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子瞪大了眼楮,說道︰「三姐,我現在的法力也只能把這房子變化一下,要是你在說有些要使用法力的事情,我可做不到啊。////」
楊嬋也知道他大傷初愈,眼神卻不知不覺的瞄上了躺在地上的哮天犬,本是事不關己的哮天犬,意識到楊嬋的目光,急忙把頭埋進了兩個前爪子里面。
楊嬋鶯鶯一笑,蹲子,撫模著哮天犬的腦袋,說道︰「哮天犬我知道你是上古神獸,你修復能力,遠比金翎子要厲害的多,這點小忙你就幫我一下好不?」
哮天犬的頭埋得深了,金翎子見楊嬋轉移目標,心中大喜,也蹲子,小聲的說道︰「犬兄,我們這可是為了師傅報恩呢,你怎麼能推三阻四的呢?」
哮天犬猛然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楊嬋,輕輕的點了點頭,楊嬋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說道︰「這樣就好,哮天犬一會老女乃女乃出來的時候,你把她的雙眼給治好了。」
被楊嬋驅使的哮天犬、金翎子,一個個心中埋怨,又不敢表現在臉上,金翎子走到院子的正中心,瞧了幾眼。
心中已是想好藍圖,當即雙手抱圓,那碩大的長袍風自鼓,口中念念有詞,沉吟道︰「變!」
一字說出,雙手攤開,手中的真氣瞬間就覆蓋了整個院子,剎那間風雲變幻,周圍景物都在隨之改變,還好這附近沒有什麼其他的人,要是有人看見了這變化的過程,一定會會嚇昏過去。
三位腳下之處變成了一座花園,此時乃是秋天,花枝雖是凋零,可是花園卻是修理的整齊干淨,腳下一條碎石小道,直通往大門之處,大門與花園之間夾雜著一個院子,院子里三兩顆柏樹、蒼松。
憑空而起的大門足有兩張多高,上有琉璃金瓦,飛檐雕塑,煞是壯觀,而原先的三件草屋,也變成了瓦房,梁上有雕花,飛鳥。
已是上等人家的住所,璃兒意識到了屋中的變化,跑出了院子,看見院中大變,頓時就驚呆的張大了嘴巴,揉著眼楮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一切。
「楊姐姐,這是……」
「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楊嬋笑著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
璃兒感覺如夢似幻,可是又顯得那樣的真實,她驚呆的看著楊嬋,低聲道︰「楊姐姐,你是不是仙女啊?」
楊嬋一笑,低聲的回道︰「傻丫頭,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吧,這是他們的功勞,我也只是借花獻佛了而已。」
楊嬋的目光向著金翎子、哮天犬瞥了幾眼,璃兒也悄悄的敲了他們兩眼,金翎子施法之後臉色有些蒼白!
「,叫老女乃女乃出來也看看。」楊嬋說道。
璃兒一怔,尷尬道︰「楊姐姐,我娘她的眼楮……」
楊嬋又看了一眼,哮天犬,哮天犬神威一現,治愈這凡人之疾,不是難事!楊嬋這樣做最多的還是要替楊戩還下這份恩情,可是她不知道,楊戩在走的時候,已經和璃兒兩清了。
片刻之後。璃兒帶著痊愈的段母游覽的家,楊嬋也暗自施法,在正堂屋中桌子上留下了很多銀兩。
「汪汪!」楊嬋正在打量著金翎子的杰作。忽然傳來了哮天犬的犬吠之音。
金翎子也跳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哮天犬說它又聞到了師傅的味道了。」
……
歲月滄海不留情,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如今天下之大,他卻一處想去之所,浩瀚宇宙,盡他遨游,但是卻難覓一處藏身之所。
楊戩落下雲頭,飄落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此處何地?他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的落在了中原大地之上。
蠻荒時期,中原大地,深山密布,野林遍地,此刻他只想尋找一處藏身之所,前去休養生息,體內那股莫名的真氣總是令他產生殺戮的念頭,論是見到人,還是妖,他心中那股真氣就會莫名的出來。
沖頂他的大腦,迷亂他的神經,這也是他要堅決離開段家村的原因,元始天尊所言,憤怒已經激發了他內心的魔性,一旦魔漲道消,他就會成為一個可怕的人物。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那股莫名的真氣似與碧霄連接在一起的,一想起碧霄,腦海中就是閃現出碧霄被化為血水的慘象,隨之他就產生了殺戮的念頭。
他認為的三清元始、上古大神陸壓,皆是名門正道,三界領袖的人物,可是他們的手段狠毒,辛辣,完全讓他迷失了什麼才是正道,什麼才是邪道。
每每想起碧霄,心中就會產生強大的愧疚,這份愧疚幾乎能讓她窒息,他現在就要迷失了自己,可是他現在又不能迷失自己。
心中決定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休養,去靜神。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他隱隱約約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胡亂落下了雲頭,找到深山老林。
卻是當年,九尾狐帶著他前來的軒轅墳附近,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是距離軒轅墳不到十里地的路程。
周圍有十幾個村鎮,軒轅墳便是這十幾個村鎮中死人埋葬的地方,只是現在軒轅墳三妖奉了女媧的旨意,迷亂紂王,敗壞朝綱!
