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行人生路 第二十三章 落魄山神

作者 ︰ 天海老兵

「啪」的一聲,那雙冰冷的爪子終于松開了,一條黑影從我背後飛到了小鬼旁邊,這一抓差點要了我的命,剩著空檔我從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張鎮鬼符;

剛剛是什麼鬼東西在抓我,順著月光下一看,我曹!又出現另外一只一模一樣的小鬼,不一樣之處就是顏色有差別,剛被我鎮鬼符打傷那只是全身發綠,而這一只卻是全身發黃,而且黃得很夸張,該不會親兄弟吧?看自個兄弟被揍了跑出來幫忙;

一只已經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了,現在又出現第二只,而且看上去這一只要比剛才那綠色的小鬼猛得多,手上也只剩最後一張符了;我該怎麼收拾?

可誰知道接下來的情況更糟糕,第一只被我打傷的小鬼好像也恢復起來了,正爬起來和後來的小鬼一起死盯著我,一旁的牛眼班長也傷得不輕,如果不盡快幫他處理,怕真有危險;

這兩只小鬼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跟我先前踫到的都不一樣,完全不吃我這一套;而且現就在這個情況,兩只一起上的話我肯定是沒戲,又不能扔下牛眼班長不管,可不等我想出辦法,這兩只小鬼已一起向我撲來;

兩只小鬼來勢洶洶,黃色小鬼一跳飛在我頭上,呼嘯著往下竄向我撲來,我趕緊嘴念金剛護身咒,可還是被小鬼撲個跟頭,緊接著另外一只綠色的小鬼也出現在我身邊,張開那張滿是燎牙的血盆大口對著我的大腿想來一口,我雖能側身躲開,但**還是被他那燎牙劃了一道,那個鑽心的痛啊;

小鬼並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已躲到了牆角,一只黃色的鬼爪帶著陰氣又一次對準我的脖子掐了過來,這一下來得太快了,我來不及反應;人在踫到突如奇來的危險第一反應就是閉眼楮,我也一樣,最後關頭也只能閉上眼楮抬右手想檔著攻擊;

突然听到一聲哀叫,我睜開眼楮一看,眼前閃現著一片黃色的光芒,光芒正是出自我的右手,而小鬼正倒在地上打滾;

正如我所料,閃著金光的「敕」字已經出現在我手上,那股神秘的力量終于出現了,這時旁邊綠色的小鬼看到自已兄弟受傷好像挺憤怒的,呲著牙向我沖了過來;

但今非昔比,剛才我的降鬼手訣也許只能給你撓下癢癢,但現在身上那股神秘力量出現了,已是信心爆棚,那麼厲害的「魑」都受不住我一掌,我就不信你這似鬼似猴的鬼玩意能承受得住,相迎上去往這小鬼腦門就是一掌,「 」的一個悶響,小鬼直接被打飛到牆上;

此時我已打得眼紅,抓起身邊黃色小鬼又是一下,拍得小鬼連聲哀叫,直冒青煙;

我正想再打幾掌要了這小鬼的鬼命,門口突然刮起一道大風,大風吹過,先是一個嘆息,接著一個蒼勁有力地聲音說道︰「小廟早已廢棄多年,想不到還要被打上門;」

這大風吹得蹊蹺,直吹我個激靈;等這激靈勁過後,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之前的爛房子已不存在,而是一座古香古色,頗為莊嚴的小廟,小廟坐南朝北,由大殿和左右兩間耳房組成,規模不大,廟門口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字「山神廟」,廟門掛著一副對聯上聯土厚人亦厚,地靈神愈靈。下聯︰山氣日夕佳,神恩朝暮廣。

山神廟,原本是古人將山岳神化而加以崇拜的一種祭祀場所。從山神的稱謂上看山神崇拜極為復雜,各種鬼怪精靈皆依附于山間。最終,各種鬼怪精靈的名稱及差異分界都在歷史的進程中遺失了,或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互相融合。演變成了每一地區的主要山峰皆有人格化了的山神居住。《禮記,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雲,為風雨,見怪物,皆曰神。」虞舜時即有「望于山川,遍于群神」的祭制,傳說舜曾巡祭泰山、衡山、華山和恆山。歷代天子封禪祭天地,也要對山神進行大祭。史上最著名的要屬秦始皇、漢武帝、武則天對名山大川的祭祀,在中國,有關山神的傳說源遠流長。成書于二千多年前的《山海經》,就已記載了有關山神的種種傳說。《太平廣記》里也收錄了大禹囚禁商章氏、兜廬氏等山神的故事。《五藏山經》里還對諸山神的狀貌作了詳盡的描述。現存的有南辛鎮幔山倒塌的山神廟,其神像被盜,廟身被毀,僅存建築構件;還有南辛鎮桑莊的山神廟;董莊鄉丁家莊山神廟。它們濃縮綜合了山神的精髓,使人們看到遠古的影子

