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真真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看著眼前放大的阮穆青的臉龐。
有些磕巴的說道,「阮穆青,怎,怎麼了?」
阮穆青薄唇微抿,雙眼眯成一副月牙模樣,「真真,你剛剛做噩夢了,還好麼。」
月如翻了個白眼,做噩夢了,阮穆青,真有你的,真能瞎掰,明明是你將人家點了睡穴帶到暗室,還好意思的說人家是做噩夢。
「額,沒事了。」蘇真真暗自疑惑,是做噩夢了麼?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反而覺得睡的很舒服。
看了眼屋內,月如也在,一絲疑惑襲來,「是有什麼事麼?你們怎麼都在這里。」
「月如還……」
還一身黑衣裝扮。
當然蘇真真並沒有說出口。
只是皺著眉頭看著二人。
月如置氣的瞥了眼阮穆青,嗤笑著說道,「我就喜歡半夜不睡覺穿著夜行衣到處溜達。」
看了看蘇真真懵的眼神,阮穆青低沉的笑了幾聲,「呵呵,沒事,你繼續睡吧,不用管她。」
蘇真真訕訕的點點頭,看二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沒準是吵架了,算了,也跟自己沒關系。
「那你們……」
未能蘇真真話說完,月如早已經踢開門走了出去,阮穆青無奈的搖搖頭,「她就是這個脾氣,你不用在意她。」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阮穆青的話更加重了蘇真真的疑惑,以往阮穆青雖然天天來看望自己的是從來不會在這里留宿,一定是生了什麼緊急的事。
難道是今天下午木琛听了香柳的話有了行動,察覺到了這里。
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動靜都沒有听到,蘇真真心里一緊,不會生什麼沖突吧。
她給木琛報信只是不想欠阮穆青的人情,阮穆青對她太好,她承受不了,是無論木琛,還是阮穆青,都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還是因為自己。
「月如,不要再置氣了。」
睜開阮穆青的手,月如道,「去陪著你的真真吧,到我這來干什麼。」
阮穆青又換上嬉皮笑臉的微笑,「你是我的十八房姨太太,我上你這來不是很正常麼。」
「好了月如,今天辛苦你了,去換身衣服吧。」
月如背過身子,不再說話,阮穆青揉了揉吃痛的額頭。
突然之間,二人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齊聲喚道,「映月,怎麼回事。」
空氣中,明顯的帶著殺氣,異樣的感覺襲來。
阮穆青眸色一沉,映月道,「難道那幫人又來了,真是不知好歹。」
瞬間從腰間抽出軟刀,「我先去看看。」
月如喊了聲「映月小心。」便也迅速的跟了出去,恐怕外面的情況,不是映月一個人能應付的了的事。
哎,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蘇真真只听到了阮穆青說的一聲抱歉,便再次被點了睡穴昏了過去。
將蘇真真安頓好,阮穆青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明顯的同蘇真真的那伙人不同,濃濃的殺氣,讓人莫名的不安。
只見,原來還看著挺寬闊的小院牆上站滿了人,比起之前的那伙人,明顯的訓練有素,而且個個眼神中帶著殺氣。
阮穆青暗自的握上了劍鞘,冷冷的道,「你們是何人?為何私闖別人的院子?」
啪啪的掌聲響起,顧十三慢慢的從眾人的背後走出來,「阮公子。」
「久仰大名,還是百聞不如一見。」
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阮穆青下意識的瞥了眼月如,明顯的看到了月如的雙手顫抖了一下。
阮穆青對著顧十三也毫不客氣的回道,「在下只是個無名小輩,倒是你顧十三的名聲,在下早就听說。」
听了阮穆青的明是奉承,實則是嘲諷的話,顧十三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大笑起來,「果然,能白手起家有了今天的成就,你阮穆青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今天,不是我要見你。」
阮穆青呵呵的笑了幾聲,顧十三的話,不用想他也知道了大概,果然,月色下
一個身影閃出。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間散的傲視天地的強勢。
樓振宇帶著毫不意外的口氣說道,「阮穆青,居然是你。」更多的是憤怒。
樓振宇冷哼一聲,「幸虧三妹給我傳了話,否則,還真是讓你一人糊弄過去了。」
又是樓夕顏的主意,阮穆青深得不見底的雙眸一沉,樓夕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的警告當作耳旁風,居然還在打真真的主意。
「識相的趕緊把蘇真真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這樓振宇是樓家長子,悉數隨了樓天數的喜好,總是帶著不屑的目光看待別人,總是喜歡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听不懂你說什麼?」
阮穆青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算是徹底的激怒了樓振宇,長著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冷嘲熱諷。
「阮穆青,你是自己找死。」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阮穆青悠悠的說道,「你要找誰是你的事,來我這撒什麼野?」
「樓振宇,你以為你是樓家長子又如何,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蘇真真不在我這,就算是在我這,我也不會交給你的,有本事你就自己來搶。」
阮穆青嘴角上揚,「樓振宇,你不過是借著樓家的聲勢,離開樓家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我會怕你。」
「正好今天我們前塵舊事一並算算。」
果然,阮穆青的激將法很好的起了作用,此時的樓振宇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阮穆青對著映月使了個眼神。
「阮穆青,今天我定要好好的收拾你,叫你小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阮穆青也道,「樓振宇,今天,就讓我們好好的算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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