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42囚禁

作者 ︰ 李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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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天早知道呂修白今日尚在閉關,是以見他突然出現,也不免吃了一驚。《》

兩大幫派聯手尚且擒不下一個蕭琮,藥師門弟子傷亡雖眾,卻越挫越勇,士氣高昂,現在更多了呂修白這個棘手的人物。

兩相權衡,任憑她再是意氣用事,也知道今日怕討不到好處,更遑論逼迫對方交出阮家人來。

李南天將兵器一收,朝呂修白拱手道︰「我們和貴門派向來無冤無仇,大打出手也委實不妥。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阮村的事,就請呂掌門日後給個交代了

「打也打過了,才想起不妥來,實在是太晚了些呂修白看看李南天,又看看陸婆婆,接道,「阮村的事我已從弟子處得知,且不論你兩方誰是誰非,說我藏匿了他們,卻是荒謬!我徒兒與你們好生解釋,你們偏偏不信,如今由我親自來說,你們信是不信?」

「這……」李南天與陸婆婆對看一眼,支吾起來。

二人心想,呂修白為人也算端方,確是不至于扯下這個慌,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不成?

卻听呂修白繼續道︰「我口說無憑,兩位不免心存疑慮。既然這事牽連到藥師門,鄙人也不能坐視不理,日後必定會查明真相,給兩位一個說法

見對方已給出台階,李、陸二人也並非是不識抬舉。

「既然呂掌門這麼說了,我們自當相信,今日多有得罪,這就告辭了

「慢著呂修白一揚手,阻住了二人,「兩位不問緣由貿然開戰,傷我門下子弟。個中恩怨,想必兩位也會在水落石出之日給我一個說法吧?」

陸婆婆看呂修白臉上仍有怒色,知道這仇怨是結下了,然而是非曲直總要有個了結,當即點頭應道︰「這是自然,後會有期

說罷與李南天各自下令,率領幫中弟子撤離燕谷。

直到兩大門派遠遠消失在視線盡頭,蕭琮才松出口氣來,強撐多時的氣力一卸,立刻覺得頭重腳輕,眼一黑竟栽倒在地。《》

藥師門弟子驚得圍攏過來,呂修白撥開眾人,伸出兩指搭住她腕脈,半晌方道︰「沒事,只是勞累過度,睡著罷了

眾人听了這才露出笑容。

誰知蕭琮這一睡就是一天兩夜,醒來時窗外天色昏暗,已到了掌燈時分。

她瞧見冷寂雲正立在桌前,一手環著燭火,一手執了銀簪挑亮燈芯,神態安然,知道他當日必是安全回返,並沒遇到什麼阻礙,心中的擔憂便也消散了。

男人看她醒轉,遂擱下銀簪燭台,舉步坐到床邊來。

「睡了這麼久也該餓了,好在飯菜都是現成的,我去給你熱熱

待要起身,卻被蕭琮抓著手腕拽了回去,半個身子跌在她胸前。男人微僵了半刻,便柔軟下來,更深地向她懷中蹭去。

蕭琮摟著懷里不安分的人,見他一言一行都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乖巧,微微訝異之後,也不免心神恍惚,單手攬住他腰肢翻身壓下,另一手抬起男人下頜,低頭去尋那兩瓣溫潤嘴唇。

雙唇將觸未觸,曖昧流連。

置于冷寂雲腰間的手也已順著修長手臂撫至掌心,繼而著迷地反復摩擦他手上幾粒薄繭。

蕭琮望著身下漸漸意亂情迷的緋紅臉龐,忽然愣了愣。

「別停下,吻我……」冷寂雲主動貼上,蕭琮卻停了下來。

男人睜開雙眼,眸中似有幾分不滿,隨即伸臂勾住蕭琮的脖頸,說不盡意態嫣然。

他這般曲意逢迎,竟出乎意料地未得到回應,反被一掌推開,緊接著身體也輕飄飄向外摔去。

「蕭琮,你做什麼?」

冷寂雲跌坐在冰涼地面上,不可置信地仰望著站在身前俯視自己的女人,她臉上熱意盡退,目光中只余震驚惱怒。《》

蕭琮捏住他一只手腕,厲聲道︰「你究竟是誰,冒充寂雲有何目的?」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寂雲眼眸抖了抖,聲音微顫。

「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蕭琮臉色一沉,突然將對方右手掌心舉到他自己面前,冷硬道,「寂雲慣于用劍,也習過琴,繭子生在掌心和指尖,你卻只有掌心帶繭,厚薄也有不同

