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一刻,薛柔便轉身走到八仙桌前,抱起酒壇又給自己和無憂各自倒了一杯酒,道︰「無憂,你我姐妹今日好不容易又重逢,來,咱們不醉不歸!」
「好啊!」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了,這個好久大概已經有十七八年了吧?記得上次好好的喝了一場是在前世了。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隨後,姐妹兩個便你來往我的喝了起來……
可是,薛柔畢竟身子比無憂要柔弱,而且也不勝酒力,所以喝了幾杯過後便感覺輕飄飄的的了,還好薛柔的貼身宮女薔薇過來尋她,那個時候她已經醉醺醺了,無憂只好讓薔薇把她扶了回去!
這一晚,雖然喝了不少,但是無憂的酒量倒是很好,雖然頭也有些發昏,但是頭腦卻還異常的清醒。躺在床上,眼眸望著淡紫色的帳子頂,她忽然感覺好像姐姐有些說不出的苦惱似的,而且眼光中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尤其是在看煙火的時候。對!就是那種淡淡的憂傷的感覺,難道姐姐在宮里還有不順心的事嗎?這也難怪,大抵只要是人的話總會有一些不如意,只是好像姐姐的這抹不如意都埋在心底不會說出來你罷了!
想想自己來到這皇宮大約也有快半個月的時間了,不知道她做的那些藥丸連翹送到藥鋪了沒有?雖然來得時候匆忙,但是她都已經吩咐連翹了,應該是已經送到了。只是自己身處在這皇宮中,和家里的消息不通,估計這些日子那藥也應該差不多都賣出去了吧?那估計也應該有事發生了,不會現在家里亂作一團連個年也過不好吧?現在看這情況,大概她只能是等到上元節以後碧湖長公主順利生產以後再回家處理這事了!哎,不想了,想也是白想,她還是先睡覺吧,別說,喝了點酒還真是困了!隨後,翻了個身,無憂便閉上了眼楮直接去會周公了……
東方的天空中泛起了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宮中的除夕才算是徹底的過完了。太監和宮女們忙著清理昨夜的殘羹冷炙,有品階的主子們卻是得趁著這一會兒子趕緊休息一下,因為等到辰時便是正式初一新年的開始了,皇上會帶領宗室去太廟祭天祭祖,回來後宗室,皇親國戚,大臣,命婦都會進宮朝賀,最後還要招待設宴,可以說正月初一這一天是馬不停蹄的,也還有在這一刻能稍稍休息一兩個時辰罷了。
清風殿配殿的廂房內,外面的淡淡白光輕柔的灑在垂著的淡紫色床幔上,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仔細聆听才能听到的均勻的細微呼吸聲。忽然,瓖嵌在牆壁上的一面博物架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人影,只見那是一道穿著明黃色的頎長身影,轉身把博物架又推回了原位,然後才邁著細微的腳步來到床前,悄悄撩開窗幔,往里面一瞧,只見里面的人睡得正香,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轉身坐在床邊,輕輕月兌下繡著五彩神龍的靴子,他便轉身上床一把在身後抱住了床上人的後腰。下一刻,窗幔也緩緩的落了下來!
