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土城的名聲可大了。因為她是土城最善良的奴隸主,哪里有犯事的奴隸,哪里就有她的身影。別人家奴隸過著豬狗不去的生活,她手下的奴隸卻悠閑自得,不用勞作,更沒人打罵。反正什麼事對老爹影響不好她就干什麼事。善良奴隸主的身份如果還不夠敗壞祝家名聲,那麼土城第一扒手的美譽足夠祝長新丟臉吧。
對,你沒听錯,不是小偷,不是神偷,也不是大盜而是扒手。什麼名劍,寶物自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她看中的只有當街行人的錢袋子。你家中有錢財無數,對不起,不入眼。你身上街哪怕只帶一文銀子,恭喜你,入眼了。
當然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報復」祝長新不讓她出城。
今天整個東土城的少年們都出來了,她怎麼會錯過「發財」的機會?正當她偷的起勁,靈均站出來。直接挑戰老哥祝秋雁。哈,咱老哥在御劍層次可是無敵的。
呼,老哥敗了,老爹來了。結果還被戲耍了一番。祝月對這個白衣青年起了興趣。巫術啊,巔峰強者才有機會研習的秘術。他怎麼會?
有疑問就得自己找答案。耍了祝家的人還想走?可以!帶我出城。
听了祝月的一襲話,靈均確定這孩子只是貪玩。他邁步向前,口中念叨著,「你老祖宗真有眼光!」
祝月三步作兩步追上靈均擋在他面前。「不帶上我你別想出城,我娘已經帶人來了。」
靈均當然知道追兵將至。他揮手一掌劈向祝月。
啵,靈均空自抓取兩下,祝月就在眼前,可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啪啪啪,祝月歡喜的直拍手。「在祝家人面前顯擺巫術你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她斜著腦袋打量著靈均,「怎麼樣,定身術滋味不錯吧。為了它我已經被禁足五年。」
話說五年前她和父親回火城參加祖祭,對祖祭她可不感冒,但祖祭之後的封巫盛典吸引了她。祝家將誕生第十三個巫者,而這個人正是自己的祖父剛突破法王期的祝問道。
祝家子孫誰不想成為巫者?她賣萌撒嬌,軟磨硬泡兩天之後終于打動祝問道。祝問道同意帶這個嬌小可人,聰明伶俐,天賦不錯的孫女參觀他的練功房。
祝問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和她討論大道。小祝月自然點頭稱是,裝作好好學生。
她的目光從進門就沒離開過練功房神案上放的錄有入門巫術的小小玉簡。
「爺爺我口渴。」耐心听取教誨兩個時辰的小祝月開始了自己的偷盜計劃。
「走,我們出去,爺爺帶你去火城最好的酒樓,咱倆好好吃一頓。」祝問道開心啊。努力多年自己終于實現了成為巫者的理想。作為別支的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不僅自己爭氣,兒子,孫子都很給力。現在這個巫者天賦極高的孫女又這麼乖巧听話。有哪個十歲孩童有耐心聆听大道?
砰,小祝月一**坐到祝問道平時打坐的地方,閉上雙眼用低聲的聲音說道︰「大道三千,我今天听了五千,得消化一下。」
哈哈……祝問道海樂,他坐到孫女身邊,「我們一起領悟天道。」
呃,你還不明白,我口渴啦!小祝月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咕直叫。她很不好意思地將眼楮眯成一條線。「爺爺,我餓了,你是拿點吃的。我得參悟大道。」
祝問道大笑而去,這孩子有前途!
當祝問道拿著香噴噴的烤雞回來的時候,傻眼了。
小祝月左手向下一動不動地站在神案前,腳下虛晃著一個圓形黑影。
「爺爺爺爺救命,我被自己定住了。」
砰,祝問道立刻封閉房間,設了三道隔言咒。他一把提起祝月想將其摔死。
「爺爺好疼!」祝月還不明白爺爺為什麼這麼用力。
砰,祝問道狠狠地將她摔在地上。哇……
「不許哭,你,你,你氣死我了。」祝問道力度握拳卻下不了手。低修為偷練巫術可是死罪。
「月兒沒用,連定身術都學不好。」除了這個理由祝月想不出爺爺生氣的原因。
「你閉嘴。」祝問道直指祝月,他快氣瘋了。殺下不了手,不殺又怎麼辦?祝月低垂著頭,不時用余光打量爺爺。
「坐著等死!」祝問道閃身出了房間,再次將房間封閉。他立刻召開祝長新。
回來時,祝月果然老實地端坐在原地。低頭,反省。
父親盛怒,女兒撇嘴低頭。祝長新試探著問︰「爹,是不是月兒……」
祝問道負手而立,背對著祝月。「你自己問。」
背後一絲異動,祝問道轉身時兒子祝長新被定了。
祝長新驚道︰「爹,我沒做錯事啊。」拿我「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祝月歡喜地跑向祝問道。
砰,奔跑中的祝月被無形氣浪震飛。砰,祝長新不明白狀況啊。剛才爺孫倆還好的讓人嫉妒,怎麼眨眼間就……
他掙月兌定身咒,接住倒飛的祝月,「爹,月兒她犯了什麼錯?」祝長新大聲問道。
嘴角不斷流血的祝月滿眼淚痕︰「不怪爺爺,我沒練好定身咒。」
砰,啊。祝月再次倒地。
「她是你女兒,你自己決定。」祝問道還是沒有轉身。祝月的話刺痛他的心門。她有錯嗎?祝家可是巫族啊!她有錯,誰讓她生錯了年代。
祝長新滿臉疑惑,「不可能,才兩個時辰,月兒不可能學會定身咒。還有她怎麼拿到功法?」
祝問道渾身一震,不自覺轉過身來。對皇族死令的恐懼讓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從自己離開房間到回來,沒超過六十息。
這麼短的時間里祝月完成了從座位到神案,拿起,讀取,施法,被定一系列過程。
「你,你……起來別裝死。」祝問道一把提起祝月。
「呵呵,我就知道爺爺是嚇我的。我不僅學了定身術,還會幻靈術。我施展給你們看。」現在可是將功補過的大好機會。祝月立刻揮舞小手,一道虛幻的壁障從她的身體向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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