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四人都是臉色沉重的看著不遠處那道恐怖的身影。此時,他們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咬了咬牙,四人相視一眼,便同時向女鬼沖了過去。
不過
當他們剛剛邁出第一步,卻是猛然發現,前方的那道恐怖的鬼影消失了。下一刻,四人同時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
當他們顫抖的扭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只慘白的手靜靜的放在他們的肩膀之上。而在他們四人的正中間,女鬼面帶著陰笑看著他們。
等等!
四只手!
順著那手看下去,眾人不禁發現,連在布女圭女圭身上的布手居然變成了一雙冰冷的手。並且,扭過頭,四人還發現,此時布女圭女圭一張陰冷的臉始終看著眾人,在那滿是棉洞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冰冷的笑容。
在極度恐懼的威脅下,四人的臉都是瞬間煞白,而下一刻他們發現,那放在他們肩膀上的手同時變成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人頭張大了血口,狠狠對著他們咬了下去。
面對這恐怖的一幕,所有人都是心膽皆寒。而這時,突然
?e!?e!?e!
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旁響了起來,周牧不禁發現,在他對面,方湘整個腦袋都被咬了下來,懸著的身體在那里晃一晃的,讓人心里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不過,下一刻身前襲來的人頭卻將他猛然拉醒。他咬著牙,用最大的聲音,吼似的說道。
「快動手!」
若小雅與王潘都是瞬間回過神來,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鬼頭,兩人心里都是一顫。下一刻,兩人同時伸出手,向布女圭女圭身上的那塊布抓了過去。
此時,他們甚至都沒有時間去管懸在那里,威脅著他們生命的鬼頭。
下一刻
三人同時抓住了貼在布女圭女圭身上的布塊,此時,所有人都形成了一種默契。他們同時向那塊碎布發力。
嘶!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此時在眾人腦袋里,卻是那麼的悅耳。下一刻,眾人同時發現,他們中間那些懸著的頭都定格在了那里。
成功了嗎?
所有人心里下意識的說出一個疑問,而下一刻,詭域回答了他們,三人都是發現,他們中間那恐怖的身影開始緩緩的消散開來。
呼!
三人同時大呼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一股無力感瞬間傳遍他們全身。
「成功了!」
王怡呼著大氣說道。此時,她不禁發現,自己全身的衣服居然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一大片。
「我還以為死定了呢!」
這時候,王潘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此時,他雙手倒撐著地面,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那絲暈濁。
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得到車票,但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得到沒有。因為在詭域里,不管是誰找到了車票,他們都不會說出來,因為那樣必然會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的。
此時,最後活下來的三人都是彼此看著對方,而下一刻,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方湘那具冰冷的尸體。
在詭域還沒有完全消失前,如果從已經死去的住客身上取得車票,是可以使用的。此時,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方湘那具冰冷的尸體身上,雖然知道可能得到車票的幾率幾乎為零,但卻總是有一點希望的。
此時,周圍的建築物在時間的推移下,已經消失了一大片,血色的月光照在蒼茫的大地上,陰森森的,讓這個已經安全了的詭域依舊是那麼的恐怖。
下一刻,所有人同時動起手來。當然,王怡也不例外,雖然此時方湘的尸體看在她眼里還是有一股害怕與惡心,但與生命比起來,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了。
不過,當王怡剛將手探向方湘的尸體時,卻是猛然發現,揣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筆記本已經慢慢消散,而在那開始消散的筆記本里,露出了半截枯黃的車票。
因為現在的動作,使得裝著筆記本的那個兜子露出了一條不大的縫,而通過這條縫,王怡才得以發現那一幕。
車票在筆記本里?!
王怡猛然一驚,她看了一眼身旁兩人,此時他們都將目光聚集在地面上那具冰冷的尸體上。
王怡心底一沉,卻並沒有顯露出來,而是壓制住心中的那絲喜悅,伸出的手繼續向方湘的尸體探去。
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讓兩人知道車票在她手里的話,那麼她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
「還是沒有!」
周牧搖了搖頭說道。因為剛才王怡一驚慢了半拍,所以此時周牧兩人已經將尸體都搜查了一遍。
而在尸體旁邊,王潘也是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又要白跑一趟了!」
又將尸體搜查了一會兒,當然,兩人不可能有什麼發現的。下一刻,他們只能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
此時,整個學校都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眼前的寢室也消失了很多,想要繼續在門外的諾齊身上尋找已經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那個時間了。
當學校的最後一角也完全消失後,三人額眼前也終于出現了宿舍樓的身影。此時,在整座宿舍樓前,足足站滿了十來人。畢竟這一次有宿舍樓公認的最資深的老住客周牧。
宿舍樓門前,當葉沉看清王怡的身影後,不禁大舒了一口氣,他看著王怡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王怡只是略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個「嗯」字。
而這時候,宿舍樓最里面,古辰也是緩緩的走了出來。在他旁邊,還要一起迎接過若小雅的。
此時,他顯然已經給若小雅說了詭域的事,只不過若小雅並沒有隨著他一起出來,畢竟現在的她沒有那個心情。
古辰對直來到周牧面前,呵呵一笑說道:「恭喜你可以活著回來!」
在整個宿舍樓里,古辰算是和周牧關系比較好的,住的房間號也是挨著周牧的。此時,看著古辰,周牧卻是一陣苦笑,說道。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在這里活著或許才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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