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青被蘇真真的舉動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起身,快步到蘇真真的面前蹲下,拉著蘇真真的衣角,面容有些微紅,支支吾吾的說道,「真真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是逗你玩的。」
「你不要嚇我。」
對于蘇真真,阮穆青頗有些自來熟,說實話,他很喜歡面前的這個姑娘,喜歡她如陽光般的笑容,喜歡她笑靨如花的眼楮。
蘇真真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不肯抬頭,見蘇真真還是不肯說話,阮穆青頗有些無奈的撓撓頭,俊美的面容也顯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這,哄女孩,他不會啊。
「真真,你起來看看我啊。」
「真真,我不是故意的。」
「真真,我是看你緊張想讓你放松放松的。」
……
「真真你是不是哭了,你是不是哭了?」
「真真,你別哭啊,我錯了,都怪我,要不你起來打我吧。」
「真真,真的是我的錯,你看看我。」
「真真,都是我的錯。」
……
胡亂的說著,阮穆青現在的狀況有些窘迫,哪里還有往日的瀟灑不羈,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失了主意,也沒了往日的鎮靜思維。
阮穆青算是絞盡腦汁了,是無論他怎麼說,蘇真真就是不肯抬頭,現在連身體都微有些顫抖,莫不是讓自己氣哭了!
冤枉啊,自己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啊。
要是蘇真真再不抬頭,恐怕說著說著自己就要哭了。
哪知蘇真真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哭了,她沒有那麼脆弱。而是,她在極力忍著笑意,這個阮穆青,真是個活寶,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強大,蘇真真不禁咂舌,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與形象完全不符。
自己是在懊惱為什麼會有人抓住自己,況且秋荷又不在一起,為她擔心而已。
來時又沒有看到路,現下沒有法子逃月兌,心里又很煩悶,所以才躲在牆角不願說話。
原以為阮穆青就算不是武功蓋世,也總該會點拳腳吧,要不怎敢以身反險出面相助,哪知看他柔柔弱弱的果真不禁打,三下兩下就被擺平了。
雖然結果都是一樣,蘇真真還是被抓,是在心里還是感激阮穆青的,畢竟他肯來很讓蘇真真感動了。要知道患難見真情,怎麼能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就生氣了呢。
怎麼在阮穆青的眼里,就成了自己哭了,暗自在心里鄙視了下阮穆青。
是听了阮穆青耍寶似的胡謅一大堆,饒是再繃著個臉的人也忍不住啊。
雖然之前只見過一面,但是她對阮穆青的印象很好,所以,才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來了他,真真,這樣的稱呼除了爹爹,就只有他這麼親切的叫自己,蘇真真並不反感,反而很喜歡。
蘇真真毫無反應,卻是讓阮穆青很郁悶,他真是沒招了,顧不得如雪的衣服懊惱的一**坐在蘇真真的身旁,有些郁悶的拉著蘇真真的衣服晃悠。
噗……蘇真真一下沒板住笑了出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照在阮穆青似雪的白衣上,蘇真真明顯的看到阮穆青的臉稍稍有些扭曲。
阮穆青扯了扯嘴角,眸中含怒,聲音有些激憤,道。「你居然……居然還笑的出來。」
不避不讓直視著阮穆青微怒的眼楮,蘇真真淘氣抿唇,靈氣的雙眸微微眯著直視阮穆青的眼楮,有些沒良心的說道,「我又沒說我生氣了,是你自己理會錯了,不能怨我。」唇角的笑意若隱若現,之前的煩悶也一掃而去。
這個阮穆青倒是有趣的很。
瞥了眼蘇真真,阮穆青似生氣般的轉過身去不再看她,蘇真真的嘴角微微揚起,有些好笑的看著阮穆青,「好啦好啦,就當作hi苦中作了,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該怎麼出去。」
阮穆青冷哼一聲算是回應,蘇真真嘴巴一咧,笑嘻嘻的去扯阮穆青腰間的羊脂白玉,兩人笑坐一團。
透過窗戶,男人冷冷的直視屋子的一舉一動,月光照在男人身上顯得有些冰冰,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更是讓人不自覺的寒。
「這下倒好,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說話的正是之前的男人,蘇真真以為他們都走了,卻不想一直在暗地觀察自己。
看著蘇真真與阮穆青親密的舉動,男人不禁冷哼一聲,早知蘇真真如此,也不必大費周章了。
他,自然是知道蘇真真的身份的。
這場打劫也不是巧合,只因他曾欠下別人一個人情,現在不過是在還債而已。
他的任務,是要將蘇真真抓住,破了蘇真真的名聲,順便讓她無法及時趕回去。
這下倒好,阮穆青的不請自來,倒省了許多麻煩,不管阮穆青與蘇真真是否有染,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也是有嘴說不清了。
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主子的意思,只是破壞她的名節,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女子緩緩的踏著月色走來。
若說男子無情,怕是面前這個女子也不差分毫。
男人略一挑眉,笑容帶著譏諷,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又不忍心了。」
「別忘了,這個主意是你想出的。」
似被男子說中心事,只見女子十指緊扣,雙眸中迸出噬人的寒光,卻依然面不改色道,「做好你份內的事便,其他的莫要多管。」
只听男子爽朗的大笑幾聲,「哈哈哈哈。」
「是麼,那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大步走到女子身邊,俯身低頭在女子耳邊,語氣雖然緩和,卻讓女子一愣。
男人卻是不再看女人,轉身拂袖而去,片刻便不見蹤影,只留下女子一人在此。
須臾,女子似嘆了口氣,聲音頗有些生澀道,「對不起,娘娘。」
良久,女子也潸然離去,只留下風吹樹干的沙沙沙聲在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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