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從不盤查任何一位進城之人,而且城門永遠敞開,進出自由。
進城之後能不能出來就各安天命。
靈均和祝月一進城便有幾個小混混盯上。御劍修士帶著漂亮姑娘來自由城不是找死麼?
祝月著實討厭路人色迷迷的眼神。他催促靈均道︰「怎麼找那位法師,搶完東西趕緊離開。」
「法師的地位應該很高,不難找。」
的確不難,靈均很快打听到他要找的那位奇怪的法師。
他本名路十一,人稱靈獸法師。浪人協會的副會長,實力排名第五,在自由城很有名氣。不過他最近比較倒霉,靈獸死了,他也受了傷。正住在城東的路家別院修養。
「明明是又丑又惡心的怪獸還說什麼靈獸?」祝月鼓動小嘴低聲說道。
第五?別人不知道他有紅魔法杖?靈均立刻明白,他靠著紅魔法杖配合共身通靈才能控制雙齒獸行動。自己躲在雙齒獸里說話,讓大家以為他的寵物是靈獸。
這個人有什麼奇遇?靈均順帶打听了一下這個人的來歷。
呼,滔滔不絕,某人足足說了半個時辰還意猶未盡。從他何時來到自由城,一直說道靈獸被殺的各種猜測。
靈均確定路十一是個有奇遇跑到這里避難的散修。白天瀟灑于人前,夜晚則帶著雙齒獸一起修煉共身通靈。所以他們才會不期而遇。
「走,我們去路家別院。」靈均讓祝月給了講述者十金幣後果斷離開。
「有什麼想知道還來找我,我無所不知。」那人接過金幣吆喝著。
祝月回頭瞪眼,「沒了。」
那人撒腿就跑。
「一金幣一套巫術。你已經欠很多了。」祝月時刻想著敲詐。
靈均道︰「不用,只要你敢學我就教。兩年之內包你成為巫師,到時候你的巫者氣息就隱藏不住。隨時會被王朝鷹犬斬殺。」
嚇我啊,祝月道︰「那是我的事。兩年之約,一言為定。你不許藏私。」
記憶之門忽地被拉開,他越發感覺祝月就是祝賢的化身,不然說話怎麼會一樣。「我不藏私,你卻留了一手。」
「嘿嘿,我留了好多手,不怕你賴賬。」祝月笑的陰險至極。
「也罷,等你學有所成,我們終有一戰。我會將祝家所有巫術都傳授于你。」不管現在的祝家還有沒有祝賢那樣的天才,能培養多少是多少。這樣到了巔峰之戰時才不至于蕭條。
「還不夠,我要你的所有巫術。」祝月的胃口也不小。
「哈哈,好。一言為定。」靈均朗聲大笑。
祝月有點懵,以前死活不肯教,現在這個爽快。「你剛才說祝家所有巫術?」
靈均點頭道︰「除了移形幻影這個變態功法,你們家的東西我都會。」
不僅僅是巫術……「霸劍十斬……你想利用我讓祝家成為眾矢之的?」祝月後背發涼。
靈均看著她一眼說道︰「沒錯,你還敢不敢學?」
「切,嚇唬誰啊。我就不信你會還原術。」祝月霎時明白靈均在忽悠她,讓她自覺打消學巫術的念頭。
還原術?靈均激動地說道︰「快將秋雲簪給我。」說著心跳加速,面泛紅光。
什麼出息?祝月皺眉說道︰「花痴,說不定是個奇丑無比的女人。咦呦,給你。」她遞出秋雲簪的同時可勁甩手。仿佛看到一個凶殘無比的丑女人對著她拋媚眼。
靈均接過玉簪,雙手顫抖,口中念叨︰「若若,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那傾城的容貌,絕世溫柔。一切就在身邊。
突然,白光閃爍,驚天一劍,血肉模糊,雙目欲裂。「不……」靈均失聲大叫,倒地抽搐。
「中邪了吧,哈哈,活該。」祝月放聲大笑。路人迅速圍觀。
來了個瘋子,大家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祝月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她慌忙蹲子拉扯靈均。
靈均早已臉色慘白,雙眼流出紅淚。祝月大驚。千年遺物多半有主人的精神力。靈均顯然被秋雲簪算計了。「你怎麼樣?」
靈均一把摟住祝月,連聲說道,「不要離開我,那一劍劈的不是你。我不該反抗。你不該來。不該……」
完了,徹底中邪。祝月安慰道︰「我不走,你醒醒。醒醒。」
「你相公瘋了,小娘子跟我走吧。」人群中開始有人說笑。
靈均猛然睜開眼楮,揮手一道閃過。
噗嗤,毫無提防的二貨應聲倒地,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
大伙兒瞬間作鳥獸散。
祝月手足無措,「你可別瘋啊。我還指望學東西。」
靈均漸漸緩神,松開祝月,「對不起,失態了。」
「你不叫失態,是失魂。趕緊將簪子還我。」祝月伸手就搶。
她抓住玉簪,卻沒能取回,「放手,不然你會被它控制。」她還在用力拉扯。
靈均咬牙說道︰「它控制我生生世世。」
「瘋子,松手。」祝月無計可施,一口咬了下去。
鮮血流出,靈均還是沒有松手。祝月取出匕首噗嗤給了他手腕一下。
靈均還是沒有松手。血液染紅玉簪,如同那天一樣。他的身體再次顫抖,喉嚨上下移動。
祝月連忙松開靈均,「你,你別激動,要發瘋,先告訴我一聲。」她不敢再要玉簪,要是自己也瘋了那可怎麼辦。
「血債血償。」靈均緊握玉簪,面如死灰,眼中跳動黑色火焰。
祝月嚇壞了,「你別鬧了。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靈均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一刻鐘才調整好。他收起玉簪見祝月嚇得直哆嗦倍感自責。「以後不會了。」
「你保證?」祝月可不敢相信,剛才那種殺氣近乎死亡之兆。方圓百丈都籠罩著可怕的氣息。
靈均用力點頭。
呼……祝月這才恢復一點氣色,但還不敢靠近靈均。「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強的戾氣,是玉簪傳染?」
靈均搖頭道︰「以後告訴你,我們走。」
「和你在一起太危險,保持距離。」祝月雖然這麼說,身體卻不斷向靈均靠近。除了戾氣她還感覺到一種痛徹心扉的悲傷。
迷一樣的靈均深深地吸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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