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怔怔地看著何子墨,臉上慢慢浮現一絲冷笑,連同話語都是冷冷的︰「認識還是不認識,有那麼重要嗎,何先生。」
對甘甜這樣生疏的稱呼,何子墨明顯是感到不滿,眉頭微微蹙起︰「為什麼走了五年,現在又忽然出現?」
甘甜眼里掠過一絲詫異之色,慢慢的,臉上譏諷之色越來越濃,為什麼,五年後相見,他竟然說出這話。
「你想知道?」輕聲的,甘甜說道。
看著甘甜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何子墨忽然感到了害怕,他可以想象的到,甘甜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他喜歡听的。
緊緊地扣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聲音低啞︰「既然回來了,以前的事我們不要再提。」
甘甜點點頭︰「的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站在一個軌道上的人。你問我為什麼回來,我和我的未婚夫一起,不可以嗎。」
甘甜的聲音淡淡,听在何子墨耳里,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未婚夫。」震驚過後,何子墨慢慢恢復了平靜,只是扣住甘甜的手依舊沒有松開,「誰?」
「你們認識,也見過面。」甘甜笑笑,「何先生,是不是該把你的手放開了。」
似乎是沒有听到甘甜的話語一般,何子墨皺眉思索了一會,猛地拉住甘甜就向前走去。他的腳步是那樣快,甘甜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
「何子墨,你做什麼!」使勁的,甘甜想要甩開何子墨的手。
何子墨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身抱起甘甜。
甘甜驚恐地瞪大了眼楮,掙扎著︰「何子墨,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甘甜,是我不對,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好好說,非要上演離家出走的戲嗎?」
本有經過的路人想要上前,只是听到何子墨這般說,站在了那兒,有些遲疑。
眼看著被放進到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在何子墨啟動車子之前,甘甜一把握住何子墨的手腕,幾乎是哀求道︰「何子墨,我不欠你什麼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何子墨捏著鑰匙的手微微用力,力氣大的幾乎要將鑰匙捏斷一般。
「那只是你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氣,何子墨壓制住在胸口翻騰的怒火,「你以為那一刀,就可以結束我們之間的一切!」
甘甜的臉色有些慘白,那日的畫面歷歷在目,她那樣哀求他,他無動于衷,只是在她提出一命換一命,他看見她手上的刀時,他那冷漠的臉上才出現一絲動容。慌亂中,她誤傷了他,看著他胸前那白色的襯衣慢慢染上了一片紅色,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那一刀再用力一點,是不是她就會因此付出更沉重的代價。那樣也好,至少那樣她可以去見她的雙親。
「何子墨,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再用力一些。」手慢慢抬起,模在何子墨的臉上,「死不可怕,比死可怕的是,痛苦的活著。何子墨,你永遠不會想象出我這五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當初你我都不在了,多好。」
在甘甜的話語里,何子墨听到了一絲絕望。凝視著甘甜消瘦的面龐,何子墨眉頭皺的更深,當初只是知道甘甜離開了這座城市,他也打探過甘甜的消息,卻是無果。
何子墨感到甘甜這五年過的並不輕松。反握住甘甜的手︰「你——」
話語頓住,何子墨看著甘甜的手,曾經她的手白白女敕女敕,現在在她的手上還能看見幾處已經淡化的疤痕,何子墨剛想看個仔細,卻是被甘甜使勁地推開。
車門已經被反鎖,甘甜試了幾次都是無法打開。靠在座椅上,甘甜閉上了眼楮︰「何子墨,我已經不欠你了。」
「甘甜。」
「何子墨,五年的時間還不夠嗎?」
看著一臉憔悴的甘甜,何子墨心中不是滋味,心里仿佛被挖空的一般,空蕩蕩的又有些疼痛。
「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甘甜睜開眼楮,空洞的目光盯著何子墨,冷冷的一笑。
這樣的甘甜讓何子墨感到了陌生,心里隱隱的不安。五年未見,他們之間似乎產生了一層隔膜,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總是喜歡跟在他身邊,喜歡黏著他的小姑娘。
五年足夠改變一個人,在甘甜的眼眸里,何子墨再也看不到當初她對他的留戀,甚至是連一點點的恨意都沒有看見。
她說不認識他,她將他視為陌生人,她真的做到了。
「何子墨,做戲認真過頭了,可就不好了。我不是你認識的甘甜,還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是在怪我娶了別人?」若有所思的,何子墨說道,「甘甜,其實——」
「什麼都不用說。」甘甜搖搖頭,「何子墨,既然你還記得你有未婚妻,還請你不要來糾纏我這個有夫之婦。」
何子墨似乎全然沒有听見甘甜說的一般,猛地啟動了車子。
「何子墨!」
甘甜握緊了雙手,看著面色緊繃的何子墨,咬緊了唇,下定決心一般,額頭猛地向車里的前台撞去。
何子墨听到聲音時,甘甜的額頭已經撞到了台子上。心里一慌,何子墨一個急剎車,拉起甘甜,看著她額頭的血跡,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流下。
何子墨心慌,什麼都不顧的,用衣袖擦拭著甘甜臉上的血跡,拿出紙巾握住甘甜的額頭傷口處,聲音有些顫抖︰「你這是做什麼。」
因為疼痛,甘甜閉上了眼楮,卻不讓她流露出一絲軟弱的樣子。抿著唇,不願意搭理何子墨。
「告訴我,你剪短頭發是為了忘記我?我就那樣讓你討厭?」
在何子墨的聲音里,甘甜听到了一絲憂傷。只是愛著、關心何子墨的甘甜在五年前已經死了。現在何子墨的表現,在甘甜眼里不過是逢場作戲,讓她有些厭惡。
甘甜被送到了醫院,處理了傷口。在何子墨的要求下,甘甜又被送去拍片子,看頭部是否受到更大的傷害。
不顧甘甜的抗拒,何子墨強行要求醫生做更全面的檢查。
拿著甘甜的包在ct室外等候的時候,甘甜的手機響起,是甘欣打來的。
听到是一個男子接的電話,甘欣愣了一下,很快听出了這是誰的聲音,火氣一下子來了︰「甘甜呢?」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