睡夢中的人兒忽然感覺腰上一緊,然後就有一堵肉牆靠在了自己的後背上,薛柔不用多想,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所以,雖然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她的嘴角卻是已經勾起了一個微微的笑意。兩個人半晌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都知道她們已經接近了彼此,他聞著她發間的清香,她享受著他溫暖的身體,彼此耳鬢廝磨著……
「什麼時辰了?」薛柔仍舊閉著眼楮,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大概卯時正了!」身後的人回答道。
听到這話,薛柔立刻睜開了雙眼,昨夜的酒意一下子就全部醒了過來!對了,今日可是正月初一呢,昨個是除夕,昨個和妹妹一起喝酒結果喝醉了,還好事薔薇及時過去把自己扶了回來,她把事情都想起來了。
一只柔白的手覆在了在她腰身上的那只大手上,柔聲道︰「辰時皇上就要率領宗室和百官去太廟祭天祭祖,你怎麼不在承乾殿睡上一會兒子,又何苦跑到這里來?」
薛柔的話語間透出一抹嗔怪,但是語氣里更多的卻是關切和心疼,她時常都是勸他休息,因為知道他真的是日理萬機。所以,康德帝抿嘴一笑,一邊貪戀著她頸窩間的清香一邊道︰「剛才朕在陪皇太後守夜的時候不小心給睡著了,所以現在朕一點也不困,就是好想你,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睡著?怎麼會守夜也睡著?是不是太累了?對了,你陪皇太後守夜睡著了,那皇太後有沒有責怪你啊?」听到康德帝的話,薛柔趕緊轉過身子來,兩個人枕在一個枕頭上,面對面,眼楮對著眼楮。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康德帝伸手捏住薛柔那精巧的下巴,笑道︰「沒有,因為朕昨夜答應皇太後封右丞相的兩個孫子為侯爵。皇太後一高興,自然就沒有責怪,而且還吩咐太監讓朕多睡一會兒,不許任何人打擾呢!」
听到這話,再看看康德帝那微笑著的臉龐,薛柔不禁皺著眉頭問︰「皇上不是罪反感賜封謝家人嗎?而且皇太後和謝貴妃這件事也提了好幾次了,皇上一直都沒有答應,因為這事右丞相都不悅了,怎麼這次皇上一下子就答應了呢?」
「哼!」听了薛柔的話,康德帝則是冷哼了一聲,隨後道︰「這次朕也是實屬無奈,如果朕再不答應的話不但皇太後和貴妃會無休止的吵鬧,就算是右丞相也會跟朕明目張膽的對著干了。從先帝爺開始到朕繼位,這麼多年來謝家的勢力太大了,朝廷中大部分文臣武將都是听謝家的,朕這個皇帝都要是個擺設了!」
「听說右丞相的那兩個孫子只不過才幾歲而已,這麼小就封侯爵,真正有才學的人誰會誠服呢?這樣豈不是又讓朝廷里的人知道只要奉承謝家就可以從此榮華富貴了?」薛柔蹙著眉頭說。
「哼,這次要完了侯爵看看下次他們還想要什麼?朕就是讓他們到了要無可要的程度!」康德帝說了一句沒有頭腦的話。
「皇……」薛柔剛想問個明白,不想康德帝的身子就壓了上來,隨後那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了她的臉上,一抹強烈的男子陽剛之氣完全的籠罩住了她!
「別說那些讓人煩惱的事了,這幾日,朕可是好想你!」康德帝的唇啄了一下她那柔滑的臉頰,她都能感覺得到他的唇真的好燙,好燙!
雖然他的話讓她心里很是舒暢,但是薛柔卻是故意道︰「皇上想我?我還以為皇上把我給忘了呢?這幾日皇上左擁右抱,謝貴妃,王才人,沈昭容都熱情似火的服侍皇上了吧?」
听到這話,康德帝不但不生氣,反而是低頭沖她邪魅的一笑,聲音都嘶啞了的道︰「那你也可以熱情似火的服侍朕啊?」
康德帝的話讓薛柔的臉一紅,隨即她便啐了一口,有些氣惱的道︰「我就知道皇上不喜歡我這冷淡如冰的,既然皇上喜歡熱情似火的,那就去找她們好了!」說完,嘴巴都撅了起來!
薛柔生氣的樣子康德帝看的更加的可愛,手臂更緊的摟著她只著了單衣小襖的身子,她先前還掙扎了兩下,可是他的手臂反而摟得更緊,仿佛連在她耳朵邊上的話語都有了溫度。「可惜朕就是不喜歡熱情如火的,朕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冷淡如冰的!」
「討厭!真沒個正經……」他的話讓薛柔又轉惱為喜,剛說了一句,康德帝便封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你不喜歡嗎?」康德帝的一雙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胡亂游走。
知道他的興致上來了,薛柔趕緊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絕道︰「不!不要……」
「怎麼了?」看到她拼命拒絕,康德帝差異的問。
「再有半個多時辰你就得起身去太廟祭天了,趕快休息一下,要不然這一天可夠你累的!」薛柔掰開他的手,讓他老老實實的躺在枕頭上。
望著眼前一邊嘮叨一邊制止他肆意妄為的可人兒,康德帝笑道︰「別的女人都恨不得讓我夜夜寵幸才好,你可是倒好總是不讓我隨便踫!」說話間,他伸手撩開沾在她腮邊的一縷發絲。
「怎麼?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你可以……」听到康德帝的話,薛柔剛把話說了一半,康德帝則是又雙手一抱,便把薛柔又抱進了懷里,而且抱得很緊,都不許她掙扎的!