何況,他剛才刻意做出的溫存,也著實過火了些。

「冷寂雲」臉色變了變,心知身份被拆穿,倒也不再偽裝,猛然一揮手擊向蕭琮,趁她閃避之際,轉身撞開窗格逃了出去。

蕭琮忙地飛身跟上,幾個起落追到近前。

等藥師門眾人听到動靜趕來,她已將那人摁在地上,手中攥著從他臉上扯下的面具。

蕭琮死死扣著對方肩膀,雙眼血紅,胸膛亦劇烈起伏,一想到冷寂雲此刻不知落在什麼人手中,更不知處境如何,便覺心亂如麻。

「是誰派你來的,寂雲被捉去哪里?快說!」

那人瞪著兩眼,死咬著牙不肯開口,蕭琮心頭火起,一拳揍得他半邊臉青腫。

卻見他喉頭忽然一動,蕭琮大驚之下出手點他穴道,已然來不及了。

那人吞下毒藥,片刻就沒了氣息。

「已經死透了秦不命俯身檢視過男人的尸體,搖頭道。

唯一的線索中斷,蕭琮氣得一掌拍在地上,隨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冷寂雲被整桶涼水澆在頭頂,反射性地渾身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他環顧四周,很快注意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間里,只是雙手雙腳上綁著的粗繩被換成鐵鏈,而坐在前方正瞧著自己的男人依舊濃妝艷抹,眼中卻完全斂去了先前的柔和。

「不愧是血閣大名鼎鼎的冷左使,能從奴家手底下逃出去的人,你算是第一個說話的人低頭擺弄起指甲上的丹蔻,發絲垂落于胸前,恰擋住了紅粉衣襟上一朵精繡的牡丹。

冷寂雲勾了勾嘴角,對那男人道︰「過獎。倘若我真有那麼神通廣大,也不至于再被閣下抓回來了

坐著的男人聞言笑了笑,忽而望著他,面露遺憾之色,道︰「奴家對冷左使也是佩服之至,可惜左使你實在不怎麼老實,為了奴家這條小命,日後就要委屈左使在水牢里待一待了

冷寂雲笑道︰「好說

「可是……」男人拖長了尾音,起身往冷寂雲跟前走來,步伐身段也如他的妝容一般嬌媚,「在那之前,玉奚要好好報答冷左使的一劍之恩才行

說著扯開左側衣襟,只見雪白胸膛上橫扎著幾層手掌寬的布條,上面隱隱透出殷紅血跡,可見傷口極深,卻正是冷寂雲今晨出逃時所刺。

冷寂雲听他講話,並不抬眼,半晌才挑眉道︰「看來冷某的劍法越發沒有準頭,下次要補上才是

玉奚听罷倒也不氣,抿著唇向後招了招手,隨即捏住冷寂雲的下巴,一字字道︰「冷左使笑得很是好看,但願一會兒還能這麼笑著才合奴家的意

不多時,便有七八個年輕女人合力抬進兩口大缸來,分別向里面注滿清水,只是一只水缸下燃了木柴,另一只卻被投入冰塊。

估模著時候差不多了,玉奚命人押了冷寂雲過來。

男人伸出根縴縴玉指,指著兩只水缸,對他解釋道︰「這是玉奚專為左使準備的浴湯,一邊溫暖宜人,一邊涼爽入骨,等左使親自試過,便明白奴家的苦心了

說著打了個手勢,冷寂雲便被人一把拽了起來,雙手高舉地吊在一只水缸上方。

灼熱水汽不斷從身下涌上,整缸水因高溫劇烈地翻滾水花。

冷寂雲不自覺皺了皺眉,暗中仍拼盡全力以內勁沖擊被封的穴道。

「別白費力氣了,你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從這里逃走兩次立在一旁的男人從袖中模出一方香帕,慢慢地拭著汗,得空朝一名手下抬了抬下巴,那人立刻會意地將手中鐵鏈放松幾分。

雙腿浸入滾水,即便是冷寂雲也被逼出一聲呻|吟,#**汗如水洗般淌了下來,他牙齒一合咬破舌尖,頓時滿口血腥。

這一刻,全身感官仿佛只剩下痛覺,疼痛順著神經直達腦頂,心髒也隨之陣陣緊縮。

他很快被人拉了起來,換了一個水缸重新吊住,用玉奚的話說︰「不要將他的皮肉燙月兌了,主人那里不好交代

這一次,他一直被沉到缸底,水幾乎沒至脖根。

腳掌踩在冰塊上,瞬間失去了知覺,但要讓頭露在水面外,就必須迫使自己穩穩站直身體。

過了一會兒,人被鐵鏈提起,換了熱水再放下,等上片刻功夫,重新回到冰水里。

這樣冷熱交替數十次,冷寂雲已給折騰地目光迷離,神志恍惚。

玉奚命人將他從水里撈出來帶到自己面前,他雙腳甫一沾地就癱軟下去,如今就算解開鐵鏈,他恐怕也沒有力氣跑出這個屋子了。

「冷左使,感覺如何?」

冷寂雲勉力抬起臉來,全無血色的面孔上只顯得兩片唇被牙齒咬得紅艷欲滴。

他長長吐出口氣,才咬著牙根說出四個字來︰「刻、骨、銘、心

玉奚听了,竟咯咯地笑起來,也不再多言,招來幾人將冷寂雲關入水牢。

這時卻有一人快步走進來,遞上一張字條。

玉奚看了兩眼,吩咐道︰「去置辦一套衣裙首飾,越艷的越好,再到樓子里問花魁公子借軟轎一用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終于再次出現了……咳咳,小俠頂著鍋蓋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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