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木圓桌,南邊的梳妝台,還有珠簾,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醉蝶花的芳香。***
這里是顧傾城的房間!
可師父為何要送我來這?
我掀開珠簾走入內室,听到「轟轟」的聲音傳來,床下有人!
在我不遠處有一個金絲繡滿醉蝶花的屏風,我敏捷的隱身在屏風後面。
而此時床上已全部挪開,一只手伸了出來,突然變成三只手,我大驚,兩顆腦袋冒了出來。
「七夜,顧!」我激動的跑了過去,把他們兩人從密室的出口拉了上來。
七夜和顧看到我更是喜極而泣,七夜笑了笑,「你沒事就好!」
顧也笑,「真是太好了!」
突然,屋子里安靜了下來,他們沒有問我為何死而復生?我亦沒有問他們如何逃過一劫。
就在彼此各自凝思的時候屋外傳來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我們三人不得不繼續躲到屏風後面。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來人邁著混重而低沉的步伐。
我試著探出腦袋去瞧,又怕被現,投鼠忌器,只得靜觀其變。
而那人在圓桌旁坐了下來,還斟上一杯茶,水流的聲音很緩,听起來十分閑適。
如今顧府里只剩下顧鼓,來人除了顧鼓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果然,他證實了我所想。
「出來吧!」顧鼓很平靜,淡然,似乎早就知曉我們在屋子里。
當然,我們並沒有立馬出去,或許他只是在試探。
「不用再躲躲藏藏,放心吧,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顧鼓這是利誘我們出去麼?
倘若我們現在出去會不會立馬被拿下?
正當我沉思在各種幻想的時候七夜與顧已率先走了出去。
「傾兒,如今可好?」顧鼓舉著杯子,動作緩慢抿了小口茶,幽幽問道。
「好得很咧!有這樣的爹想不好都難!」我辭犀利,毫不留面。
「今天的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你還有什麼臉面問傾城呢?」顧絲毫不弱,犀利度直逼我的辭。
反倒是七夜,溫文儒雅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顧老爺,可有何苦衷?」
「苦衷!呵•••」顧鼓無奈的笑了笑,「再多的苦衷也換不回我的妻兒,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為自己辯解的。」
「你•••」我差點拍桌而起,「既然你無話可說傾城是死是活又與你何干?你連自己的妻子都能親手殺害,你還有何資格問這些?」
七夜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淡定,我一口飲盡七夜倒的茶,氣呼呼的在一旁干坐著不答話。
顧鼓臉色蒼白,似乎沒想到殺妻的一幕被我們看到。
「你,你們怎麼知道?」
「很不巧啊,那日我們和今日一樣藏身在屏風後面。」
顧鼓的臉色再次大變,突然也逐漸平靜,一聲哀嘆之後淒婉的笑了。
笑得我心驚膽戰。
我寧願看到他凶神惡煞的一面,也不願意看到人性的脆弱之處。
顧鼓的神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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