「你做什麼啊?」薛柔擰著眉望著眼前的人。
而康德帝則是笑道︰「朕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抱著你睡,這樣可好了?」
听到這話,薛柔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然後說︰「閉上眼楮!」
果然,康德帝什麼都沒有說,就听話的閉上了眼楮。也許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吧?眼楮這一閉上,竟然不一刻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一下子就進入夢鄉了!望著眼前這一刻只屬于她的男人,薛柔是異常的滿足,眼眸也在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手指抬起想去踫觸一下他那濃濃的眉毛,但是在半空中卻是停住了手,她害怕吵醒了他,他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只能是就這樣在他的懷里呆呆的望著他……
初一這一日,無憂真的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因為這一天碧湖長公主去參加朝賀了,重華宮內有頭有臉的自然是跟著長公主一起去了,剩下的宮女太監則是做著清洗打掃的活,自然沒人來理會她,所以她也樂得清閑,睡覺睡到自然醒好了,畢竟在家里的時候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還真從來沒有這般悠閑過!
起來梳洗完了,吃完了早點,當然這個早點是太晚了點,基本上已經是午飯了。吃過午飯後,無憂無所事事,可是又不能吃飽了就躺著,那樣肉會長得更多了,所以便在房間里練幾下瑜伽,不想剛做了幾個動作,就听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听到外面亂糟糟的,無憂疑惑的走到窗子前,推開一點縫隙,往外一看,只見太監和宮女們亂作一團,幾個幾個的在正殿進進出出的,而且手里都還拿著東西。看到這里,無憂不禁皺了眉頭,心想︰難道是碧湖長公主要生了不成?
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了!接著便傳來了一個女音。「薛姑娘!薛姑娘!」
「進來!」雖然喊了一聲進來,但是無憂已經上前伸手把門打開了,那敲門聲就讓她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了!
門一打開,只見外面站著的是那日接自己進宮的那個小宮女,只見她急促的道︰「薛姑娘,長公主可能要生了!」
「要生了?這麼快?」原來真的是要生了,怪不得那些太監和宮女們都那麼慌張的進進出出。
「紅鸞姐姐請您趕快過去呢!」那小宮女焦急的道。
「我馬上就去!」听到這話,無憂轉身從八仙桌上拿了自己的藥箱便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門,直奔正殿而去!
步入正殿,在那宮女的帶領下,穿過一道屏風,走過一道珠簾,便來到了碧湖長公主的寢宮,只見鵝黃色的布幔外面站了好幾位穿著紅色官服的男子,無憂想這幾位應該是太醫吧?布幔里面不時的傳來一個女人痛苦的申吟,這應該是碧湖長公主的聲音。因為太醫們都是男子,所以不便入內,只能在外面等候。
這時候,在五六名太醫中,無憂看到了一個人有些眼熟,五十余歲的年紀,胡子有些花白,哦,想起來了,這不是胡太醫嗎?當日在給秦老夫人做闌尾炎手術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而且還對自己的醫術贊嘆不已,一直追問自己師出何門呢!
剛想上去打個招呼,不過低頭望望自己此刻這一身女裝,大概胡太醫是認不出自己來的,畢竟那日在秦府她可是女扮男裝的,而且望了一眼周太醫,此刻他的目光都在那布幔上面,可以看得出他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他這個大夫是個男子,並不能直接進去查看病人的情況。所以,下一刻,無憂便直接走進了布幔中。看來有的時候女人行醫還是比男人方便的,比如說在女人生孩子的時候。
走進布幔,進了一道黃花梨的月亮門洞,就看到一張同樣是黃花梨制的大床上只躺著已經披頭散發腦門都是汗水的碧湖長公主,這個時候她痛苦的抓著一個紅鸞的手,一個勁的喊疼,已經完全不是那日召見她的那個高貴典雅的女人了。這就是生孩子的女人,無論高貴與平凡,經歷的痛楚卻都是一樣的,因為母親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使勁啊,長公主,使勁,不使勁的話孩子是出不來的,請長公主使勁啊!」兩個穩婆在長公主的床前不斷的叫著。
看到這情形,無憂不禁皺了下眉頭,畢竟長公主身份尊貴,那些穩婆是放不開的,一個勁的求著長公主使勁,換做是現代,大夫是應該用命令的口氣的,別說那個時候每個產婦還都挺听話的!
