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
「咳咳咳……」听到屋里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元香與秦風相視一笑,雙眸充滿了驚喜,果然,王爺醒過來了。
「王爺,你醒了。」
「嗯。」聲音有些沙啞,冷君寒淡淡的回道,「遞本王些水。」
秦風立刻麻利的倒好水,扶著冷君寒,緩緩的喝著。
「元香,本王已經無礙,你回到王妃那去吧,看著她,不要讓她離開王府。」冷君寒剛剛緩過來,立刻吩咐元香。
他下令禁了蘇真真的足,其實是為了保護她,他不認為顧十三是無緣無故一時興起才出來打劫的,雖然沒有傷害蘇真真,是沒有搞清他的真實目的之前,還是不讓蘇真真出去亂走。」王爺……」秦風一愣,低呼道。
「這次記住,一定要寸步不離,不再有差錯。」並不機會秦風的驚訝,冷君寒繼續囑托著
秦風眉頭緊皺,欲言又止。王爺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蘇真真……王爺是他們的信仰,不違背,元香只能答到。
「奴婢明日就去。」
「王爺,側妃娘娘來過。」「而且關于王妃,有些……有些不好的傳言……」
冷君寒眉毛上挑,饒有興味的問道,「哦?!什麼傳言?」
「但說無妨。」
「說王妃善妒,容不下王爺迎娶側妃,所以成親前夕才會離家出走,還與不明男子共度一室……」
「秦風,什麼時候這種傳言你也相信了,若是不明情況的人嚼舌根也就罷了,你卻是知道實情的,這種話不再說。」
「你們也下去吧,本王乏了。」又悠悠的昏睡過去。
王爺是個不服輸的人。看來真是累極了。
「元香,你來了,讓我去看看王爺吧。」
看到元香在,蘇真真有種莫名的心安,昨夜,,雖然她面上沒有表現,是心里還是在隱隱的擔心著,冷君寒挨了那麼的多刀,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是受不住的,拉著元香的手,肯切的請求著。
元香的話是有力度的,況且她又是在王府之內,也沒有違反冷君寒的命令。
「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看了他之後我就老老實實的听話。」
她能感覺到,元香對自己的態度似又恢復了從前,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當下,她能求的就只有元香了。
早安晚安,只求心安。
「那好吧。」元香雙眸閃過著莫名的亮光,終究答應了。
看著前來的蘇真真,秦風微微有些詫異,隨即反應過來,直直的擋住了蘇真真前進的腳步,「娘娘留步。」
看向元香,「怎麼回事。」
元香輕嘆了口氣,拉住秦風的胳膊,「算了吧,最後一次。」
趁著機會,蘇真真繞開秦風,直奔書房。
「君寒,你也真是的。」放在門上的手就那樣僵住。樓夕顏的笑意透過門縫傳到蘇真真的耳中,有些刺耳。
原來,是樓夕顏在。自己是多余了。
腦中不停的有聲音在說,蘇真真,回去吧,早就知道不是麼,何必徒惹自己傷心,是手還是不听使喚的輕輕的將門打開了個縫隙,剛好以看到里面的情況。
遙遙的望著,冷君寒的面色雖然有些慘白,精神還是好的,此刻的他正倚身在樓夕顏的懷中,一口一口的喝著藥。
只听得樓夕顏聲音淺淺的嗔怪道,「我都知道,不怪你。」
緩緩起身,將喝完的藥碗放到桌上,悠悠的說著,「君寒,雖然皇上需要丞相的支持,是你也不用拼了命的去救他的女兒阿,若是傷了自己怎麼好?」
竟然一下吻上了冷君寒的唇角。在蘇真真的角度,樓夕顏是吻著冷君寒的。
須臾,聲音仿佛含著笑意,「藥汁濺到嘴上了呢。」
不再看他們的深情**,那樣,只是自取其辱。輕輕的帶好房門。
連秦風說話也魂不守舍,「娘娘看了王爺以放心了吧。」
含糊的答應一聲,「嗯。」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有些釀蹌的回到東苑,蘇真真苦笑了幾聲。
「早就知道的,怎麼還會傷心呢。」
「居然這麼容易會被感動。」蘇真真高高的揚起頭,看著太陽,有些刺眼,感覺眼楮酸酸澀澀,有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正要往外掙扎。
心里的打算終于下定了主意。該趁早,否則感情越深越難割舍。
三個月,最遲三個月,她就以做好一切。
秋荷有些害怕這樣的蘇真真,她見過的蘇真真一直是陽光快的,從來沒有現在的氣氛,她不由得覺得蘇真真身邊淡淡的籠罩著一層落寞。
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娘娘。」
「哦!回去了,我餓了。」蘇真真極力擠出一抹笑意,是在秋荷眼中有些強顏歡笑。今日說好要去看王爺的,剛剛去的時候還很高興,怎麼回來就變了一副模樣,是遇到了什麼事麼?元香也沒有跟著回來。
是又怕越問越傷心,微微一愣,立刻應了一聲,去為蘇真真準備午膳。
元香看著失了魂一般的蘇真真,嘆息一聲對秦風說道,「這下總以了吧。」
「王妃,該不會再來了。你好好照顧王爺。」
看著蘇真真臉色慘白的樣子,樓夕顏唇角輕輕揚起,她剛才看到蘇真真留在門外。
她看到了,所以故意與冷君寒這樣親昵。
很顯然,效果不錯。
蘇真真這只是一點點利息,你奪走我的,我會一點點的拿回來。
冷君寒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雖然他一直對樓夕顏很好很**愛,但不知為何,他不喜歡樓夕顏這樣親昵的對自己,有些別扭。
不著痕跡的拉開樓夕顏為自己擦拭嘴角的手絹。
「夕顏,本王並無大礙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王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夕顏要在這里照顧你……」樓夕顏輕咬紅唇,有些委屈,又有些嬌羞,含情脈脈的看著冷君寒。
「本王是怕你累著,若你執意,便隨你。」對于樓夕顏突然的投懷送抱,冷君寒雖然有些不適應,但依然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
樓夕顏立刻笑逐顏開,「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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