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舊很黑,迷迷糊糊之中我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艷陽高照,刺眼的陽光折射在水里,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第一次現,魚的世界也是如此之美!
師父曾說,忘川湖畔美景如畫,奈何橋上更是賞景的絕佳之地!對此我深信不疑。
我怕死,卻不畏懼死亡。但能選擇的話,自然還是活著最好。
我使勁的跳啊跳,跳啊跳,每次都只能看出凸起的石頭,完全不能斷定身在何方。
「變!」
「變!變!」
「變!變!變!變!變!」
最後我泄氣了,東游西竄,把這池子給游了一遍。
這池子不大,五六個平方,卻種上了荷花,實屬不易。
游到邊緣放眼一看,原來池子里只有一朵荷花,五六片荷葉。
昏昏沉沉之中,我又睡了過去。
眼前是一片白霧,一個白色的身影氤氳在霧色里。
「師父!」我大叫,「師父!師父!快救救我!」
那白衣身影端坐在一旁,背對著我,他的身前是一把琴,而他的十指正輕挑著琴弦。
琴音如流水一般緩緩瀉出。
輕柔,如月光入深林。清脆,如泉水擊石。
緊接著,雄渾,如萬馬奔騰入海。浩浩湯湯,聲勢大作。
最後白衣手指一勾,琴音變得低緩,如大漠的壯闊,如落日直而圓的婉約。
突然,琴音變得淒婉,似深閨里的婦人,倚欄盼君歸。落寞,淒婉。
是師父,真的是師父,這首曲子師父曾經彈奏過。
是師父就像听不到我的聲音,毫無反應。
我急了,第一次如此焦慮。
江府充滿玄機,也不知蓂莢是否遇險?否則他不能丟下我不管。
還有七夜,現在過去了幾天?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一種萬蟻蝕心的感覺襲來。
使得我頭痛欲裂,一頭扎進了淤泥里。
江府,綠水亭。
晚風習習,涼意透骨寒。
自江影疏走後,僕人清掃了亭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靠著亭子的不遠處,有一顆別致的綠草。
他比一般的草都要綠,比一般的草都充滿生機。即使是凡胎肉眼也能看出他的特別。
他正是蓂莢變身的仙草。
當蓂莢看到江晉亥手指一點,立馬現大事不妙。
江府處處透露著玄機,是他太過大意。
他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僕人從湖里打撈起來,眼睜睜看著我被江影疏帶走,都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他想變身,卻被人施了法,變不回人形。掙扎一番之後不得不放棄。
夜漸漸深了,把蓂莢困在江府的人也終于露面了。
令蓂莢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人不是江晉亥,而是玉狸。
玉狸玉冠束,一襲紅衣妖嬈的坐在亭子里,喝著酒,賞著月色,無限悠閑。
蓂莢惱怒的看著他,「玉狸,你究竟想怎樣?」
玉狸笑了,那笑明媚至極,卻讓人油然而生一股涼意。
「我不想怎樣,至少我原本並沒有想過要對你怎樣。只是凡擋我路者,不死也廢!」
「你這麼恨桑陌,真的只是為了替素狸報仇?還是只因你的私心,為了報復?」
「我恨誰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不管是私心也好,報仇也罷,她痛苦我就高興,她高興我就痛苦。沒有人會讓別人的高興變成自己的痛苦。」
「你以為你這樣做素狸就會開心嗎?你錯了,素狸那麼善良,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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