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不忍,冷君寒已走到門口的腿又收了回來,大步走到樓夕顏的面前,微微抬起樓夕顏的下巴,一個溫暖的吻淬不及防的落到了樓夕顏的額頭上。
樓夕顏忍不住嘀喃,「王爺……」一時無限柔情。
細心的為樓夕顏帶好了房門,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心里隱隱擔心著蘇真真。
再听不到冷君寒的腳步聲,樓夕顏怏然換了一副表情,一手將桌上的盤碗砸了個粉碎。
嘩啦啦的碎片聲在這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驚醒了入睡的采綠。
「小……娘娘,這是怎麼了。」采綠的小姐剛月兌出口,想著今夜是小姐的大好之日,該改口叫娘娘的日子。便直直的改為娘娘。
早早就吩咐自己退下,采綠也為了避免打擾到樓夕顏和王爺休息,特意遣退了周圍的侍女。
原以為今夜是花好月圓之夜,娘娘與王爺也會真正的在一起。豈料哪里還有冷王爺的蹤跡,只有碎了一地的瓷器,不明所以的采綠呆呆的問道,怎麼好好的,娘娘會如此大脾氣。饒是采綠這樣貼身伺候的人,也從未見過樓夕顏如此動怒。
「王爺呢?」
再不是冷君寒面前溫潤如水,此刻的樓夕顏眉梢如刀,雙眸中迸出攝人的寒光,牙關緊鎖,一字一句的從嘴中說道,「蘇真真,本宮不會放過你。」
采綠不自覺的打了下寒顫。雖然不知道全部,大抵是能猜出幾分,新婚之夜王爺不在娘娘房里,怕是與王妃有關。
玉手不自覺的攥緊,渾然不在意指甲早已嵌入掌中,樓夕顏所想的是該怎樣對付蘇真真。
不管因為什麼,明日就會傳出她樓夕顏也會在新婚之夜留守空房的笑柄,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是不會追究原因的。
笑話,她樓夕顏也有成為笑話的一天。
而這些,全拜蘇真真所賜,她怎麼能不恨。
須臾,望了望愣在門口的采綠,樓夕顏又恢復的大方得體的樣子。微笑的看著采綠,語氣溫潤,「沒事,你講著收拾好便退下吧。」態度轉變之快,不禁讓人咂舌。
語氣雖柔,卻不容置疑,采綠麻利的將碎片收拾干淨,不敢多問片刻不敢多留,悄悄的退下。
借著蠟燭的光影,能清楚的見得樓夕顏已經歇息,采綠便也回去睡了。
「王爺,奴婢細細打探過山寨的狀況,三處環山,只有正門一個出口,防守嚴密。」
稟告冷君寒之前,元香早已將山寨的情況模了個七八分。
先前並沒有這號山寨,半個月前,不知從哪里來了一伙人,**之間在這里佔山為王,所以元香她們才會不知情。
要說這山寨說來也奇怪,自稱是山寨,是寨中人卻未下山打劫過過,除了蘇真真被劫的那次。
這股勢力似乎興起的有些詭異。
冷君寒微微眯著眼楮,眉心輕攏,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山寨地勢易守難攻,思緒著該如何救了蘇真真並且全身而退。
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從正門進去,會打草驚蛇不說,恐怕在找到蘇真真之前見她對方的實力他不清楚,難說勝算。
另一條路便是東側石壁,石壁雖陡,是防守卻弱,容易得手。
「從東路模進。」決定雖險,勝算卻大。冷王依舊是冷王,不容任何人質疑。
「元香與本王一同前去,其余的人留在外面听候消息。」平靜的話語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氣勢,不容人置疑。
「王爺……」王爺,這樣是不是太冒險的,也是看著冷君寒的眼神,元香還是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王爺的脾氣她是了解的,一旦認準,便無法輕易改變……
「是。」相信王爺自有打算,作為臣子,不只是忠心,還需要服從和相信,她相信冷君寒的實力。
命其他的暗衛在周圍埋伏好,元香與冷君寒一個飛身越到石壁上。
還好,石壁雖陡,卻也並非難入,當然是對于冷君寒和元香這種人。
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已成功的躍了進來。
淡淡的飄過一絲威嚴的眼神,冷君寒仿佛君臨天下的吩咐道,「元香,我們分頭行事,不管找不找到王妃,一柱香之後都在這里匯合。」
分開找,又能加快速度,也能減少別人的注意,是當下最有效率的辦法,待元香抬頭時,冷君寒早已遁入夜色不見身影。
片刻馬虎不得,元香也偷偷的潛入山寨尋找蘇真真的下落。
迷迷糊糊的醒來,蘇真真只知道自己聞到了一陣香味之後變沒了知覺,在看阮穆青也昏睡過去,蘇真真使勁的將阮穆青晃醒,正有一搭的沒一搭的跟阮穆青磨嘴皮子,二人背靠背的坐著,耷拉著的腦袋如出一轍,到真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感覺了。
不知道她們到底要關自己到什麼時候,頹喪的蘇真真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只覺得整件事情很詭異,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顧十三的意圖。
今日是冷君寒的大喜之日,想必現在應該是她們最幸福的時光。
自己明明答應了元香會按時回去,卻失約了。也不知道,此刻的王府中該是怎樣的一副熱鬧景象。
也是,自己的存在本就是多余,如今不在反而騰出了位置,怕是連自己不在也沒有幾個人會在意,不知道元香現自己被綁架了沒有,會不會擔心自己。
蘇真真苦澀的搖了搖頭,斷卻了心中的痴念,自己這是貪心了呢,除了他的丞相爹爹,又有誰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況且丞相現在又不知道自己被困住了,怕是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連何時睡倒在阮穆青的懷中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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