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夕顏探頭探腦的悄悄潛到了冷君寒的書房外。眼見著看守的小廝不在,她才敢偷偷的走進去。
她是算計好時間的,這個時間,剛好是交班吃飯的時間,因為冷君寒不在,所以,這個書房的看守也松了很多。
樓夕顏怕了拍自己撲通撲通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這個地方,總覺得有一雙眼楮在暗處觀察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也是一層有一層。能是做賊心虛的原因吧。
樓夕顏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多想,還是做正事要緊。
這麼自己安慰著自己。
壯著膽子,走向冷君寒的辦公桌子上。
雖然冷君寒平時不讓自己接近,是樓夕顏是知道冷君寒的性子的,他放著的東西都是有規律的,樓夕顏也是謹記著這一點,所以也格外的小心翼翼起來。
是幾乎將整個書房翻遍了,也還是不見要找的東西,一絲煩悶襲上心頭,是不是冷君諾弄錯了,東西根本不在冷君寒這,還是自己疏忽了,沒有找的仔細。
樓夕顏咬了咬牙,又重新的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
樓夕顏氣氛的一腳踢在桌子上面,一時吃痛,忍不住的低呼出來。「嘶……」
恰巧當值的人正好回來,听到了這一聲的叫喚,立刻警覺起來,「誰在里面?」
「還不快出來。」
樓夕顏頓時感覺不妙,眼見著當值的人就要破門而入了,怎麼辦,怎麼辦。
樓夕顏的眼角撇到桌子,算了豁出去了,要是被抓到就百口莫辯了。
當下收了裙擺藏到冷君寒的大桌子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現了。
「咦,怎麼沒人呢。難道是我听錯了。」
聞聲而來的人打開了書房的大門,是見著書房內的東西都是完好無損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疑惑。
冷君寒不在王府,他這些下人也私底下偷著懶。剛剛酒過三巡,眼下這是產生了幻覺了。
使勁的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楮,見真的沒有什麼異常才放心的離開。
樓夕顏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從桌子下爬出來,「哎呦。」
出來的急了,樓夕顏的額頭狠狠的撞到了桌角上。疼的樓夕顏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是這次接受到了上次的教訓,樓夕顏是萬萬不敢叫出聲來了,即使疼。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眼中卻驚奇的看著,書架緩緩的在向一旁移動,也也算是誤打誤撞的現了密室。
樓夕顏喜出望外的看著緩緩出來的一道門,原來這里別有洞天。
顧不得腳步和額頭的疼意,樓夕顏試探著轉動了一下旁邊的按鈕。果然門緩緩的開了。
說不定一直想找的東西就在這里面。
樓夕顏這麼想著,心中的懼意也都忘到腦後。試探著的進入了密室。
隨著人的腳步聲的想起,密室中的燈光也緩緩的亮了起來,隨著蠟燭的指引,樓夕顏走到了密室的盡頭。
忍不住心中驚呼出來,居然別有洞天。
這間**的密室,絲毫不比外面的布置差。而且更加的東西齊全。
大都是一些兵書之類的東西。想來冷君寒平時也是經常
沒少翻看。
樓夕顏沒有閑逛的時間,立刻找了起來。
終于桌上的那個小巧的,精致的玉佩,不是自己要找的是什麼。
仿佛稀世珍寶的一般,樓夕顏將那個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中。
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塊玉佩有什麼不同,看的出來玉佩雖然珍貴。是也並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居然讓冷君諾為了這個東西,讓自己委屈求全的來嫁給冷君寒。
找到東西的喜悅也被悲傷掩蓋,樓夕顏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雙眸中涌動著神色不明的光澤。
不過有了這個東西,自己也算是解月兌了。終于不用再這里對著冷君寒強顏歡笑了,陋習呀已經能想到自己跟冷君諾以後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不過,還是沒有忘了正事,將玉佩放入自己的懷中,又按著原來的道路返回,回到了之前的書房內。
偷偷的打開窗戶一條縫隙,見著看守的人正在呼呼大睡,樓夕顏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真是老天都幫著她。看來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這麼多年在冷君寒身邊的假意奉承也是值得的。
