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愈行愈近的冷君寒,樓夕顏不自覺嘴角上揚,盈盈向前,甜甜的笑道,「君寒,你回來了。」听說冷君寒一早便進宮去了,自己是特意早早的在門外等候呢。
「我等了你好久呢。」
冷君寒看到樓夕顏親切的等著自己回來,有些不適,也有些溫暖,無意的瞟了眼她的身後。
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再想蘇真真那個女人會不會像樓夕顏這樣等著自己回家。
像個妻子等待著丈夫那樣回家。
樓夕顏親昵的攏著冷君寒的胳膊,一路上迎進了王府。
「早上去見你的時候,下人們說你進宮去了,叫我好等。」
「身體都好了麼,你呀就是不肯多休息……」
自顧自的說著,冷君寒只是偶爾的應著,有些魂不守舍。
皇帝的話還時不時的在耳邊回蕩,事情以成定局,蘇真真已經成了自己的王妃,難道自己從前對她太對冷漠了麼。
想著婚前蘇真真無賴般的纏著自己,婚後卻不怎麼來找自己,難道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麼。
他本來就不喜歡蘇真真,是她自己硬要嫁給自己的。
越想越不對勁,自己肯定是最近被蘇真真鬧的有些不正常了。
好像自從蘇真真醉酒那次,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再那樣尖銳。
就這樣想著,剛巧路過蘇真真的東苑,冷君寒不自覺的在想,她會在做什麼,頓住了腳步,微微一怔。
自己怎麼總是想著那個女人。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看著冷君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望向院里的蘇真真,樓夕顏的笑容僵在臉上,不過片刻,便被壓了下去,轉而,笑容更甜。
「君寒,君寒……」
听到樓夕顏的呼喚才緩過神來。
「嗯。」有些抱歉的答應一聲。
樓夕顏卻裝不知,裝傻笑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冷君寒雖然看著樓夕顏,是眼角的余光還瞟著蘇真真的方向。
「沒什麼,在想一些朝中的事情。」
正巧看到蘇真真從房中出來,頗有愜意的躺在貴妃椅上,完全沒有被關禁足不開心的樣子。十指不由得攥緊,蘇真真,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本王了麼?
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而不是在引起本王的重視。
真的不在乎了。
特意吩咐元香,不必限制在東苑,以在王府自由出入,是明知自己受傷也不來探望。
自己進宮也沒有巴巴的在門外等自己。
那麼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蘇真真她不愛自己了?!?
樓夕顏故意提高了聲音,心里計算著按照距離,蘇真真是以听到。
「君寒,今夜……不要再睡書房了,來……來我這好。」樓夕顏嬌羞的低下頭,雙眸低垂之際,還不忘給蘇真真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著蘇真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冷君寒不知為何心里不痛快,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樓夕顏的請求。
得到了冷君寒的許,樓夕顏越的得意。笑的更加溫柔。輕輕的還上冷君寒的勁上,墊著腳飛似的親上了冷君寒的臉頰,撒嬌似的將冷君寒拉走,「我叫人備了你愛吃的菜。」
蘇真真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冷君寒只覺得突然很生氣,賭氣似的說道,「當然,本王不去你的房里,還能去哪?!!」
有些好笑的听著二人的對話,遠去的腳步聲傳來,蘇真真有些苦澀的搖搖頭。
她當然听出了樓夕顏話中的意思。
她是故意說給自己听的,她是在氣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蘇真真是感謝他們的,自己是被冷君寒的片刻柔情蒙了眼楮,若說冷君寒孤身救自己,沒有感動是騙人的,是知道了是因為丞相父親,剩下的還有遺憾。
差一點自己就掉進去了,還好樓夕顏的提醒,讓自己克制住對冷君寒的貪念。
還好,還沒有愛到骨髓。
一切都還好。
望著手中這個小花盆呆。
「娘娘,現在還是冬天,這個種子是不會芽的。」秋荷微微蹙眉,疑惑的提醒著蘇真真。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側妃娘娘是故意與王爺親近的,為什麼娘娘一點都不生氣,不在乎,只是巴巴的望著手中這個小花盆呆
不知道為什麼,娘娘回來就帶著一身哀傷的氣氛,沒過多久便吩咐自己尋來個這麼小花盆。
她只覺得娘娘跟以前不一樣了,不那麼愛笑了。
雖然有疑問,是還是照辦。
還要來顆不知名的種子栽在里面,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
「娘娘,還是回去吧,快入夜了,天涼。」猶豫著插不上話,秋荷只能在一旁勸到,娘娘身上還有著傷呢。
計算著時間,蘇真真淺淺的應了聲嗯。起身進了內堂,徒留貴妃椅在上下的搖晃。
蘇真真知道,冷君寒來救她,大半是元香的原因,全府上下,怕是只有她會在意自己。
是卻沒想到會讓冷君寒受傷。
元香心里,大概是有芥蒂的。若是自己當初听她的勸,不去香山寺,亦或者,自己沒有任性,不肯讓侍衛跟著,怕是也不會有打劫的事情。
雖然沒有說出來,大概也是怪著自己的。
這樣也好,這寒王府于她,就不必再有一絲牽掛。
「秋荷,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又是這句話,這兩日,娘娘每次都天色剛暗,便這樣說。
「是。」
秋荷走後,從房間的暗處,竟然緩緩的走出一名男子,「王妃,你真的打定主意了麼。」還時不時的向四周看著。
「放心吧,沒有人了。」
「嗯,我要離開王府,再也不想呆著了。」
借著未暗的天色,依稀能辨認出男人的樣貌,是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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