「啊……疼……啊……不……不要了!好疼!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大概是太痛苦了,也大概是碧湖長公主從小就養尊處優,是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她哪里受過如此的痛苦,所以在努力了半日宣告失敗後,便直接哭鬧了起來。
這一刻,兩個穩婆趕緊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全身哆嗦的求道︰「長公主,您不能這樣啊!孩子已經快出來了,您這樣孩子會窒息的!長公主……」
一旁抓住長公主的手的紅鸞也趕緊勸道︰「是啊,長公主,您就再使點勁!」
可是,碧湖長公主大概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吧?她癱軟的躺在一個宮女的懷里,微閉著雙眼,對于求她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見狀,屋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急得兩個穩婆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看到這情形,無憂一皺眉頭,便把藥箱從背上取下來,放在一旁,然後徑直的走到床前,跪在地上先是抓住了碧湖長公主的脈搏為她把脈!
「哎,你是誰啊?你這是做什麼啊?」其中一個穩婆看到無憂就這樣闖進來不禁驚道。
這時候,紅鸞說話了。「她也是來照料長公主生產的女醫薛姑娘!」
「哦。」听到這話,那兩個穩婆才不說話了。
把了一刻的脈,又查看了碧湖長公主的臉色以及生產的情況,無憂瞬間便皺緊了眉頭,臉色也凝重了下來。說︰「長公主有大出血的征兆,快吩咐太醫去熬制止血的藥!要快!」
可是,一個穩婆卻是不拿無憂的話當回事。冷笑道︰「我說這位姑娘,我們在宮里做接生婆也已經好幾十年了,宮里的許多皇子公主們都是我們姐妹兩個接生的。現在長公主好好的,怎麼會大出血呢?你別危言聳听了,你大概是在想邀功領賞吧?」
「要邀功領賞也不是這樣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要是滿嘴胡說可是要殺頭的而且要滿門抄斬的!」另一個穩婆和這個穩婆一唱一和的。
無憂卻是絲毫不把她們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因為現在要以病人為重,可不是斗氣的時候。所以,她轉頭對坐在床上握著碧湖長公主的手的紅鸞道︰「紅鸞姑娘,現在形勢危急,長公主此刻已經昏迷,嚴重的話會母子不保,請你趕快讓外面的太醫去準備止血的湯藥,要多準備幾種,有的時候病人會有抗藥性!」
听到這話,紅鸞自然是不敢怠慢,她先看了看那兩個穩婆,又看了看無憂,最終還是決定听從無憂的話,畢竟萬一出了紕漏,任誰也是擔待不起的。所以便趕緊吩咐一旁的一個小宮女道︰「听到薛姑娘的話了嗎?趕快讓外面的太醫去多準備幾樣止血的湯藥!」
「是。」那小宮女趕緊應聲去了。
紅鸞看看長公主確實是半天沒有說話了,不禁急切的問無憂道︰「薛姑娘,長公主確實沒有意識了,這可要怎麼辦?」說話間,紅鸞已經急得要掉眼淚了。
「我用銀針讓她清醒!」說罷,無憂便轉身走到藥箱前,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黑漆描金的盒子,然後來到床邊,打開盒子後,只見里面躺著好多根銀光閃閃的銀針,跟跟都冒著寒氣,在這種危急情形下真是讓人都感覺到了一抹寒意!
這一刻,看到碧湖長公主真的是不省人事了,叫了幾聲都不答應,那兩個穩婆也有些慌了!隨後,在眾人的矚目中,無憂拿起一根銀針就刺向了長公主的清醒穴。只見她捏著銀針在那個穴位上轉了幾轉,碧湖長公主便輕輕的哼出了聲音。「恩……」
「長公主醒了!」紅鸞驚喜的道。
隨後,碧湖長公主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問︰「孩子生下來了沒有?」
「還……」那兩個穩婆剛想回答。
無憂便搶先道︰「長公主,孩子馬上就要生出來了,現在還需要你再做努力!」
「我……我真的沒有力氣了!」碧湖長公主的聲音都很虛弱。
「快把參湯拿過來!給長公主喝下。」無憂吩咐道。
旁邊的兩個小宮女趕緊去把參湯端了過來,請長公主服下,可是碧湖長公主不肯喝,大概已經被剛才的痛苦嚇怕了吧?見狀,無憂來不及多想,從一名宮女的手中拿過那碗參湯,便伸手抱起長公主的脖頸,強硬的給她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大概長公主也沒有預料到無憂會如此大膽吧?她直接被嗆得咳嗽了起來,不過參湯卻是已經喝下了大半碗。而旁邊的穩婆,紅鸞以及其他的宮女都看傻了眼,畢竟這可是大不敬的!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宮無禮!」無憂的行為可是大大的傷了碧湖長公主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