此時的景象跟剛才是天壤之別,唯一相同就是牛眼班長還躺在我旁邊,我扶起受傷的牛眼班長,好在傷勢並不要緊,想他不到也和我一起進入了這景象,問我這是什麼地方;這里是山神廟?這就對了,難怪我之前總覺得那房子有些怪,不像普通的居住的房子,但又察覺不出有半點陰氣,原來這房子是山神廟;

而廟門口正站著一位身披盔甲,手拿大斧,身材魁梧的,雙目如勾的虯須大漢;

我朝著這虯須大漢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大漢用蒼勁有力的聲音答道︰「此乃山神廟,你們說我是什麼人?」

這大漢一身浩然正氣,難道他就是山神?我繼續問道︰「你就是山神?為什麼要把我們弄來這個地方?」

「唉!」大漢嘆息以後繼續說道︰「你倆闖我廟宇,又傷我身邊小鬼,現在倒反過來問我,小廟雖已廢棄多年,但也不至于任人欺的程度;」

山神話一出口我不免一肚子火,原來這兩只似鬼似猴的玩意是兩只山鬼,還是他身邊的小鬼,難怪那麼厲害,看了身邊受傷的牛眼班長,憤怒的道︰「我們不知那是什麼山神廟,我只知道這是我們部隊的地方,而你這兩只小鬼一上來連鬼話都不會說,就想要人命,這種惡鬼今晚我不除掉難道還留著以後再害人?」

「這位小哥,你一身煌煌之氣看來也不是俗人,不過你話這麼說我們就得評評理了,看是你的人不對,還是我的小鬼不對?」

這山神突然說要評理倒出乎我意思,看他五大三粗一身浩然正氣本事肯定不一般,再說光他的小鬼都那麼厲害了,真和他打起來,肯定得是我吃虧,現在他想和我評理,我又不傻,咱就跟他理論理論,尋思一會我便道︰「我說山神大人,我還真不信咱素不相識,你的人一上來就想取人性命,這樣你們都能有理了?」

山神搖搖頭,道︰「小廟雖已破敗多年,但我至少還是我山神廟,你們的人也不可拿來當茅房用,先來一個撤尿,再來一個拉屎,晚上又來兩個找上門的,我的兩個手下也只是想出手教訓,你怎麼說是一見面就想取人性命?」

我草,原來整件事就出在今天中午牛眼班長班里那個叫譚濤的身上,這傻逼也是,有廁所不去跑爛房子里面去拉,難怪回去又拉肚子又說胡話的;

換個說法如果是有個不認識的人突然跑去你家客廳拉了泡屎,你會咋辦?不打斷他狗腿也得讓他把屎吃了,更何況是山神廟,他山神再落魄大小也是地仙正神,那譚濤這種行為就等于褻瀆神靈了,還真是該!這山神給他的教訓看來還是輕的了;

山神一開口還真讓我覺得理虧,難怪要和我們評理了,我賠著笑臉道︰「原來山神大人是遷怒于這件事,我的戰友在你廟中做出這行為肯定是他不對,處罰他也是應該,但這也全不能怪我們,這廟塌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廟里也沒有任何一個標志,連我這略懂濟道法的人都看不出來這曾是廟宇,而我的戰友年齡小不懂事,才會這麼糊涂;

至于我倆找上門,我想山神大人你可能是誤會了,因為山神大人你小小的懲罰了我那戰友,他又鬧肚子又是說胡話,我們也不知這是廟,還以為是有陰穢之物作祟,才過來看個究竟;」

山神听我說完以後,又是一聲嘆息︰「唉,我看你也是和我一樣有神體之人,我便信你,想我山神廟曾經也是香火旺盛之地,如今卻破敗到這個地步,還讓人當茅房,而我卻年復一年的守護著這山巒江河,真是悲哉!」

看來那個譚濤在這拉了泡屎的事這山神還是耿耿于懷,也難怪這山神接而連三的嘆息,像山神廟在清末民國時期其職能已經開始混淆,不止是守護山河了,而是人們求子求財的、求富貴求姻緣的、求未來吉凶的都來朝拜,那時候香火何等旺盛,走到現在才多少年,全國可以說沒剩幾間山神廟了,很多連供香客敬奉的神像也是被砸的砸,被偷的偷,就連他的小廟也破敗成現在這面目全非的樣子,換誰誰心里都堵,而沒人供奉了他還是照樣得看守山河,想到這我心里也替這山神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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