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冷君寒倏然緊攏眉心,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面頰浮起薄怒,聲聲寒雪,「好好的大活人,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采綠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王爺,奴婢冤枉阿,真的不知道王妃去哪了!」
冷君寒眉目含怒,戾氣一閃而過,聲音灌滿力量冷酷鋼硬,「你說怎麼回事!?!」
厲眼掃過一旁的海棠。
彼時的海棠早已泣不成聲,「王爺……」
雙眸含著怒意,海棠恨恨的說道,「樓側妃趁著王爺不在闖進了東苑,將奴婢攔在了門外,肯定是做了傷害王妃娘娘的事,是罷還將奴婢丟在青靜湖中。」
「王爺,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定是她們將娘娘帶走了,恐怕娘娘會遭到不測,娘娘生命堪憂阿。」
「王爺快救救娘娘吧。」
采綠瞪著眼楮到,「王爺,海棠在含血噴人。」
「你個賤人,你家娘娘是你沒有看住,反而賴在我們娘娘身上,是你頂撞我們娘娘,娘娘才出手教訓了你一下。」
「跌在湖中是你不小心。」面對海棠的指責,采綠壯著膽子說道,雖然不知道側妃娘娘到底在王妃的房里做了什麼,是,這個當口,她是萬萬不能松口的,看冷君寒震怒的樣子,她有能一不小心失了性命,到時候側妃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能自己還會收到牽連。
想了種種結果,采綠硬著頭皮反駁道。
爬到冷君寒的腳下,「王爺不要相信她胡說,我們娘娘現在正懷著身孕了,而且又剛剛掉入湖中受了風寒,怎麼能去東苑找王妃娘娘惹事呢?!?」
一腳將采綠踢開,冷君寒眸中含怒,渾身爆出怕的戾氣,「若是讓本王知道是你們做的手腳,到時候定不會輕饒你們。」
「秦風,就算將王府翻個底朝天也要將王妃搜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看的出來冷君寒是真的動了怒,秦風絲毫不敢懈怠,當即率領一干侍衛尋找蘇真真的下落。
「將這奴才關起來,王妃沒找到之前不準放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采綠,冷君寒冷冷的說道,冰冷的語氣如同天溫,一股寒意襲來,采綠緩過神來,「王爺饒命阿,不是奴婢的錯,奴婢根本不知情阿王爺……王爺……」
是元香根本沒有給采綠任何辯解的機會,半拉半拽的將采綠月兌了下去。
「你先回去。」冷君寒對著海棠說道,便也迅速的去了西苑。
樓夕顏正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吃著新上供的葡萄,冷君寒的突然出現,讓樓夕顏立刻喜出望外。
立刻綻開一抹溫潤如水的笑意迎了上去。
「王爺,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事情辦完了麼?」只顧著高興,卻忽略了冷君寒那鐵青的臉色。
冷君寒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昨日還昏迷下不了床,今日便能生龍活虎的在這享受了?!?」
笑意一點點的從嘴角消失,樓夕顏不明所以的愣在那里,呆呆的問著,「君寒,你怎麼了?」
驀地,冷君寒死死的鉗住了樓夕顏的手腕,「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淚水瞬間續滿了樓夕顏的雙眸,樓夕顏委屈的問道,「王爺,妾身做了什麼?王爺這樣生氣?!?」
冷君寒黑如玉的眸子一沉,「夕顏,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真真不見了,在你去過東苑之後不見的。」
樓夕顏瞪大了眼楮,一副不置信的樣子,蘇真真失蹤了!
蘇真真,失蹤了?!?
她怎麼會失蹤呢?!?
自己是去過東苑沒錯,雖然恨她入骨,是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她要的只是讓蘇真真傷心難過而已。
那樣才能稍稍緩解她的恨意,蘇真真越難過她便越開心。
是並沒有出手對付蘇真真阿,她要的是冷君寒親自動手。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將蘇真真帶走,自己找坑跳呢?!?
看到了樓夕顏雙眸中不明的目光,冷君寒心底一沉,「果真是你,夕顏。」
「王爺,我沒有……」眼角的淚水不禁劃過,樓夕顏她,真的沒有做過。
「原本,在本王心中,你是善解人意的,本王知道讓你為妾是本王食言委屈了你,是你……」冷君寒的聲音充滿了失望與無力,這樣的感覺,讓樓夕顏從心底里害怕不安。
「王爺,臣妾真的沒有做過!」
「您要臣妾怎樣解釋。」此刻的樓夕顏已經成了個淚人。
冷君寒將身子別了回去不再看她。
沉了沉心中的火氣,「那你告訴本王,你去東苑做了什麼?」
「本王走之前你還虛弱的起不來,本王走之後你竟然能去東苑示威!」
一時被冷君寒問的語塞,樓夕顏辯解道,「臣妾落水是想跟王妃姐姐解釋落水的事情……」
「夠了,不要再說了,本王不想听。」
提到落水的事情,蘇真真那樣無辜的畫面飄過,那樣的表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她。
心底忽然開起一股煩悶,冷君寒生平第一次後悔,為什麼就那樣讓蘇真真呆在東苑,為什麼沒有多派著人手在旁,這樣的狀況就不會出現了。
是他,都是他的錯,是他的疏忽。
望著樓夕顏那挺著的肚子,冷君寒的眸中涌動不明的色澤,須臾,斂下心神,看不出表情,雙眸深幽地凝視著樓夕顏。
「你好自為之吧,就在這里安心養胎,不要再出門了。」
樓夕顏大驚,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君寒,君寒……」
惜冷君寒早已走遠,只留下背影在樓夕顏的眼中愈行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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