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了十多個小時,終于落地了,剛出機場,司機就在那里候車了,一見他們立馬把行禮搬上車,他們下榻的是巴黎的一家城堡開放酒店,古老的建築帶著時代的印記,貴族氣息明顯,早聞巴黎是個浪漫之都,白雲夕也來過幾次,但是入住這麼奢華的酒店還是第一次,畢竟她比較摳門麼,即便是公費也一樣,她第一次覺得奢侈也是件必須的事兒。
「很喜歡?」見著她眉飛色舞的那張臉,沈君豪不由得開口問。
「不用我掏錢的,我都喜歡。」白雲夕想都沒想就開口了,一臉笑容,她當然喜歡啦。
沈君豪好笑地搖搖頭︰「你這個財迷,就不能裝下麼。」
「在你面前我早就是非洲難民了,再裝就太假了。」
沈君豪首次見識到這丫頭的伶牙俐齒,八年前他似乎也想過,真是直接,跟八年前一樣,還記得蕭敬桐問她為什麼要做代孕母親,就一句話,我需要錢,真真實實的一句話,總是將結果,將所有人認為是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出來,把內心真正的美好隱藏起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他就是迷戀他這份傻,傻得真實比聰明的虛偽更令人心疼。
抵達房間,白雲夕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摔在酒店那豪華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仿佛睡了很久,還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八歲的男孩,一身帥氣,五官精美,皮膚白皙,那雙眼楮像及了自己,一臉優雅的笑容,活月兌月兌一英倫小紳士,遠遠走來,甜甜的喊著媽咪,她正張開懷抱等他入懷…………
夢總是在最美的那一刻破碎,就在這時,接連不斷的門鈴將她從美好的夢中拉起來,睜開眼楮,四周靜靜的,什麼都沒有只有那不停歇的門鈴,白日夢醒了。
丫的,誰,這麼討厭,姑娘我這輩子都抱不上自己的孩子了,好不容易夢里過過癮還將她吵醒,起身憤怒地打開門,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剛剛的怒氣完全沒有了,老板啊,怎能火啊,來出差是來公干的,自己睡著了,還要老板來叫。
沈君豪已經衣服,黑格子襯衫,黑色棉質休閑褲子,休閑亞光皮鞋,頭也洗過了,淡淡的洗水香味彌漫著,蓋過他平日里的煙草味,皺著眉頭,眼楮略有深意的打量著她,好似她做了什麼不靠譜的事。
「沈總,接下去有什麼安排?」她貌似衣服也沒換,還是那套t恤,他應該是在嫌棄她動作慢吧。
沈君豪不緊不慢地︰「今天沒安排,晚上我朋友有個生日會,你跟我一起去趟。」
「你朋友,我就不去了吧。」她又不是女伴,也不是秘書。
「白雲夕,老板的命令就是你的工作。」沈君豪沉沉的扔下一個命令,「收拾下,我在樓下等你!」
她以說她身體不舒服嗎?
算了,這種矯情還是不要裝了。
她穿了件泡泡袖白色洋裙,將一頭長疏成一個泰式是麻花辮,宛如新娘飾的辮子成垂在一邊,看起來就像個十八歲的小公主,在美國很多小姑娘就這麼穿,不上班,她還是想穿得年輕一點,那段錯失的青春,總是讓人懷戀,她喜歡裝女敕來懷戀下,這條裙子還是回國前買的,那天想著就順手扔進去了,踩著白色的高跟鞋下樓,整個城堡都安靜下來了,沈君豪靠在沙上合著眼楮的他依然霸氣十足,听到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聲音,慵懶的睜開眼。
很顯然,他被驚艷到了,眼前的姑娘,白衣勝雪,笑靨如花,甜甜的笑容在古堡酒店的大堂燈光交相輝映下,美輪美奐,他想起了一句話,你若盛開,清風自來,他看到了活著的奧黛麗赫本從遠處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