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韓風有些喪氣,又十分暗惱嚴冬,如果自己知道,還用搞得現在這副模樣嗎?
「那就對不住了。」嚴冬輕道,又邁起步伐,韓風所說的事情,根本不足贖過他的罪行!
「等等!我也願意捐出我的全部家當!」韓風急忙大喊,可是嚴冬的步伐根本沒有停歇,眼見著嚴冬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地道,韓風一閉眼,喝道︰「我知道崔萬山是如何與胡人聯系的。」
「說!」嚴冬低喝,臉色沉了下來,崔萬山何如與胡人聯系,一直都讓嚴冬很好奇,不知道這個,就根本無法確認,定中城內,有多少胡人的間隙。
「你保證,不將我交給魏青松和富春山!」韓風連忙說出條件。
「還有我!還有我!」楊澤也是急忙出聲。
「這要看你說的是否是真的。」沉聲,嚴冬聲音很低。
「好,我說,崔萬山每次和胡人交易前,都要去泰豐酒樓,點一只烤全羊!」韓風說完,盯著嚴冬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這只是他多年觀察所得,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敢確信。
「先將他們關進大牢!」嚴冬說著,走出了地道。
一出假山,嚴冬直接帶著親衛,奔向泰豐酒樓。
「啪!」
陳百強踹門而入,望眼看去,泰豐酒樓沒有一個人。
「嗖!」嚴冬走了進來,朝親衛們下令!
「 !啪! !」
泰豐酒樓響起一陣嘈雜,不一會兒,掌櫃和店小二,廚師等人都被從後院抓了過來。
「嚴校尉,您這是干嘛啊!」掌櫃看著滿堂狼藉,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嚴冬了。
「听說崔萬山以前經常來這里吃飯!」嚴冬看了一眼掌櫃,繼續道︰「而且每次必點一只烤全羊!」
「是!是!起初我也納悶,可是崔萬山說我們的烤全羊好吃,我也就沒有再問。」掌櫃解釋,突然像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烤全羊就是阿四做的,他就在這!」
順著掌櫃的手指看去,嚴冬看到一個胡人目光凶狠,瞬間朝自己撲來。
「拿下他!」嚴冬看到陳百強上前,冷喝。
「 !」
陳百強一拳打中胡人的胸膛,將他砸到在地,死死的按住。
「嚴校尉,這不關我的事啊,我真的不知道他和崔萬山是一伙的。」掌櫃的連忙跪在地上求饒,腦袋在地上 作響。
「將他帶下去,請我叔父審問!」嚴冬冷聲道,轉身就走,而這一次,他要去秦豐鏢局。
當嚴冬帶著親衛來到秦豐鏢局的時候,大門外有不少人守在那里,如果是以前,嚴冬一定覺得富源村是被魏青松等人弄怕了,可是現在,嚴冬越看越覺得富源村這些人有問題。
「是嚴校尉,里面請,我這就去叫醒族長!」富易凱見嚴冬下馬,連忙上前說道,請嚴冬進去。
點了點頭,嚴冬在富易凱的帶領下,朝正堂走去,一路上,嚴冬看到不少富家人都在忙碌著什麼。
「他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還不睡?」嚴冬指著來往的人說道。
「哦!他們都在連夜做飯,為了明早城牆上的家人能夠吃飽。」富易凱解釋著。
嚴冬雖不再提此事,可是心中卻是不信,他早已下令,只要參與守城的人,不論男女老少,不亂功勞大小,一律管飯吃飽,富易凱的解釋,顯然是敷衍。
剛坐下,富春山就走了進來,笑道︰「嚴校尉城防辛勞,有什麼事情,說一聲,讓在下去就是了,何必再勞煩您走一趟呢。」
「有一些事情,想問一問富族長。」嚴冬說著,看了看一旁的其他人。
富春山有些詫異,卻也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見其他人都走完,富春山才開口問道︰「不知嚴校尉想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當年你們富家,如何躲過吳校尉的追查,逃出定中的。」嚴冬盯著富春山,想要從他的臉上早出一絲破綻。