楊戩走出深山,眼前豁然開朗,前面不遠便是一個看似繁華的鎮子,他心中奈,在這和世間要尋找一個清靜之所,果真不是易事。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趣,他走了過去,向著村子邁出了步伐,他雙眸中透露出的寒意,像是死亡的氣息。
他自己本身代表的或許就是死亡,可是他卻不知道他要去的這個村鎮,也已是死亡!
鎮子里的街道平坦寬敞,這個村鎮和人間大多數地方的村鎮一樣,這里有廉價的貨物,樸實善良的人,穿梭不斷忙碌的身影!還有一些用幾個銅板就能換來兩口爽口的老酒。
可是這座村鎮已經沒有了人!
寬敞的大街上只有楊戩一個人,緩步走在街道上,周圍刮來了淒厲,蕭瑟的秋風,大街上塵埃的落葉隨之飄蕩,飄了起來又懶洋洋的落在了地上。
「吱呀,吱呀」的聲音吸引到了楊戩的目光,楊戩站住腳步,落葉劃過他的雙腿,飄向了他的後方。
他扭頭一看,旁邊是一間酒家,只是酒家里已經沒有了人,店門前那一塊半舊的招牌,隨著風在「吱呀、吱呀」的叫著,上面那四個「劉記酒家」大字,也被歲月磨痕。
又來一陣疾風,招牌搖曳幾聲, 嚓一聲,應聲而斷,隨風而走。透過敞開的大門,向里面看去,這座酒家像是一座開了門的墳墓擺放在他的面前。
店內盡的黑暗,呼嘯的風聲,在那黑暗中,像是有數鬼魂在向他吶喊,招手。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直沖腦頂。
楊戩收回了目光,又繼續向前走,他的腳步依舊緩慢,任憑落葉在他的身旁呼嘯而過,忽然間只听得「喵」的一聲。
他站住了腳步,看見一只黑貓離他不遠處的緩緩走過,黑貓的步伐跟他的一樣,緩慢慵懶,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黑貓沒有了生氣。
這種只能在亂葬崗見到了黑貓,如今卻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道上,它停住了腳步,較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楊戩。
可是它觸及楊戩的目光,像是觸及到了閃電,如遭遇重創一般,大聲了叫了兩聲,竄走了。
這是他至今在這村鎮上見的唯一一絲生機。他繼續向前走,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停住了腳步,眼看四方。
街道的模樣大徑相同,遭遇也是一樣,每一條街上只有塵埃的落葉,蕭瑟的秋風,和那些「吱呀、吱呀」的招牌,再生機。
就連想要再看見那只黑貓似的動物,也是一種渴求,他可以肯定,這村鎮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個繁華的鬧事,每一條街道之上都會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現在這里變成了死鎮!
他清晰的記得在進入鎮子之前,鎮子前豎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字「孔雀莊。」
鎮子中的陰沉、怨氣都在向他述說著這里不久前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他向左一轉,進入了另外一條街道。
一樣的街道、一樣的蕭條,這條街上為數眾多的是布匹房,胭脂鋪,風夾著著胭脂的氣味,又帶有一些血腥的味道,這種混雜在一起的氣味,甚是難聞。
楊戩停在了一家胭脂房的門前,走了進去,濃重的氣味令他很是討厭,店鋪干淨整潔,每一處都打理的很是恰當,裝修的也是精致。
可是這里唯一缺的就是人!人的生氣。
櫃台上,一盒紫色的胭脂半打開著,里面的胭脂灑在了櫃台上,楊戩能想象出,這家老板在拿出胭脂給顧客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
一時驚慌,手中的胭脂才灑落在櫃台上,楊戩繞過櫃台,往里瞧了幾眼,試圖想要找到了一些血跡。
可是他從進入鎮子開始,到現在,沒有看見一滴血,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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