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周末白雲夕都有睡懶覺的習慣,是昨天被這個喜怒無常的老板虐待了一晚上,連做夢都是變態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眸,總讓她想起年幼時那個同病相憐的小男孩,那種從未遠離的依戀好似剪不斷的蜘蛛網一樣,網得她透不過氣來,才六點就睡不著了,那個男孩,現在還好嗎?
如果論深刻,那麼七天時間其實比陸啟正追他三年還要深,只不過,年少時光的相遇總是那麼的短暫,短得還沒讓人來得及那麼品味就已消失不見,或許是那個眼神讓這麼多年來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本來封存得很好的記憶,為什麼近段時間里頻頻出現,難道是沈君豪那雙相似的眼楮在刺激她,她不敢去想下去,于是打開電視機,開始看電視劇,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響起…………
白雲夕沒想到的是,露絲竟然周六給她打電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不出所料︰「雲夕,你準備下,跟沈總去趟法國,處理企業並購的事情,方案你做得不錯,你準備下,下午三點的飛機,公司會有車過來接你的!」
「露絲,並購不是要下周周一呢,為什麼今天去麼。」白雲夕一絲詫異,記得昨天沈君豪還提過的。
「這是總裁的意思,應該那邊有安排,他會跟你聯系的!」露絲掛掉電話後,她馬上挑起來整理東西。
看來今天得再次爽約了,陸啟正邀請她,她昨天加班爽約,沒想到他很理解的說工作重要,換了今天中午的時間,她倒不是惦記,怎麼說也是同學,還是學長,當年做不成戀人,今日踫面了也不能不理不睬,連續爽約實在是不太禮貌,雖然當年他追她的時候,他霸道的要求,她無視他,爽約,自然是不當回事,而現在不同了,只是朋友間見面,她也听雅然說了,他出國後,他找了她很長一段時間,對于他,白雲夕一直很愧疚。
于是撥通電話︰「啟正,不好意思,我今天得去趟美國,公司臨時安排的,等我回來,我們在聚下吧,到時叫上雅然。」
「沒事,你忙,工作重要,確定回程告訴我!」陸啟正清潤的聲音里透著理解,已不是當年那個風風火火的少年了,時間果然能改變一個人。
「好!」
才掛電話,韓雅然竟然也打電話來,約她周末逛街,她索性把她周末被奴役的悲劇跟她傾訴了,誰知她一听竟然激動了︰「白雲夕,這麼好的機會,你得抓緊了,金龜婿呢!」
白雲夕拿著電話,很自然地把自己摔在客廳那張沙上,自嘲一笑︰「就我?過了釣金龜婿的年紀了。」
韓雅然竟然很不以為然的回她︰「實際年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起來有調金龜婿的本。」
她要是能釣金龜婿,八年前就釣了,那個時候比現在更有資本,最主要的是那時候比現在更需要金龜婿的多金,媽媽急需要手續費啊。
不過白雲夕對于雅然小姐的言論向來覺得是放屁︰「你想多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就他那身價,還用得著找窩邊的,上了飛機,空姐都貼上來。」
听到這句話的雅然小姐立刻將嗓門提高幾個分貝,仿佛白雲夕講的是一個好笑的笑話︰「沈君豪,那是兔子嗎?那是一頭狼,無所不能的狼,你沒看過報道嗎?」
「你還想說,不僅是狼還是**,那我是兔子行了吧,大姐,你有這個閑情擔心,悠悠爸爸都找了幾個了。」
「你是兔子,那沈君豪是你窩邊的草嗎?」韓雅然很不屑的反問一句。
「他是草?大灰狼還差不多。」好像不是哦,沈君豪要是個草,估計她就連茅草都不是了,她跟他比都是非洲難民的級別了。
「完了,大灰狼跟小白兔?雲夕,你要是能清白回來,我都已經不相信了。」
「無所謂,我要是不清白了,他也清白不了。」白雲夕很白痴地回了她一句。
「沈君豪,這種人,已經不清白好幾十年了,你虧大了。」
「為了美色,我吃虧點就算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也貪戀美色了?」
「韓雅然,你太邪惡了。」她和韓雅然還想以前一樣,仿佛這些年她們都沒長大過,也只有跟她以肆無忌憚的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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