輕手輕腳的從看守的人身邊走過,樓夕顏還特意的看著看守的人。見沒有異常,這才放心大膽的離開了。
樓夕顏離開書房的那一剎那,剛剛還在熟睡的看守驀地睜開了眼楮,一臉果然的樣子看著樓夕顏離開的方向。
心中剛剛的恐懼還在,回了自己的房間,樓夕顏連忙給自己倒了杯茶來壓驚。
「青蓮青蓮……」
樓夕顏嫌棄的皺了皺眉,真是的大白天的,居然明目張膽的就偷懶,自己剛剛還在鬼門關游走呢。
青衫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娘娘怎麼了?」
樓夕顏眼中的不滿顯而易見,「青蓮呢?死哪去了,這才來王府多久就沒有影子了,真是好的不學竟學人家偷懶。」
相對青蓮,青衫要懂事乖巧的多,做人本本分分對冷君諾也沒有非分之想,這點樓夕顏還是很欣賞的。
青衫諾諾的看著樓夕顏滿臉的怒氣,小聲的說道,「青蓮姐…青蓮姐上午就從娘娘的房間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奴婢奴婢還以為是娘娘吩咐了什麼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青蓮姐去了哪里。」青衫的頭更加低了。
樓夕顏一挑眉,跑出去了,竟然這麼久還沒回來,這小丫頭還真是有脾氣。
轉念一想,不管怎麼樣,只要不跟她搶冷君諾就好,輕輕一擺手,「沒事的,的確是我讓她出去辦些事,剛剛一時忘了,那就你去辦吧。」
反正她今日也是心情好,也就懶得和青蓮那個小丫頭計較。
這樣蒼白的解釋著,青衫心中自然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是卻也不敢開口詢問,心中想著一會得空一定要去找找青蓮,莫不要出了什麼事才好。她們自小一起長大,彼此的感情就像是親姐妹一般。
青衫試探著的問道,「什麼事?」
樓夕顏嘴角微微上揚,得意的看著青衫,「去給你真正的主子傳個話,說要找的東西找到了,讓他有機會來見我。」
冷君諾上午剛走,晚上就會再來的。
樓夕顏之所以說讓冷君諾有時間的話來一趟,是因為她知道,這件東西在冷君諾心中的地位。即使不用她說,冷君諾也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自己當然矜持一下。
這次,冷君諾就不會離開自己了,樓夕顏這樣想著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看的青衫一陣顫抖。
「奴婢這就去辦。」
樓夕顏正陷入自己的遐想中,也懶得管這些,隨意的擺擺手,便讓青衫退下了。
心中卻在盤算著,該怎樣打扮一番,最好讓冷君諾眼前一亮才好。
在腦袋中迅速的搜索著自己的衣服和首飾,這個時候樓夕顏倒有些開始想念采綠了。
雖然采綠出謀劃策不行,是這些裝扮還是在行的。
樓夕顏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居然會想起那個賤人來。
……
蘇真真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錯,膳食也恢復了之前的飯量,看著元香笑著問道,「王爺那頭有沒有什麼消息。」
她這純屬的飯後家常,沒事再跟著元香閑說話。
蘇真真是知道的,元香沒幾日便會與秦風來一通書信,雙方互相說一下狀況。
其實也是冷君寒在變相的打听蘇真真的近況,之前蘇真真一直是無視的,是今日蘇真真倒是想知道了。
畢竟冷君寒一走便是半月有余。
原本還以為會早早的回來呢,誰知竟然是這麼久。看來水災是不輕呢。
在這個不達的古代,有什麼天災*的基本上就相當于滅頂之災。
元香微微一愣,隨即將剛剛放在懷中的信封拿出來遞到蘇真真的手中,元香心中是高興的,蘇真真開始在乎王爺了。
蘇真真莞爾的一笑,也不推月兌的接過來,信中的內容卻是讓她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感動、
信上只有寥寥數字︰王妃安。
原本蘇真真還以為是冷君寒出門在外不放心朝中的狀況,是沒想到居然是只有這麼幾句話。問的還是自己的情況。
蘇真真微微有些不自在,臉上也爬上了幾抹紅暈,尷尬的將信還到元香的手中,裝作不在意的扯開這話題道,「西苑的那個近幾日倒是很安分啊!」
蘇真真指的是樓夕顏。
按理說,自己那樣去西苑挑釁,按著樓夕顏的性子,要麼是炸了毛的來找自己算賬,要麼是假意的跟自己和好,卻暗中使絆子個自己。
是好像出乎了蘇真真的預料,樓夕顏壓根什麼動靜都沒有,難道是自己之前的不夠氣氛嘛。難道要再來一次。
元香也心中蘇真真的尷尬所在,配合著蘇真真說道,「恩,確實是老實了許多,這幾日只呆在自己的院子中沒有出門。」
元香這麼說,是眼楮卻望向遠方,雙眸中的意味更是讓人難以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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