存在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那麼樓夕顏便是自己唯一能與冷君寒交易的籌碼。
蘇真真在賭。
果然冷君寒的眉毛隨著蘇真真的話慢慢的皺起,「你以為,你能攔得住麼?」
蘇真真並不躲避冷君寒帶著怒氣的眼神,莞爾一笑,「是,娶她是早晚的事,是,若是我極力反抗,怕是也沒有那麼簡單,王爺只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我便同意,而且還會說服我爹爹不插手此事,如何。」
見冷君寒沒有反應,蘇真真徑自說道,「寒王不如先听了我的條件再決定不遲。」
「我要將海棠帶回王府,這,也是我本該就有的權利。」風輕雲淡的直視著冷君寒的眼神,絲毫沒有畏懼。
對于蘇真真的要求,冷君寒還是倍感意外,蘇真真居然將這麼好的機會用在一個丫鬟的身上,的確,若是自己執意迎娶樓夕顏也不是不能的事,是這當中還有許多波折,若是蘇真真同意,的確省了許多麻煩。
陡然起身,鉗住了蘇真真的下巴,「你知,本王最討厭的是被人要挾。」
「不過,你的條件倒是對本王很有吸引力。」突然轉換態度,玩味的看著蘇真真。
冷君寒倒是對面前的女子有了幾分好奇與探究。
蘇真真呢。
自從嫁給自己好像變得有趣多了呢。
「只這一次,若是你的人在我寒王府興風作浪,屆時,本王定不會手下留情。」
「本王會在迎娶夕顏的當天派人將她接近王府。」
冷君寒如同雕刻般的五官清晰而立體的慢慢放大,強烈的男兒氣息迎面撲來,起身緩緩向前,不一會兒就將蘇真真逼在了牆角。看著冷君寒英俊的臉龐,蘇真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心跳快了幾下。
定住心神,蘇真真笑道,「一言為定。」
「不過王爺為何會突然出現。」蘇真真指的是冷君寒為何突然來到相府,又恰到好處的為自己解圍。
冷君寒略微一挑眉,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難道相府本王來不得麼?還是你不希望本王來這里。」
又隨即像是換了個人,驟然收起笑意,「雖然我不願娶你,但你畢竟已經成了寒王妃,我不過不想讓世人詬病。」
「哦。」雖然早就知道冷君寒的性格,蘇真真還是有一絲隱隱的失望
這個該死的冷君寒,連句好話都不會說,蘇真真本來升起的一絲感動也被瞬間澆滅。
冷君寒面上看不出喜怒,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沖動,听了下人的稟告,她在相府門外被奚落的時候,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煩悶,只想立刻沖到她面前,這該死的女人就這麼好性子麼,怎麼與自己打交道的時候總是身上帶刺,被人欺負都不知道還回去。
其實,蘇真真是懶得和她們計較,她又能在相府呆幾日,和一些不相干的人置氣斗嘴,白白浪費心力。
不管怎樣蘇真真都很感謝冷君寒今日為她解圍,不過,他的話怎麼這麼難听!!
冷君寒直視著蘇真真的如水般的雙眸,看著她那糾結的表情,突然心里很想笑。
努力的沉了沉心中的笑意,冷君寒冷冷的說著,「睡覺。」隨即放開的鉗制蘇真真的手臂。
蘇真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絆倒在冷君寒的身上,一下子把他撲倒在**,蘇真真就那樣尷尬的趴在冷君寒的身上不知所措。
望著蘇真真如水般的雙眸,小小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修長的玉勁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冷君寒一時僵硬在哪里。
須臾,冷君寒面色鐵青,眸色深邃,克制住自己的心神,冷冷的從嘴角蹦出兩字,「下來。」
這下,蘇真真的臉更紅了,動作也變得笨拙起來,剛剛起身,又一個不注意從新跌倒在冷君寒的身上。
蘇真真都快要鑽到地縫里去了。折騰了好一下才從冷君寒的身上爬下來。
尷尬的直咳嗽,咳咳咳。
背對著冷君寒,不敢看他臉色,蘇真真支支吾吾的說著,「你……你睡**,我……趴在桌子上睡就好,」
冷君寒臉色鐵青,冷哼一聲,「笑話,本王再不濟,也不會和女人爭。」
「你只管你自己就好。」
言罷,冷君寒徑自走到桌前,將兩個椅子放在一起,動作一氣呵成,側身躺了上去,不再看蘇真真。
靜了靜心神,蘇真真也和衣躺在床榻上。
夜色如墨,柔和的月光透過窗紗照在蘇真真的身上,不知不覺的熟睡過去。
一夜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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