一愣,富春山又忙笑道︰「這個您應該清楚的,就是崔萬山假山下那個地道。」
頓時,嚴冬四目相對,嚴冬看著富春山的眼楮,而富春山也在查看嚴冬的眼神。
北門,張徹急忙趕來,見到孫乾,說道︰「孫大人,校尉請您去審問一個胡人。」
孫乾點頭,和張徹一同離去。
縣衙,謝雨生和徐虎正在盤算著傷亡的百姓,只是剛開始上城牆的百姓都還有記錄,可隨著戰事激烈,之後就忙不過來了,因為記錄名冊的衙役,也都上了城牆。
「大人,嚴校尉去了秦豐鏢局,很久都沒出來。」一個衙役跑了進來。
「多久?」謝雨生皺眉。
徐虎也是神色凝重的看去。
「大約已經半個時辰了。」
「徐縣尉,召集衙役,咱們也去秦豐鏢局!」謝雨生放下手中的名冊,拉著徐虎就朝外走去,徐虎也是連忙起身,召集衙役。
「富族長,難道您就沒有別的和我說的嗎?」嚴冬質問,兩人已經聊了不少時間,可是富春山死活不願意說出那幾條密道。
「呵呵,嚴校尉,您問的,我不是都說了嗎!」富春山也想到了嚴冬的來意,可是那些密道,可是他們富家活命的本錢,怎麼可能交給嚴冬呢。
「哦?我問的是,你們富家的地道在那里!」嚴冬聲色有些狠厲,富春山已經和自己耗了一個時辰了,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就在崔府的假山下面!」富春山賠笑說著,心中也是百般的忍耐。
「校尉正在和富族長交談,你不能進去!」陳百強攔下匆忙趕來的富易凱。
「這位大哥,我有急事!」富易凱焦急的說道。
「那也不行!」陳百強面不改色,韓風和嚴冬交談的時候,他就在身邊,自然知道嚴冬此行的目的,又怎會讓別人來打擾嚴冬呢。
屋內,嚴冬和富春山也都听到了陳百強和富易凱的談話。
「嚴校尉,您看!」富春山為難的說道。
「富族長,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富家的地道,到底在那里?!」嚴冬起身,冷喝著,瞪向富春山。
「真的在假山下面。」富春山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好,富族長,告辭了!」邁著步伐,嚴冬拉開門,走了出去。
「嚴校尉!」富易凱笑著說道,可是讓他納悶的是,以往都會向自己點頭的嚴冬,這一次黑著臉,理都沒理自己。
走進屋子,富易凱好奇道︰「族長,嚴校尉這是怎麼了?」
「別問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富春山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今天,自己可是把嚴冬給得罪了,不過為了族人,富春山也只能如此。
「徐縣尉帶著不少衙役過來,堵在門口。」說道這里,富易凱有些焦急,因為他看出徐虎臉上的不耐和冷色。
「哎!」富春山長嘆一口氣,說道︰「出去看看!」
走出秦豐鏢局,嚴冬看到了徐虎和謝雨生,剛有些疑惑,但想到富春山的態度,嚴冬說道︰「你們來得正好。」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闖進去了。」謝雨生氣惱的說道。
「先不說這些。」嚴冬苦笑,又朝徐虎厲聲說道︰「徐縣尉,安排二十個衙役看守秦豐鏢局,不許任何人進出,每一個時辰,進去清查一下人數,如果听到什麼動靜,立刻沖進去。」
「啊!」徐虎驚訝,看了看嚴冬,又朝秦豐鏢局看去。最後說道︰「我這就安排!」
富春山來到門口的時候,只見不少衙役堵在門口,一個子弟也把剛才嚴冬的話,向富春山說了一遍,面色陰沉,富春山又走進了秦豐鏢局。
但是富易凱卻是惱怒異常,十分的不忿。覺得嚴冬這是卸磨殺驢,用完他們富源村,就將他們給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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